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白锦袍的少年，逆着光向我走来，他的眉眼温润，声音清朗：“姑娘，没事吧？”
他扶起我，递给我手帕，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我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
慕容珩。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你，如果当初我没有动心，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万劫不复？
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肮脏的角落时，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是慕容珩。
7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慕容珩一步步走近，停在我面前。
我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因为虚弱而再次跌倒。
他皱了皱眉，似乎想伸手扶我，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沈相说，你病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孤来看看。”
病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病入膏肓了。
“殿下，有心了。”
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的惨状。
“抬起头来。”
他命令道。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看穿。
“你额上的疤。”
他突然开口，语气不明，“孤记得，当年在别院避暑，有人落水，是你救了她？”
我心中一震。
他记得？
他竟然还记得那件事？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沈家和几位皇子公主在京郊别院避暑。
欢娇贪玩跑去湖边，失足落水。
当时周围无人，是我跳下去将她救起，额头也因此撞在石头上，留下了这道疤。
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是。”
我轻声回答，声音干涩。
慕容珩沉默了片刻，眼神晦暗不明。
“孤还记得，那日你穿着一身浅碧色的衣裙，额上渗着血，却倔强地不肯哭。”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额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孤当时觉得，你很勇敢。”
我的心猛地揪紧。
原来，他记得。
他什么都记得。
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择欢娇？
为什么他会对我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殿下，既然您都记得，为何。”
为何还要娶她？
为何还要那样对我？
后面的话，我问不出口。
慕容珩的眼神闪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