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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未婚妻,我给自己买了块墓潘毅许茵全文+番茄

人山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但即将结婚的女朋友丝毫不知。因为她正陪着当红小生砍断我们一起种了十年的柿子树。漫天的柿子掉下,砸在我头上,汁水淌到我脸上。就这么一瞬间,我忽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我想要回家,却怎么都记不起回家的路。被路人送进医院之后,我拿到了报告单。看见报告单的瞬间。我果断选择取消婚礼。……我得了阿兹海默症。可我不过三十岁不到。攥着手里的报告单,我怔了许久。给许茵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不意外,统统被拒接。我枯坐在寂静的别墅里,拨通了远在Q市的兄弟的电话。“帮我订一块高一些的墓地。”兄弟很是不解,却按照我说的做了。听见我说三天之后会过去看他,他开心的说了一大堆话。“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许茵呢!总算记起我来了?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

主角:潘毅许茵   更新:2024-11-09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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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潘毅许茵的其他类型小说《背着未婚妻,我给自己买了块墓潘毅许茵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人山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但即将结婚的女朋友丝毫不知。因为她正陪着当红小生砍断我们一起种了十年的柿子树。漫天的柿子掉下,砸在我头上,汁水淌到我脸上。就这么一瞬间,我忽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我想要回家,却怎么都记不起回家的路。被路人送进医院之后,我拿到了报告单。看见报告单的瞬间。我果断选择取消婚礼。……我得了阿兹海默症。可我不过三十岁不到。攥着手里的报告单,我怔了许久。给许茵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不意外,统统被拒接。我枯坐在寂静的别墅里,拨通了远在Q市的兄弟的电话。“帮我订一块高一些的墓地。”兄弟很是不解,却按照我说的做了。听见我说三天之后会过去看他,他开心的说了一大堆话。“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许茵呢!总算记起我来了?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

《背着未婚妻,我给自己买了块墓潘毅许茵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但即将结婚的女朋友丝毫不知。
因为她正陪着当红小生砍断我们一起种了十年的柿子树。
漫天的柿子掉下,砸在我头上,汁水淌到我脸上。
就这么一瞬间,我忽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我想要回家,却怎么都记不起回家的路。
被路人送进医院之后,我拿到了报告单。
看见报告单的瞬间。
我果断选择取消婚礼。
……
我得了阿兹海默症。
可我不过三十岁不到。
攥着手里的报告单,我怔了许久。
给许茵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不意外,统统被拒接。
我枯坐在寂静的别墅里,拨通了远在Q市的兄弟的电话。
“帮我订一块高一些的墓地。”
兄弟很是不解,却按照我说的做了。
听见我说三天之后会过去看他,他开心的说了一大堆话。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许茵呢!总算记起我来了?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安排妥当!”
“不过,你们不是近期要结婚吗?”
我看了一眼被布盖起来的婚纱照,“不结了,就不拖累她了。”
兄弟不明所以还好一顿劝我,直到我说了所有的真相,他才哭着说会照顾我一辈子。
“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劝你了!当年许茵还给我发过示爱短信,后来你们在一起了,我也不好意思说。你早看清也好!”
我不禁苦笑,原来我以为的两情相悦只不过是她的大海捞鱼。
“谢谢,墓地位置只要能看见海就行。”
许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听见墓地二字,沉声问道:“墓地?你要给谁买墓地?你爸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她伸手想要拿我的手机,我立刻锁屏收进兜里。
正想找个借口,她的电话却兀的震动起来。
我知道,这是她给潘毅设定的专属铃声。
潘毅低沉的气泡音瞬间在别墅里回荡。
“茵茵,到家了吗?我买了馄饨回家,突然想到你最喜欢吃馄饨了,我还买了带着露水的雏菊,很好看,你……啊!”
突兀的尖叫声让许茵浑身一震,随后手机传来的忙音更是让她慌张。
她顾不上继续问我墓地的事情,连外套都没拿,攥着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别墅再次恢复了沉静。
我自嘲的笑笑,扶着沙发起身,买了几件礼物驱车去许家老宅。
今天是固定的聚餐日,我不能不去。
我家贫穷,从小就是许家给我支助,一直到我成年。
知道我在和许茵交往的时候,他们也很是支持。
现在我要走了,还是要和他们说一声。
饭后,我进了许父的书房。
他听到我要去Q市定居的消息,沉默了很久。
“你们不结婚了?”
“嗯嗯,幸好还没有通知亲朋好友,对许家没有什么影响。”
他很不解,问了我许久,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爱上了其他女人。
我惨然一笑,把报告单放在书桌上。
“我不想连累她。”
许父惊了,指尖不断摸索报告单,最终艰难开口。
“你全都想好了?有没有告诉茵茵?她虽然平时绯闻比较多,但心里还是爱你的。要不要我去帮你和她说一下?”
我摇头,“不用了叔叔,我这个样子,后半辈子照顾自己都难,会影响后代和茵茵的事业。”
许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半晌才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会好的,都会好的,你永远是我的干儿子,我会帮你找治疗方式。”
他答应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从许家回到冰冷的别墅,我连夜设计了几款平安符,打算明天赶工做出来,送给许父许母。
他们给我的帮助很多。
第二日下午,我带着刻好的两枚平安符来到许家门口。
意外的,看见了许茵的车。
她带着潘毅,和管家相谈甚欢。

深夜,我睡得及其不安稳。
许茵和潘毅的声音总是在我耳边回想。
我好像又回到了A市。
我茫然的到处转,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一个大叔问我,“孩子,你家在哪?”
我家?
我的家在哪里?
大叔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带手机没?”
我叫什么?
我到底叫什么呢?
我记不起来了。
路灯亮眼,路上只有我和大叔两个人,我看着自己满是脏污的脚。
心中尽是无措和迷茫。
我在哪里?我要去哪?我家在哪?
大叔把我带到了派出所。
两个人带着寒气冲到我身边。
他们焦急的打量我的身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伤有没有?”
我摇摇头。
“你们是谁?”我听见我自己问。
面前的大高个瞬间泪崩,转身不敢看我,肩膀却一直抖动。
而另一位戴眼镜的,厚重的镜片下,双眼通红。
他耐心的给我一遍一遍介绍,他们是谁。
我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本能的点开便签,原来我叫司泽。
我被带进了医院,虽然彭夏他们没有告诉我,我现在的情况。
但我清楚,我的病更严重了。
看见他们伤心,我只有扬起笑容,让他们放心。
出院之后,叶勇军强撑起嘴角安慰我。
“你放心,专攻这方面的医生回国了,我一定会帮你约到他。”
“好。”
我如常的吃饭,散步,画画。
我给自己设计了一款项链,有定位、有联系方式。
如果再次走丢,他们会找到我的。
就在我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进来。
我本不想接,可这人实在有耐心,打了一遍又一遍。
接听刹那,潘毅带着哭腔的声音进入耳廓。
“姐夫,你回来吧,我求你了。我不该勾引许茵,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帮我跟许茵求求情?让她不要封杀我!”
“我爸妈还在世呢!我还有女朋友要养,要是被封杀了,我会死的!别墅的房贷也还没有还完,许茵不帮我还了,你帮帮我吧!”
“我知道你生气许茵出轨,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要是她不愿意,我也不可能用强的!现在她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公司门也不让我进,许家老宅和她家更是看见我赶,我的粉丝全都取关我了,我没有办法了!”
“她是因为你离开了,才这样的,求你回来吧!你让我去吃屎我都愿意!”
潘毅,这个我就算忘了自己名字,还能记得的名字。
我冷笑着拉黑了他的号码。
无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不想再和许茵的事情有牵扯。
中午我拎着装好的午饭准备去给叶勇军和彭夏送饭。
却撞上快递小哥。
他看见我,连忙喊住,“这是你的快递,要本人亲自签收。”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签收完丢进车里。
送完午饭我才拆快递。
一张柿子树的照片,背后写着:柿子红了,许你,许我,许我们柿柿如意。
瞬间,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许茵啊许茵。
我苦笑着掩面痛苦。
好像要把之前的眼泪全都流干似的。
这是我们在那棵柿子树上刻的字迹。
可惜,这棵树被她亲手砍了。
她终于开始动用自己的势力查我了吗?
多久了呢?
我来Q市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我只觉有些可笑。
迟来的深情,不要也罢。
我想要做自己的自媒体号,方向就是旅游博主。
我的存款足够我干这些事。
只是我需要说服叶勇军和彭夏。
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
“我就先在Q市玩,你们放心,等病情稳定了我再走出Q市,可以吧?”
叶勇军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至今不敢想象那天晚上看见你的场景,我真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我还找不到你。”
就连彭夏也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在家无聊,你可以来我们公司工作,就你的实力,任何一个岗位你都可以,要不我把总经理的位置给你?”
我被他们逗笑了。
“我走丢了,路人会按照我的项链找到你们的,而且我好久没有发作了,说不定自愈了,你们说呢?”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
我没有错过他们眼中的苦涩。
我心下一颤,声音都在发抖,“我发过病了,但我却忘记了是吗?”
他们极快的转移话题。
我瞬间明了,只能苦笑。
之后的几天他们很忙,我就自己在附近转转,拍拍照片和视频上传。
有一天,叶勇军一脸喜意回来。
“明天我们去医院!”
“我约到那个医生了!”

看见我,三人瞬间停止交流。
管家还心虚的觑了我一眼,立马咧开嘴向我问好。
潘毅拎着一箱酒站在许茵身侧,两人贴得很紧,跟回家看爸妈似的。
许父正好出来,看见这一幕,黑了脸,张口就要质问许茵。
我连忙上前,把平安符塞到他手里。
“叔叔,这是我给你做的平安符,平时挂脖子上还是车里都可以。”
我略过许茵,扶着许父转身。
却兀的听见许茵的解释。
“我刚和潘毅参加完活动,顺道来看看爸妈,没想到你也会回来。平安符没有我的吗?”
许母也跟了出来,我顺手把另一块平安符交给许母。
“你的还在刻,精细些。”
“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不用跟我解释。”
听见我说的话,许茵笑吟吟凑过来,“那我就等着你的平安符了,正好最近脖子有点空。”
那她恐怕是等不到了。
潘毅冷不丁接嘴,“还是姐夫懂茵茵,我昨天给茵茵买的珠宝,她都不乐意戴。”
“谁说的,我喜欢,明天我就带~”她说着,还不自主抱着潘毅的手臂晃悠,一副娇憨的模样。
看得许父脸色愈加黑了。
他瞪着两人交握的手臂,冷哼一声,拉着我进了客厅。
许茵牵着潘毅紧随其后。
我没有说什么,只低头喝茶。
倒是许父不断挑潘毅的刺,言语犀利,吓得他脸都白了。
最后以许茵生气结束。
她气愤的拉着潘毅离开许家老宅。
两人的背影相贴,我有些恍惚。
曾经的我们也是这样的。
那时我刚毕业,被许父安排进许氏集团,很多人看我不顺眼。
每次许茵都会主动过来帮我解围,怼的他们说不出话,要是有怼不过的,她就拉着我冲进许父办公室告状。
许父被她烦的最后直接给了我10%的股份。
许茵知道后笑得合不拢嘴,“我的男人,谁都不能欺负!”
许父把玩着平安符,思忖着开口,“真不告诉茵茵?你们两交往十年,认识二十年,真这样结束实在太可惜了。”
我抿了抿唇瓣,摇头。
“不了,我们之间也回不到以前了,继续在一起只会消耗曾经的回忆。”
“要是茵茵真想要和我结婚,就不会带着潘毅回老宅。”
许父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我开车回公司的路上,一晃神,却开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一望无际地公路,只有两排树木是生命体。
毫无生机。
我有些害怕,坐回车上想要导航回家。
可怎么都想不起别墅叫什么名字。
手机通讯录的人全都陌生的可怕。
我颤抖着手指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脑子里尽是嗡鸣声。
我无措的点开许茵的名字,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却是潘毅的声音。
“姐夫,是有什么事吗?茵茵在我家种柿子树呢,等柿子树长大了,结出柿子,我给你送两个尝尝。”
“今天晚上我们还要讨论剧本,怕是回不去了,姐夫你有什么事明天中午再说吧。”
“姐夫你也没多想,茵茵是觉得娱乐圈没有背景的人活着太难了,她可怜我罢了……”
柿子树。
我想起了那棵二十年树龄、结满柿子的树,因为他的一句话,许茵果断砍了。
现在她反而要和新人种下新的柿子树。
柿子砸在脑子上的感觉我还记忆犹新。
我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再发抖,给许父打去电话。
等了一个小时,许父才按照我的描述找到我。
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他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我只能苦笑着装作没看见。
深夜,躺在床上,许茵打来电话。
“司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吃醋!种一棵树怎么了?要不是我看见阿毅躲在卫生间里哭都不知道你还打电话来羞辱他!”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公司聚会那天,你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今天又说那么难听的话骂阿毅,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
我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那头的潘毅吸着鼻子,茶里茶气地为我求情。
我头疼的厉害,白日那种无措的感觉一直散不去。
我不想多说。
“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不会再打电话给你,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医生很温柔,满头白发。
听见我的病情之后,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一分。
但他却留下了叶勇军和彭夏,让我离开。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回程的路上,叶勇军和彭夏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看见他们眼尾的湿润。
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他们。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叶勇军反倒来安慰我,“医生说他还在研究中,可能以后你还得去几次,他更好观察。”
我点头,余光却瞥见门口的女人。
是许茵。
她看见我的瞬间,红了眼眶。
冲过来,想要抱住我,却被叶勇军推开。
“你还敢来?!要不是因为你是女人,我的拳头早忍不住了!”
彭夏站在我身后,死死盯着她,生怕她把我推下楼。
“阿泽,我好想你。”
她眼泪大颗往下掉。
“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回去就结婚,在院子里种满柿子树,以后每年都可以吃上柿子了。”
“我把潘毅封杀了,他现在人见喊打,你觉得我们的开始不够真诚,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不好?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你不是说喜欢海吗?我在这里买了一套海景房,你跟我回家……”
她的声音好像和我之间隔着一层薄膜。
我看着叶勇军气红了脸,他在怒斥她。
可我听不清他说什么。
脑子一阵轰鸣。
眼尾兀的一片白。
我下意识想要扶住身侧的东西。
抓到身后人的手臂时,我僵住了。
回头一看,一张陌生的脸。
这是谁?
还有前面的两个人,和许茵对骂的是谁?
我不是和许茵结束了吗?她怎么在这里?
“你们是谁?”
激烈的争吵一瞬间静止。
许茵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叶勇军再也绷不住,颈侧的青筋暴起,怒视着许茵。
“都是你!都是你!你把司泽害成这样!你怎么有脸来找他的?你哪来的脸啊!”
他的叫囔声在楼梯间回荡。
身后的男人拿出我的手机,解锁,调出便签页,给我看。
看完,我不好意思地揽住叶勇军的肩膀,“别生气,我给你买台电脑,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叶勇军抖得更厉害了。
声音细弱蚊蝇,“那是我大学想要的,现在我30岁了。”
我没听清。
“司泽,你,怎么了?”
许茵脆弱的盯着我,眼底都是痛苦。
我莞尔一笑,“我们分手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你和潘毅好好生活。”
她连连摇头,“我只爱你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你害怕个鸡毛!要不是你总是刺激司泽,他会得阿兹海默症吗?他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滚回你的A市!”
“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把许茵关在门外。
我一夜好眠。
……
第二日清晨,我把便签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确定基本信息都记住之后,才出门买菜。
可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狼狈的陌生女人蹲在门口。
她被惊醒,抬眼看见我的瞬间立马起身。
却因为起得太快,眼前一晕差点摔倒在地。
我连忙扶住她,“小心一点。”
她的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仿佛我做了什么刺激她的事情一般。
她紧攥着我的手,张口要说什么。
我先一步抽回手,“女士,我有急事,你能先让一让吗?你站在这里我出不去。”
她眼中的光顷刻间消失,不可置信地用力抓着我。
“你不认识我?”
我疑惑的看了她好几眼,“我应该认识你吗?”
她崩溃了,“哈哈哈啊哈,你不认识我哈啊哈呕!”
她笑着笑着便开始干呕,一副伤心欲绝地模样。
我不解,但还是给门卫打电话。
“我门口有一个奇怪的女人,你们把她带走吧。”
这一点小插曲并不影响我的计划,做完饭之后我本想去送饭。
站在门口的同时,门外传来叶勇军的声音。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冷漠说话。
“为了司泽的病情,你不要再来了,除非你想让他死。”
“我……我爱他啊!我怎么忍得住,你让我每天见他一次也好……”
这声音似乎是早上的那个女人。
可是我的便签里没有这个女人的信息啊?
如果我认为有必要记下的人,肯定便签里会有她的。
所以她是不必牢记的。
我抿了抿唇瓣。
……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都能在小区里看见那女人的身影。
有的时候是和我一块买菜。
有的时候是和我一块锻炼。
甚至在游泳馆也能看见她。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太过悲伤,我有些不喜欢。
昨天我又去看了医生,这次他没有让我出来,我和叶勇军他们一块听得结果。
他说还是有治愈的可能,只要我配合治疗,并且不受外界的刺激。
从那之后,我再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见了她,她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
我细看她的名字。
许茵,许氏集团总裁。
不认识。

她沉默了,我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她挂断了电话。
我摁着眉角正想睡觉,可脑子却白了一瞬。
再回过神来,便是穿着睡衣拖鞋站在马路上。
刺耳的鸣笛声吓得我捂住耳朵。
“找死啊!”
“走啊!杵在马路中间干什么?!”
不绝如缕地谩骂声让我更加恍惚,各色灯光晃得我有点晕眩。
我腿一软,竟是跌坐在地上。
有人朝我吐痰,还有人朝我扔垃圾。
我害怕极了。
直到广场大屏上开始播放视频。
是许茵。
我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来到广告牌下。
这是一段关于许茵和潘毅的采访。
她一直看着潘毅笑。
甚至主动蹲下身为潘毅系鞋带,帮他倒水,还向各位导演帮潘毅要资源。
面对记者犀利的问题,她一脸淡定。
“我有男朋友和我陪公司的男艺人来采访有什么冲突吗?工作和私事本就不相干,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我身边聚集起来的男人们啧啧称奇。
“这富婆傍的好啊!又给钱又给人!”
“我也想要这样的富婆!这潘毅长得还没有我好看呢!”
“不知道她西装底下藏着多好的身材。”
男人猥琐的吸溜了口水,和他朋友对视一眼,一块淫笑着。
我心中满是怒意,攥紧了拳头,狠狠朝他的脸挥过去。
一拳又一拳,我似乎感受不到痛。
男人们很快反应过来,几人把我围起来打。
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刹那间,我眼前一片晕眩。
我蜷缩在地上,拳脚不断落在我身上。
透过缝隙,我看见大屏上的许茵为潘毅拦下一波又一波的记者。
视线又开始恍惚,恍然回到我爸妈来找我要钱的那天。
她也是这样护着我的。
娇小的身子却挡在我身前,为我拦下七大姑八大姨。
亲戚们知晓我得了10%的股份,张口就朝我要一千万,还说不给就是我不孝。
弱懦的爸妈也不敢反驳,只哭丧着脸看着我。
我哪有这么多钱。
是许茵,她抬手甩下一张卡,买断了我们之间的亲情。
爸妈欣然同意。
那天,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口说不出的感激。
现在,她身后的人变成了潘毅。
似乎从签下潘毅起,她就变了。
不再和我一块吃饭,而是吃着潘毅做的爱心餐,哪怕里面都是她不爱吃的菜品。
以往骂我的人又开始骂潘毅。
她反手甩给那人一封辞退信。
再没有人敢骂潘毅。
我擦干嘴角的血迹光脚走回别墅。
别墅里依旧一片漆黑。
我麻木的冲洗着伤口。
偌大的房间里,我只有几件衣裳,其他的全是许茵曾经送给我的东西。
我一件都舍不得丢。
可现在,我一件都不想带走。
视线略过墙上挂着那副打卡地图时,我迟疑了。
地图上的打卡几乎遍布全国,除了Q市。
我喜欢海,但许茵害怕海。
所以她不去。
我卷起地图,拿到院子里烧掉。
火光燎原而上,眨眼间便快要接近我的手边,连带着上面粘贴的我们两的照片,一块燃烧。
火星子落在我的脚上,我淡漠踩灭。
许茵推门进来看进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慌忙冲过来,一棍子砸在我手上。
随后连连对着地图砸。
火势太大,地图烧没了。
只剩下一堆灰烬。
她气急,不断推搡着我:“你有病吗?打卡了十多年才差不多满了!你为什么要烧掉!”
我捂着剧痛的手腕,冷冷开口。
“它自燃了,我怕家里着火,就拿出来了。”
她觉得我的理由很搞笑,正想开骂,忽的瞥见我脸上的伤口。
拧紧眉头,开口:“大晚上的,你和谁打架了?去过医院了吗?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们之前说好的,把地图留着以后结婚的时候裱起来,挂在新房里。”
“你不说一声就烧了,我难免生气。”
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很痛。
我没有力气和她说话。
转身想回客厅。
谁知她却忽的拉住我的手掌,用力一扯。
更痛了。
我咬着牙,想要甩开。
她还觉得我在吃醋。
“我知道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我没有时间陪你,过两天潘毅的新剧上线,我就闲下来了,到时候带你去海边玩,你不是喜欢看海嘛?”
她身上浓重的古龙水香,熏得我直想吐。
我敷衍的点头,挣脱开她的手,麻木的上楼。
在房间内枯坐一天,许茵也没有进来。
我自嘲笑笑,去医院包扎了伤口,拖着行李箱去往机场。
手机和各类银行卡尽数丢进垃圾桶。
我的十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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