迹，而在天台的角落里，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啃食什么，背心上的卡通图案沾满血污。
“是她的孩子。”
林浅的声音里带着不忍，“已经变异了。”
陈默举起手枪，却在扣动扳机前停顿了半秒。
上一世，他就是因为心软放过了变异的孩子，才导致李芳后来偷袭他。
此刻，小丧尸抬起头，嘴里还咬着一块人肉，正是李芳的耳朵。
“砰——”子弹击穿孩子的头颅，陈默转身走向楼梯，没有看林浅的表情。
他知道，在这个末日里，心软是比丧尸更致命的病毒。
第二天，楼下的撞击声停止了。
陈默透过猫眼查看，发现楼道里堆满了丧尸的尸体，腐臭的气味顺着门缝钻进来，令人作呕。
林浅突然指着监控屏幕：“看超市方向！”
画面里，一群幸存者正在洗劫便利店，张彪站在人群中央，手里挥舞着从消防栓里拆下来的钢管。
他们砸开货架，将食物塞进背包，有人因为抢一包泡面大打出手，钢管砸在太阳穴上的声音通过监控扬声器传来，格外清晰。
“他们来了。”
陈默看见张彪抬头望向顶楼，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准备战斗。”
第三日正午，天台传来撬动护栏的声音。
陈默和林浅蹲在阴影里，看着五个身影翻上天台，其中一个正是张彪。
他的左脸溃烂，却仍能辨认出五官，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菜刀。
“上面肯定有物资！”
张彪的声音像破了洞的风箱，“老子看见他搬了二十箱罐头进去！”
当第一个人踩中陷阱时，铁钉穿透鞋底的惨叫在天台炸开。
陈默站起身，霰弹枪的枪口对准张彪的胸口：“上一世，你砍断我的膝盖，分食我的物资，还把我留给丧尸。”
张彪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你、你怎么……这一世，我学会了一件事。”
陈默扣动扳机，霰弹在张彪胸口炸开碗大的洞，“在末日里，善良需要带刺。”
剩下的幸存者转身想逃，却被林浅堵住去路。
军刀划破空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当最后一个人倒下时，林浅的风衣已经被鲜血浸透，却依然站得笔直。
“现在你相信我是重生的了？”
陈默递过一瓶水，林浅却盯着他的眼睛：“不，我相信的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