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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曌子王土旺结局免费阅读夫人请自重番外

胖头肥咸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哥哥,不是俺说你,你这前头分明说好俺们的前途在军中,对王家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这会子又要扯那收税的事儿,哥哥岂能言而无信!”瞅着这黑小子气鼓鼓的样子,王土旺顿时乐了。“嘿!你这混小子晓得个驴蛋蛋?某若不做点成绩予那王庐瞧见,他怎知哥哥能耐,到时去了军中,左右不过一炮灰步卒尔。”王土旺没扯甚民生艰苦,也没扯自己想捞点银子的心思,只单单将眼下行径与那日后计划连了起来。而铁牛这轴驴还刚好就吃这套,一听哥哥是为了以后打算,也不管这话漏洞颇多,自己就已信了九分。一下说服了自己,铁牛脸也不红了,顿时乐呵呵的对着王土旺挠了挠头,讪笑着溜出门去。没一会儿功夫,院里就想起这黑汉子甩石锁的呼哧喘气声。话分两头;且不说土哥哄骗铁牛,小院一片乐呵;只说...

主角:柏曌子王土旺   更新:2024-11-14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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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柏曌子王土旺的现代都市小说《柏曌子王土旺结局免费阅读夫人请自重番外》,由网络作家“胖头肥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哥,不是俺说你,你这前头分明说好俺们的前途在军中,对王家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这会子又要扯那收税的事儿,哥哥岂能言而无信!”瞅着这黑小子气鼓鼓的样子,王土旺顿时乐了。“嘿!你这混小子晓得个驴蛋蛋?某若不做点成绩予那王庐瞧见,他怎知哥哥能耐,到时去了军中,左右不过一炮灰步卒尔。”王土旺没扯甚民生艰苦,也没扯自己想捞点银子的心思,只单单将眼下行径与那日后计划连了起来。而铁牛这轴驴还刚好就吃这套,一听哥哥是为了以后打算,也不管这话漏洞颇多,自己就已信了九分。一下说服了自己,铁牛脸也不红了,顿时乐呵呵的对着王土旺挠了挠头,讪笑着溜出门去。没一会儿功夫,院里就想起这黑汉子甩石锁的呼哧喘气声。话分两头;且不说土哥哄骗铁牛,小院一片乐呵;只说...

《柏曌子王土旺结局免费阅读夫人请自重番外》精彩片段


“哥哥,不是俺说你,你这前头分明说好俺们的前途在军中,对王家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这会子又要扯那收税的事儿,哥哥岂能言而无信!”

瞅着这黑小子气鼓鼓的样子,王土旺顿时乐了。

“嘿!你这混小子晓得个驴蛋蛋?

某若不做点成绩予那王庐瞧见,他怎知哥哥能耐,到时去了军中,左右不过一炮灰步卒尔。”

王土旺没扯甚民生艰苦,也没扯自己想捞点银子的心思,只单单将眼下行径与那日后计划连了起来。

而铁牛这轴驴还刚好就吃这套,一听哥哥是为了以后打算,也不管这话漏洞颇多,自己就已信了九分。

一下说服了自己,铁牛脸也不红了,顿时乐呵呵的对着王土旺挠了挠头,讪笑着溜出门去。

没一会儿功夫,院里就想起这黑汉子甩石锁的呼哧喘气声。

话分两头;

且不说土哥哄骗铁牛,小院一片乐呵;

只说那陈录回到军巡铺衙门,坐在堂上,自觉一张老脸丢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个部下虽没当面表现出来,可明里暗里一些小动作,足以看出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瞧自己笑话呢!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没一会儿功夫,独坐公堂的陈录竟将自己气的眼眶充血,颈间青筋暴起。

“来人!”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大喝声响起。

话音刚落,守在公堂外的方五急忙低垂着脑袋、躬腰迈步进门。

“陈大人,属下在!”

“来啊!取本官腰牌,再在公账上取十两银子,送去巡检司大狱!”

一听这话,表面谦卑的方五都快笑死了,不过他不敢笑,只低声问道:

“大人,可还是寻那刘狱头?

“没错!替我告诉那刘狱头,找了由头再把那厮王大麻子收拾一顿,最好寻几个好男色的厮杀汉与他关一起!且叫他后庭开花!”陈录怒不可遏的喝道。

他拿王土旺没法子,有气只能朝王土旺那亲亲老叔头上撒。

可他哪里知道,王土旺有的屁的亲亲老叔,哪个乖侄子会在叔叔刚下狱的时候就撺掇地痞流氓,把叔叔家的房卖了!

得了令儿,方五急忙躬身领命,随后有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大人,那咱们还寻那巡检司查税的陈师爷吗?”

“寻个屁,这厮王土旺当着街就把话扯得明明白白,若俺再寻那陈师爷合谋,逼他交满额税银,以这厮的阴险程度,绝对满大街坏俺名声!

哼!这次先放他一马,且看他现在倚着理国公府嚣张跋扈,日后有他受的!”

话都说到这儿了,方五也没甚好说的了,领了腰牌银子,打后门离了军巡铺。

不过这孙子在巷子里左拐有绕,腚眼子没转弯的功夫,竟翻墙溜进了王土旺家的小院。

前脚还没落地,方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在回过神儿来时,竟被一凶神恶煞的黑脸汉子掐住脖儿,死死扣在地上。

“土...土哥,救命啊!”

顾不得其他,方五扯开嗓子便叫。

话音刚落,王土旺便从屋内冲了出来。

“铁牛住手,自家兄弟!”

这一句自家兄弟,不仅让铁牛松了手,更将方五心中小小的怨念冲了个烟消云散。

以前王土旺还是白身时,一句自家兄弟不甚值钱,可现在这泼皮已成押捕,还愿意道一声自家兄弟,怎不叫方五感动。

“土哥...”

方五刚想说话,就见王土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轻柔拉起地上方五,责怪的盯了铁牛一眼,与他拍打身上灰尘。


见此情景,王土旺顿时心头火起,还未收回的手一把薅住他的头发。

“尔还不服,来来来,与洒家同去!”

“哎哎哎,兄弟且慢兄弟且慢!”

码头押捕脸上陪着笑,一把抱住王土旺如铁铸般的大手,还不断对那刘管事使眼色。

刘管事其实也只是气不过,心里哪还有半分硬顶心思,当即顺坡下驴,对着王土旺就要磕头。

“兵爷,小的错了,小的这就给您拿钱来。”

“是给俺兄弟赔礼,别瞎咧咧说这等胡话!”

“是是是,给俺们铁牛兄弟赔礼!”

说罢,刘管事起身就要走,却被王土旺一把拦下。

“且叫人去,尔等留这儿!”

见着泼皮还不放人,码头押捕哪里不知道这厮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忙对身旁捕快使了个眼色。

没多大会儿功夫,五张面值十两的银票落到了王土旺的腰包里。

“感谢兄弟秉公执法!”王土旺这才放开刘管事,对着码头押捕一拱手。

“只是这位兄弟,我观你眼熟,好像前些时日才在军巡铺衙门见过!

哦!

对了对了,某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某为了铁牛老舅之事,还舍了兄弟三十两银子,这才容兄弟通融,放了某家老舅,感谢感谢!”

嘴上说着感谢,土哥眼里却没有丝毫谢意,脸上反而竟是威胁冷笑。

见他这副尊荣,这押捕哪里不知道这瘪三意思,当即咬着牙,肉痛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哆嗦着手,悄无声息的塞到土哥手上。

“这位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十两银子算是俺的赔礼了,往兄弟莫要见怪。”

闻言,王土旺手里垫着哗哗响的银钱,只笑着,也不说话。

见状,码头押捕脸色一苦,心肝脾肺脏无一不痛,当即拉着手下四下借了一圈,这才又凑够了一小袋碎银子。

“兄弟,就这些了,俺们也要打点上头,你懂得!”

“懂!懂!”

王土旺点了点头,这才将银钱银票统统塞进怀里,对着码头押捕重重抱拳。

“兄弟高义,山水有相逢,在下理国王氏王土旺,王家巷巷头军巡铺押捕,后会有期!”

说罢,也不管码头押捕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骇,领着铁牛转身大步离去。

离了码头,又去铁牛家收拾了衣物,两人这才赶回王家巷。

回到小屋,此时哪还有什么女贼踪影,空余被窝残留的温热,诉说着曾经的人刚离开不久。

没了碍事的女贼,王土旺心中顿时大喜。

他把铁牛唤到自家来住,除了方便他每日随自己一同点卯,更打着用铁牛挤走女贼的打算。

想来那女贼敢往自己被窝里挤,总不敢往铁牛这五大三粗、黑面牛眼的糙汉子被窝里挤了吧!

草草放下衣物,王土旺招呼铁牛离开。

“走,与某同去巡检司。”

“哥哥,不是说去那理国公府化缘吗?怎的又要去巡检司?”

“化缘随时可去,只是那巡检司衙门下衙挺早,不赶快去,怕是领不到兵皮了。”

“哥哥不是有官皮吗?怎滴还要领。”

“那是给你领的!

况且某那军巡铺一穷二白,就某独骚鸟一只,不得多招点捕快、帮闲嘛!”

“哥哥说的对!”

两人这么一合计,屋子也不收拾了,留下烂摊子便往那巡检司衙门赶。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午时末的时候,凭王土旺的腰牌和打点银子,从巡检司领到了七八套捕快衣服。

捕快有名无实,既没腰牌,也没法吃皇粮,但却又一身还算顶事儿的兵皮;


没多想,王土旺放下手中沾着水的毛巾,就这么光着背看向女贼。

“你说赏便是赏吧,银子拿来!”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大小、鼓囊囊的钱袋子划过优美的痕迹,不偏不倚的落在王土旺伸出的手掌上。

“二十两银子,算吾这一二周的嚼用开销,可管?”

王土旺眼神闪烁没有回答,只颠了颠钱袋,又不动神色的耸了耸鼻翼。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似是闲聊般开口道:

“记得上次你与某分说,你在京中并无亲人,也无甚熟人。

怎这会子就有这般多银钱了?难道说...你去干了那半掩门的勾当了?!”

被这瘪三这般一语道破,柏曌子顿时又羞又气,刚想发怒,顿时瞧见这泼皮若有所思的眸光,遂强行压下心头愤怨。

“与你无关!”柏曌子一声低叱。

她眼神表情收敛的极快,却挡不住土哥臭不要脸的盯着她猛瞧。

不消片刻功夫,王土旺心里有数了。

摇头咂嘴,扮出一副替她不值的模样,王土旺滴着水的手扯掉钱袋束口细绳,露出里面碎银子。

只一眼,土哥眼角一抽,露出一副极其恶趣味的笑容。

“好侄女!某怎能收你的银钱,快快拿回去买点猪肝补补身子!”

听到这话,柏曌子顿时气的三魂出窍,七魄归天,不有分说瞬步上前,抽出一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短剑,恶狠狠地架在王土旺的脖儿上。

“无耻登徒子,有胆再与姑奶奶说一遍!”

“女侠饶命!”毫无节操可言的王土旺二话不说,双头高举投降。

不知怎滴,他每瞧见这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冰冷模样,便不由自主的想要狠狠调戏她一番。

这下好了,祸从口出。

就在土哥后悔不迭的时候,柏曌子竟刷的一声收回短剑,愤怒中蕴含着嗔羞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王土旺。

“贼子,你怎知...怎知...”

“怎知你是某侄女?”

王土旺贱兮兮的接上了一句,然而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妈的!这张嘴!改明儿就找苏寡妇把这张破嘴缝上!

懊恼之际,那把吹毛断发的短剑又回到了脖颈上,气的都快打摆子的女贼怒斥道:

“登徒子,你若再敢乱说一个字,休怪老娘与你不死不休!

现在吾问你答!

你怎知...怎知吾钱财来历!”

“额...”王土旺讪笑着,视线不时扫过脖间利剑。

“女侠您这钱袋子,味儿闻着挺熟的,某昨晚在那青花阁貌似问过!”

“就凭这点?!”

“当然不是了,那青花阁女子何止上百,水粉胭脂虽不同,但大抵都是东西市上那几家的货物。

女侠这味道闻着与众不同,某就留了点心。

待钱袋打开,某瞧见内里银钱时,才确定的。”

说话间,王土旺缩了缩脖子,身体不动神色的后仰了少许,尽力远离这利刃。

“如何确定?”柏曌子逼问。

“官银私银自由不同,如果某猜的不错,这银子本为整银锭子,女侠时故意捏碎了才予某得;

只是女侠忽略了一件事儿,这用过的碎银子和没用过的碎银子,区别不大但还是有的;

况且...”

说着,王土旺缓缓矮下身子,从一旁搭在水缸上的中衣里取出一枚银灿灿的整银锭子,以底示柏曌子。

“女侠您瞧见没,这银子下面有戳签啊!”

柏曌子定睛一瞧,当即发现银元宝下方,竟真有一枚米粒大小的官戳,上书‘安平敕造’;


王土旺这会子脑子转的飞快。

他没想到这王大麻子做人能没品到这种程度,为了赖寡妇的账,居然伪造借条这等阴损法子都想得出来;

不过他到底两世为人,什么不人不鬼的没见过,不消片刻,便顺着事情走向,理清了思路。

“渠叔,俺也不知道谁给您想的这个法子,这对方明显没把您教全乎咯。

照您这么下去,我估计您不吃官司都悬。”

“此话怎讲!”

王大麻子虽然醉,但还不至于脑子完全不好使,听到吃官司三字,酒当即醒了三分。

他只想占寡妇便宜,却不想和那些个穿着官皮的人打交道。

见王大麻子上套,王土旺顾不上腹中饥饿,好似那鼠头军师般低声密谋道:

“您瞧啊!

若是寡妇拿了您的欠条,您自己还有欠条,这要是闹到军巡铺;

到底欠不欠钱还两说,您伪造欠条的事情可一准会露馅儿。

毕竟,这借钱双方各自持有的借条,上面‘你’‘我’的位置可不大一样啊!”

听到这话,王大麻子当即出了身冷汗,被风一吹,酒竟然醒了大半。

是了!

自己怎么把这茬子给整忘了,狗攮的东西,要不是旺哥儿提醒,自己一准吃了挂落。

病急乱投医的王大麻子也不顾上自己这个侄子原和自己不大亲了,一把搂住王土旺的肩膀,小声嘀咕道:

“旺哥儿,你小子脑子好使,给叔想想办法。”

王土旺嘿嘿一笑,架着王大麻子的肩膀就往小院外走。

“叔,您且回去等消息,待俺过两天召集弟兄们,和您一起来讨债。

到时候,您再把手中欠条改上一改。

就算寡妇拿了您的那份,您也可说被抢了,当自己抢回了寡妇那份。

到时候俺在嚎几嗓子,街坊邻居一聚,容不得寡妇耍赖!”

已经被王土旺带着走到院子外的王大麻子眼睛一亮,搭着土哥肩膀的手重重拍了两下,忍不住称赞道:

“好小子,一二年没打交道,没成想你小子倒混出了点门道。

不错不错,这事儿成了,叔带你去富春金耍两手;

俺告诉你你可别和别人说,你说我和富春金管事铁着呢,到时候保准你夹带里银票满满。”

“那感情好!多谢渠叔提携!”

“好说好说。”

王大麻子再次重重拍了拍王土旺肩膀,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黄调子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一直目送他走进巷尾自个家,王土旺这才回头,准备溜进寡妇家。

没成想,就这么会儿功夫,寡妇家小院门居然落了锁。

土哥何许人也,厚起脸皮来连自己都怕,左右一打眼,见四下无人,一个纵跃,轻而易举翻过墙头。

此时小院中,寡妇正坐在炉灶前,一边拿着火钳子拨弄柴火,一边抹着眼泪儿。

刚想说话,苏寡妇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个蛆心烂肺的下流种子,给老娘滚出去!”

闻言,土哥也不恼,自顾自的走到石磨旁捡起王大麻子落下的欠条,快速扫了眼后,道:

“嫂嫂...”

“别叫我嫂嫂,我不是你嫂嫂!”

“嫂嫂你莫急,且听某给你说道说道。”

说罢,王土旺拿着欠条走到院中小桌边坐下,缓缓道:

“某敢翻墙回来,就是要给嫂嫂你解释一下。

这王麻子蹦跶不了多久了,也就这二日的功夫,嫂嫂且看好了吧!

不过待王麻子出事之后,我还需嫂嫂借我五两银子,不白借,三天时间,五出十归。”

听到这话,苏寡妇当即抬起混着泪水和炉灰的黑乎乎的脸蛋,下意识的惊疑道:

“五出十归!

哼~我哪里知道你借了银子要去干嘛,说不得骗完了我,就拿去舍了那不要脸的窑姐儿身上了!

你那死鬼哥哥当初可没少干这些事儿~”

听到这话,王土旺哪里还不知道嫂嫂态度软化,遂趁热打铁道:

“自不会欺了嫂嫂!

不说那王大麻子害的哥哥投河,也不说这家伙当年伙同讨债鬼,将我一顿好打,差地要了某小命;

就说这个直娘贼上门欺辱嫂嫂,某就绝不会饶了他去。”

听了这暖心窝子的话,苏寡妇余怒未消的脸蛋儿这才露出一丝妩媚动人的浅笑,拿那桃花眼斜斜的嗔了王土旺一眼。

“可别再俺们娘们跟前说些打啊、杀啊,你们男人的事在前头自个儿解决便罢了。”

“那是自然,嫂嫂看好吧,那野牛攮的再上不了你的门”

王土旺嘿嘿一笑,心知已经过了这关。

得了准信,苏寡妇这才喜笑颜开,忙拿粗坯海碗盛了满满一碗豆腐炖肉端到桌前。

王土旺再不废话,拿起筷子,哼哧哼哧往嘴里划拉。

看着他大口大口猛吃的模样,苏寡妇也盛了一碗,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吃着。

得亏没一口啐到锅里,否则自己不打紧,反倒是让叔叔将自己的口水吃了去了。

可就算吃了,貌似他也不会不乐意吧!

毕竟这不正经的叔叔,他总是盯着我臀儿,还...

越想越离谱,苏寡妇藏在裙下的双腿死死拢在一起,只觉着这秋老虎厉害的紧,这都快深秋了,天气还这般燥热,而微黄的脸蛋竟臊的通红。

王土旺会和铁牛客气,却不会和苏寡妇客气。

嚼着炖的稀烂的五花肉,感受着舌尖上每一个细胞的欢欣鼓舞,土哥感动得热泪盈眶。

肉啊,自打饭量激增以来,自己已经忘了这种大口吃肉的感觉了。

果然,我就是个俗人,是个无肉不欢的俗人。

呼哧呼哧吃完一大碗,王土旺也让苏寡妇给自己添,自顾自的走到大锅边捞肉。

没多会儿功夫,满满一大锅豆腐炖肉,大多都进了他的肚皮。

吃饱喝足,告别苏寡妇,王土旺刚准备去街上溜达一群,就被站在他家门口的瘦猴堵了个正着。

“土哥,你去哪儿了,俺都在你家门口等了你一晌午了。”

“出去有点事!你这时来训某,莫非是某吩咐你的事办妥了。”

闻言,瘦猴鸡贼的扫视了番人来人往的小巷,随即扯住王土旺的衣袖,凑到他耳边低声答道:

“土哥,已经有眉目了,街上人多眼杂,还是去家说。”

“好!”王土旺眸光一亮,当即推开自家院门,拉着瘦猴走了进去。

谨慎的插上门闩,两个泼皮心照不宣走进里屋。

“土哥,你上次让俺打听军巡铺新来的押捕,俺打听清楚了。”

“说说看。”

“此人姓陈名录,本是北城烟柳巷附近的一小巡捕,家里有一老娘,一妻和两子。

听说前段时间这孙子给巡检司的一个坐堂师爷使了不少银子,这才把他调到咱们王家巷来当押捕。”

巡检司的坐堂师爷...

王土旺心里思忖着。

大乾的军政其实相当有意思。

主管兵事的有两个衙门,三衙和枢密院。

三衙虽有统兵之重,但无发兵之权,主要负责属下军队的管理、训练、戍守、升补、赏罚等政令。

而枢密院则完全相反,属于纯纯对外部门,若得皇帝许可,有调动兵马之权,至于平时,手压根伸不进军中。

而管着王家巷治安的军巡铺,隶属巡检司,而巡检司,则由三衙下属的侍卫亲军马军司和侍卫亲军步军司共同负责;

至于三衙中剩下的殿前司,只管皇城内的禁军;

这马军司和步军司,其实也有说道;

在巡检司的分工上,马军司主管内城,而步军司主管外城。

紧挨着理国公府的王家巷,准确来说应该属于内城。

准确说起来,巡检司下属的军巡铺,到有点类似今天的治安亭。

根据大乾律例规定,军巡铺的治安控制范围只有街边左右三百步,可随着时间推移,现在的大乾早已军纪驰弥,原本只管左右三百步的军巡铺,控制范围早就扩充到了整条巷子。

据说有的军巡铺,更是牢牢把着两三条巷子。

阴暗的内屋,瘦猴看着沉默许久的土哥一下一下的用食指敲着桌子,心中顿时有些焦急。

“哥哥,莫在敲了,可想到法子没?

若是让这孙子拿了大,俺们兄弟还如何在街上讨食!”

没理会瘦猴的催促,王土旺再次将心中计划完完整整的复盘了一遍,嘴角这才扯出一丝阴狠的冷笑。

“法子倒是有,只怕街上弟兄不晓得形势严峻,贸然出手,弟兄们断了口吃嚼用,怨恨上某。那时事情未成,兄弟们反倒投了敌了,倒打某一耙!”

看着阴影下王土旺那择人而噬的狠厉眸光,瘦猴背后顿时渗出一层冷汗,连连摆手。

“哥哥莫要说笑,俺去与他们分说,要是哪个挨千刀的敢扯哥哥后腿,敢断了众兄弟的进项,俺势与贼不共戴天!”

闻言,王土旺玩味的盯着冷汗连连的瘦猴好几秒,这才眉头微松,对他摆了摆手。

“罢了!既然兄弟你这番说,哥哥我便信你一回!

你且附耳过来,某与你好生说道一番。”


收银子这种事儿,可大可小,若是上面不查,象征性的交点,剩下的自己当然可以中饱私囊;

若是上头查得紧,那只要足额,倒也无伤大雅。

只是中京居,大不易,商户本就生计困难,岂肯被那捕快漫天要价的收税。

而且巷头商户多是流散户,若遇收税,摊子一收,端是跑的比兔子都快。

捕快们收不上税,怕完不成任务被责罚,自然急的要死,逮住一个跑得慢的就狮子大开口,如此这般,商户们更不愿意交税,捕快们收不上钱,下手更黑。

一来二去,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

盖因如此,巡检司对各个军巡铺衙门的收税指标一降再降,原先还要收上七成,这些年下来,能收的上三成的,便已经算是民风淳朴了。

而且京城本就勋贵遍地,朱雀大街上扔砖头,十砖头下去能砸死七个当官儿的。

这收税吏目真论起官职,怕是还不如金水河里的王八大,一个不查,说不定就得罪了宰相二姨夫的奶奶的隔壁邻居的外甥女的野汉子的私生女,这般一来二去,和直接得罪当朝宰相也没甚区别。

轻蔑的斜眼瞅了眼陈录,王土旺双手抱胸,施施然问道:

“那陈大人可知,某这税该收几成合适呢?”

“当然收足额才行!”陈录厉声道。

“若是不满呢?”

“按国法处置!”

“嗬!”土哥一声冷笑。

“满额!

很好!诸位也听到了!

某自认做不到,看样子这军巡铺押捕某是做不得了,罢了罢了,俺这就归了理国公府,卸了这门差事吧!

只不过,这差事一卸,收税之事可就落到陈大人头上了!某倒要看看,陈大人是如何收满额的!

欸~国法啊!某长这般大,还从未见过菜市口劈头呢!”

说罢,王土旺冷笑着对着陈录一拱手,招呼了声铁牛,转身就要往理国公府去。

见着猢狲直接撂挑子不干了,陈录瞬间慌了!

他来时设想过王土旺的各种反应,就是没想过这孙子直接撂挑子。

押捕再小毕竟也是官儿啊!哪个脑子正常的平头老百姓会这般直截了当卸了官身去。

陈录身后,方五手扶朴刀刀柄,低垂着脑袋,视线隐晦的在王土旺与陈录间打转,心中不停讥笑。

这陈录平时各种耀武扬威、威风八面,可往土哥面前一站,端是矮了不止一头!

声厉色荏,纸老虎也!

就在陈录纠结着要不要舍下面子拦住王土旺时,土哥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直逼陈录眼眸,似要一眼望破他心中鬼魅伎俩。

“哼!被某拿住话头,进退不得了吧!

今天且给你个教训,若你将某哥哥放出来,某买肉提酒,上你门上亲自负荆请罪。

如若你与那收税吏目勾结,想要拿捏某,那就休怪某翻脸无情,请出理国公府碾死尔等!”

说罢,王土旺不管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陈录,径直推开挡在自家门前的捕快,归家而去。

且说土哥与铁牛儿回到家中,铁牛左右琢磨了好一会儿,只觉自家哥哥端是心口不一,前面说着军巡铺无关紧要,不必理会;后面又与人争论,要去收那啥劳什子治安银子。

王土旺到没觉得这有啥,反倒是铁牛,一张黑脸黑里透红,替自家哥哥臊得慌。

闷不做声憋了好久,直到实在臊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铁牛这才窜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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