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意味深长的说:“噢!
青芜老提起我?”
“也不算,就是平常介绍,毕竟我和她相处也有段时间了,也是希望可以多了解下她。”
霍云深皮笑肉不笑地弯弯唇,我的手攥了攥,嘴唇都憋到有点泛白。
气氛已经有些冷了,可偏偏魏林没有眼力见,还自顾自地说着:“知道您厉害,我还有许多需要虚心学习的,未来我还想着有可能的话可以和您合作,希望哥哥能……魏林……”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突然记起来办公室还有点东西要拿,先回去吧。”
魏林说得越多我就越无地自容,可他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还想继续霍云深攀谈。
他有些迟疑地问我:“什么东西,那会儿好像没。”
我没解释,像避着什么洪水猛兽的,扭头走了。
回到车上的我全程没怎么说话,魏林赶紧跟着上车询问:“什么东西,非得那么着急拿?”
魏林今天的做法让我感到十分的不适,我摇头说道:“魏林,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霍云深面前说工作这些了。”
魏林愣了下:“怎么了?”
“我也只是提一提,你哥哥那么有能耐,其实关系打点好了以后办很多事都方便,再说你哥哥也那么好说话。”
“他不是。”
我忽然出声,稍作迟疑停顿了下,之后口吻却更加复杂笃定:“他不是我哥,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所以我希望像今天的行为以后不要再有了。”
许是听出我口吻的严肃和认真,魏林有些抱歉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是我唐突。”
我的身子往后靠,手搁到包上,思绪微顿,接着出神地望着车窗。
晚上我就收到了霍云深的消息,?很简短的一条,如他往来作风,却让我一夜未眠。
“你现在挑男人的眼光,真差劲!”
他们微信上面一片空白没有一条消息,三年来,这是头一条,却让我很恐慌。
我懒懒地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厌烦至极。
仿佛是蜘蛛丝,粘乎乎又断不了的那种烦燥。
俯身拾起个石子投到对面的人工湖中,看水面溅起了晶莹的水波,继而晕起层层涟漪。
晃的人眼晕,恍惚中,和霍云深的过往仿佛还历历在目,我没有回复霍云深的消息,看着升起的明月,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我发神出愣之际,发现隔壁阳台的邻居开门出来了,随后有烟丝在夜色里袅袅,对方大概也是半夜睡不着,起来抽根烟。
前两天听一楼的阿姨说,二楼的空房子也租出去了,搬进来一个年轻人。
那房子空了不短时间了,听说房子比她这套还旧,房东也不怎么上心,室内陈设一塌糊涂,来了好几波人都没看上,从我搬进来的这两个月,一直没人住。
应该是个比我更孤独的年轻人吧,我当时想。
后来我才明白,这世上少有无缘无故的相逢,有的只是蓄意地出现,从而达到颠覆别人生活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