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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冷欣然晏守诚前文+后续

白芝麻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欣然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晏守诚的幻想:“醒醒吧,别白日做梦,去看看锅,猪蹄好了没?”晏守诚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厨房忙活。猪蹄炖得软烂,汤也变得奶白的,他撒了点盐,尝了尝味道,又简单炒了个素菜,荤素搭配,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冷欣然喝了两大碗猪蹄汤,别说,下奶还真不错。吃完睡个觉起来,就感觉胸前涨涨的,正好女儿醒了,正好试一试。阿莲一口一口喝着,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一颤一颤的。冷欣然不自觉笑起来,心里涌动出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动,就算自剪断脐带后,母女两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联系,更亲密,也更割舍不下。后面几天,冷欣然就安心坐月子,带闺女,好好养身子。而晏守诚则一心为逃...

主角:冷欣然晏守诚   更新:2024-11-18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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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欣然晏守诚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冷欣然晏守诚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白芝麻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欣然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晏守诚的幻想:“醒醒吧,别白日做梦,去看看锅,猪蹄好了没?”晏守诚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厨房忙活。猪蹄炖得软烂,汤也变得奶白的,他撒了点盐,尝了尝味道,又简单炒了个素菜,荤素搭配,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冷欣然喝了两大碗猪蹄汤,别说,下奶还真不错。吃完睡个觉起来,就感觉胸前涨涨的,正好女儿醒了,正好试一试。阿莲一口一口喝着,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一颤一颤的。冷欣然不自觉笑起来,心里涌动出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动,就算自剪断脐带后,母女两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联系,更亲密,也更割舍不下。后面几天,冷欣然就安心坐月子,带闺女,好好养身子。而晏守诚则一心为逃...

《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冷欣然晏守诚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冷欣然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晏守诚的幻想:“醒醒吧,别白日做梦,去看看锅,猪蹄好了没?”

晏守诚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厨房忙活。猪蹄炖得软烂,汤也变得奶白的,他撒了点盐,尝了尝味道,又简单炒了个素菜,荤素搭配,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冷欣然喝了两大碗猪蹄汤,别说,下奶还真不错。吃完睡个觉起来,就感觉胸前涨涨的,正好女儿醒了,正好试一试。

阿莲一口一口喝着,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一颤一颤的。冷欣然不自觉笑起来,心里涌动出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动,就算自剪断脐带后,母女两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联系,更亲密,也更割舍不下。

后面几天,冷欣然就安心坐月子,带闺女,好好养身子。而晏守诚则一心为逃荒做准备,两口子就这么住在山脚,小日子舒舒服服的。

直到冷欣然的中药吃完,也没人打扰,好像都忘记了他们一家三口。冷欣然有时会望着远处发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知道,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天早上,晏守诚依旧早早就出门去了。冷欣然缓缓从炕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量。

“这人啊,就是太实诚。”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

正想着,院门被推开,晏守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媳妇儿!葛医师说再开几副药,你的身子就能大好了!”他兴奋地说道,脸上写满期待。

冷欣然眉头微蹙,语气平淡:“你还有银子?”

晏守诚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那个...上回已经把最后一点嫁妆卖完了...”

冷欣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你还有什么能拿去抵债?”

晏守诚顿时愁眉不展,脸上写满了窘迫。他站在那里,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着丈夫那副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的模样,冷欣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以后好好注意着就是。”

“真的?”晏守诚半信半疑地问道。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嗯,放心吧。早上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中午又是鸡汤又是肉丝面,晚上又有大猪蹄,下午要吃下午茶,睡前还吃顿宵夜。一天能吃五顿,我要是再不好,那还有天理吗?”

晏守诚听了,脸上的担忧稍稍缓解。他摊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你说,咱俩这人缘...”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么多天了,愣是没一个人来看一眼。说句难听的,这要是死在家里,怕是都没人知道。”

冷欣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轻轻瞥了晏守诚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你傻不傻?我让你每天出去烧火是吃饱了没事干?那不就昭告天下,咱们两还在喘气吗。”

晏守诚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啊?原来那是信号啊...”

他笑着看向冷欣然,眼中满是赞叹:“媳妇儿就是聪明,果然没一个安排是无用的。”

冷欣然见不得他这副傻样,轻轻摇了摇头:“要不,你去趟山上?”

晏守诚一脸困惑:“上山干啥?又作样子啊?”

“嗯,我们不是没银子吗?”冷欣然慢悠悠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总得找个理由拿出银子啊。不然怎么出去买吃的用的?你逃荒就靠两只脚啊?那我还不如一个人留在这里。”

晏守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对,得有辆马车啊...”

冷欣然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底层百姓,没资格骑马,而且,你也买不到。”

晏守诚脸上的兴奋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那买牛?”

“牛太慢了,买个骡子。”冷欣然说着,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晏守诚。

晏守诚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惊呼出声:“珍珠?”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改天去卖了,咱们不就有银子买东西了?”

晏守诚还有些犹豫:“这玩东西真能卖钱?”

冷欣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就放心吧,这东西上典当那,起码上百两银子。要是对方给你的少于这价,那铁定是要坑你。”

晏守诚听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他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冷欣然仔细嘱咐道:“你拿着到当铺去,死当就行,银子能多些。编个由头,说从山里捡的也行。不过回来,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咱们在山里挖到人参了。”

晏守诚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兴奋。他拎起背篓,急匆匆地出了门。

冷欣然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那片浓绿的树林上。

正想着,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冷欣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连忙躺回炕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门被重重的推开,张春梅和小钱氏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把门关得那么严实啊?”张春梅不耐烦地说道,眼睛四处打量着。

小钱氏则和和气气地笑着:“三嫂身体不行,见不得风也正常。”

冷欣然强撑着坐起身,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嫂,四弟妹,你们咋来了?”

张春梅眼睛直往里瞄,语气中带着几分刻薄:“咋地?不能来啊?家里是不是藏了啥好东西?”

说着,她不请自入,在屋里转悠起来。

冷欣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春梅的举动,心中暗自警惕。她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嫂,屋里乱,别嫌弃。”




他故意放慢脚步,在一家铁匠铺前停了下来。“老板,有趁手的刀吗?”

铁匠抬头看了他一眼,“有倒是有,你要什么样的?”

“要能砍柴,也能防身的。”晏守诚笑了笑。

铁匠了然,从架子上取下一把砍刀。晏守诚接过来,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

出了城门,道路渐渐变得空旷。晏守诚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

果然,没走多远,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路旁。晏守诚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

“站住!”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

晏守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四个蒙面人。他们手持棍棒,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把粮食留下,饶你不死!”为首的大汉威胁道。

晏守诚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砍刀。寒光一闪,最靠近的一个贼人惨叫一声,捂着手臂倒在地上。

其他三人见状,顿时慌了神。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狠辣。

“滚!”晏守诚厉声喝道,眼神冰冷如刀。

三个贼人互相对视一眼,架起受伤的同伴,仓皇逃窜。

晏守诚松了口气,擦了擦刀上的血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林间小道上,一辆骡车缓缓前行。晏守诚坐在车上,手中的砍刀上还残留着血迹。他神色平静,仿佛方才发生的劫匪袭击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树林中传来沙沙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密林中钻出,站在了骡车前。

那是个四五岁的孩子,穿着粗布麻衣,却生得玉雕般精致。晏守诚心中一动,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同寻常。

小家伙仰头直视晏守诚的眼睛,开口问道:“你要儿子吗?”

晏守诚愣住了,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问题。他挑眉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我想跟你走。”

“小家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晏守诚轻笑一声,却又不禁多打量了几眼这个与年龄不相符的孩子。

“我很清楚,”孩子回答得斩钉截铁,“我需要一个家。”

晏守诚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从哪里来?”

孩子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我被寄养的家人想把我卖掉。我逃出来了。”

晏守诚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盯着孩子看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上车吧。”

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利落地爬上骡车,乖巧地坐在晏守诚身边。

晏守诚赶着骡车继续前行,心中却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看着身边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又觉得无法置之不理。

“你叫什么名字?”晏守诚问道。

孩子摇摇头:“名字不重要,您可以重新给我取一个。”

晏守诚思索片刻,说道:“那回去让我媳妇儿给你取吧。”

晏守诚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可就在这时,他又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要知道,跟着我可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毕竟我还有妻儿要养,负担可不轻啊。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小男孩抬头看着晏守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但我相信跟着您,总比被卖掉要好。”

晏守诚心中一震,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孩子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洞察力和理解力,远超他的年龄。

“你......”晏守诚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跟着我吧。”

骡车在林间小道上缓缓前行,晏守诚不时回头看看身边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男孩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时而望向远方,时而偷偷打量晏守诚。他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晏守诚忽然开口道:“你要记住,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却又很快隐去。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了......爹。”

听到这声“爹”,晏守诚心中一动。他伸手揉了揉许江的脑袋,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

骡车继续向前,驶向未知的未来。晏守诚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此刻,他只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家,一个依靠。

骡车缓缓驶入村口,惊起一片唏嘘声。晏守诚坐在车上,眉头微蹙,时不时瞥向身旁的小男孩。

“那不是晏家的守诚吗?”

“骡车上装的是啥?粮食?”

“你们没看见还有个孩子吗?”

村妇们的窃窃私语飘进晏守诚耳中,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院子里,冷欣然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听到骡车声不禁皱眉。抱紧孩子快步走出屋外。

晏守诚刚下车,就见媳妇儿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他讪笑着上前,“媳妇儿,咋出来了?没躺着歇歇?”

冷欣然没理会他的殷勤,目光落在骡车上那个陌生的小男孩身上。她眯起眼睛,语气冷淡,“你在外头闯祸了?”

晏守诚下意识摇头,“没有。”

“真的?”冷欣然轻飘飘地又问了一句,捏起他手臂上的一小块肉,用力拧起来。

“嘶——媳妇儿,别生气,我说,我说...”晏守诚疼得直抽气。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娘”打破了僵局。那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正直直地看着冷欣然。

冷欣然愣住了,“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小男孩忽然跪下,神情郑重,“母亲在上,儿子给您...给您磕头。”

冷欣然,“......”

她僵硬地扭头看向晏守诚,咬牙切齿,“让你去买东西,怎么还给我买个儿子回来了?”

“不是,媳妇儿,你误会了,不是买的...是捡的。”晏守诚心虚地躲闪着眼神。

冷欣然气得又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把。晏守诚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赶紧脚底抹油跑了,“那啥,媳妇儿,我把粮食先扛进屋里收拾收拾...”

冷欣然深吸一口气,转向还跪在地上的孩子,“起来吧。”

小男孩站起身,仰头看着她,声音还带着几分奶气,却语气老成,“您收养我,我会孝敬您的,绝不让您后悔。”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正值午后,晏家庄的村民都在睡午觉,炎炎烈日把地里的庄稼都焉了吧唧的。

午睡中的村民们吓得一激灵。

都顾不上穿鞋,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

“咋了?这是......”有人边跑边问。

“晏老二家三小子媳妇难产!”一个老妪说道。

“听说,要花银子救命呢!”

“要十两呐......”

“多少?十两?”

二十两银子就够庄子上的人家过一年。谁家拿得出这么多钱救一个难产的妇人。

“唉,今年旱得厉害,粮价又涨了,哪还有钱救人啊。”

晏家大宅最偏僻的西厢房内,女人虚弱地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下是一张褴褛的旧褥子。

冷欣然脸色苍白,缓缓的转动着头,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她不该在房车里吗?

这时,她的旁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啼哭声。

循声看去,只见身旁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理智和记忆逐渐回笼。

十分钟前,她还在赶着回老家待产的路上,谁知半路羊水破了,丈夫晏守诚开着房车,着急忙慌下高速去医院,就这么发生了车祸。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变成了同名同姓、刚难产生下女儿的晏家老二家三小子的媳妇。

冷欣然揉捏着有些发晕的太阳穴。

这都什么事啊。

正想着,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

“老三,你别犯傻了!救她不如再娶个能生儿子的!”一个尖刻的女声传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冷欣然微眯眼睛,看到一张与丈夫晏守诚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这人比她的丈夫晏守诚矮了一大截,身材也单薄了许多。

男人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然然?”

冷欣然全身都没力气,气若游丝“嗯”了一声。

那人听到回应,紧绷地身体先是一松,然后又激动地扑到炕前,一把抓住冷欣然的手。

“媳妇儿,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晏守诚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冷欣然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再不起来,我可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晏守诚这才惊觉自己的莽撞,连忙坐起身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在流血,我这就去找大夫!可是...”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这家人不肯出钱,我刚才求了半天,连头都磕破了,可他们就是不肯...”

“呆子,先把门锁好。”冷欣然虚弱地说道。

晏守诚立刻照做,对媳妇唯命是从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他仔细检查了门锁,确保没有人能闯进来。

“好了,”冷欣然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晏守诚小心翼翼地走到炕边。

冷欣然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拽住他的衣袖。她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声“进房车”。

一阵风飘过,等冷欣然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四周是熟悉的房车内部。

小沙发,电冰箱,洗衣机,淋浴间,电脑ipad......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冷欣然当初布置房车时,也是废了不少功夫,锅碗瓢盆啥都有。

晏守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环顾四周。

“这...这是哪儿?”他结结巴,一脸不可思议,“媳妇儿,我们这是和房车一起穿过来了?”

冷欣然虚弱地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呆子,等我好了再跟你解释。现在,”她指了指床头的急救箱,“快帮我止血。”

晏守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开急救箱,手忙脚乱地翻找着。

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冷欣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熟睡的女儿,心里生出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平和来。

也许是平日里福报攒够了,本该是一尸两命,全家赴死的人间惨剧。转眼间,老天爷给了个机会,给他们送到古代来了。

环境是差了点,但日子还得过下去。

血草草止住,晏守诚又在房车自带的灶台上煮了一锅小米粥,盛出一碗儿端过来,他轻声唤道:“老婆,趁热喝点。”

冷欣然刚换了裤子,垫了护理垫,在暖和的被窝里坐起来,接过小米粥,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粥的香甜在口中化开,空荡的胃渐渐暖起来。

晏守诚在床边坐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还需要什么吗?”他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冷欣然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粥。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摇篮里熟睡的婴儿身上。

“守诚,”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晏守诚挠了挠后脑勺,开口说道:“当时,在高速上发生车祸后,我以为就这么交代了。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跪趴在地上,头上满是鲜血。脑袋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信息,发现我这是穿越到了这个古代晏守诚的身体里。媳妇儿,我们这是来平行世界了?”




屋外,钱婆子的声音又传来,“老三,你倒是说话啊!”

屋子里没人理她,任由钱婆子在外边大吵大嚷。

晏家宅子就在村门口,路过的人不少。

经钱婆子这么一嚷嚷,全村人都知道晏家老三的媳妇喝着三两银子一副的药。

村里就这么大点地,茶余饭后都议论着晏家老三是拿来的钱买药。

有说是晏家出的钱,更有甚者,说是晏老三从老晏家偷的钱。

有好事者更是特意跑到葛医师家中打探消息。

葛医师面露难色,长叹一声道:“哼,哪是晏家出银子?守诚拿她媳妇的嫁妆递抵给我换的药。那可是他岳父留给闺女的念想啊。”

听者眼珠一转,立马附和道:“守诚疼媳妇,冷秀才没看走眼。就是他家里人不行。他晏家受了冷家不知道多少好处,修了五间大屋子,晏守礼去镇上读书,都是用的冷家的钱,结果现在,冷家的闺女难产,快死了都不救,心可够硬的,要人家自己卖嫁妆,唉,可真不是东西呀......”

葛医师含笑不语,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明。

这番话很快在村里传开,犹如一阵风,吹得人心浮动。

此时,一家人正在房车里,对外界的风波毫不知情。

冷欣然已经喝完药,沉沉睡去。

晏守诚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摇篮里的女儿。

小人儿粉嫩可爱,他越看越欢喜,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阿莲,阿莲......”

他轻声唤着,声音甜得能掐出蜜来。

这小名源于冷欣然的胎梦,她梦见一朵莲花盛开。便给女儿起名叫“阿莲”。

阿莲小手握拳,睫毛纤长,睡得香甜。晏守诚恨不得抱起来亲上两口,又怕惊醒了她。

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去洗个澡。

原主住的那地方,洗澡别说热水了,能拿来洗澡的水都少的可怜。

房车里水电都有,插上热水器,洗个暖和的热水澡。

换上干净衣裳,晏守诚还是不太习惯这粗布麻衣贴在身上的感觉。

最难适应的是这一头长发,洗完吹干,挽个发髻都费了老大劲。

他笨拙地摆弄着发髻,后来干脆披在脑后不管了。

洗完澡,他开始收拾屋子,整理东西。

突然,他在整理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激动到差点喊出来,又连忙捂住嘴,怕吵醒媳妇儿挨揍。

为分散注意力,晏守诚翻出一只散养山鸡,准备炖汤。

他麻利地清洗剁块,放入砂锅加水,又放了些枣子枸杞。小火慢炖,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勾人食欲。

趁汤还没好,他又揉起面来,准备给媳妇儿擀面。

他动作熟练,显然没少做这事。正忙活着,一转头,却对上了冷欣然的眼神。

晏守诚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发现:“媳妇儿,你知道吗?房车里的食物,吃了不会变少!”

冷欣然无奈地看着他:“你去抓药时,我就发现了。”

晏守诚顿时泄了气,脸上的表情像个被戳破的气球。

媳妇儿总是这样打击他的积极性。

冷欣然闻到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你炖鸡了?”

晏守诚立马又像得到表扬的孩子,颇为得意:“散养的山鸡,香得很。给你好好补补。”

“我们现在这身体,吃两口小米粥都算大补了,别贪多。”

见他失落,冷欣然拿他没办法:“快去给我盛一碗喝。”

晏守诚立马就笑了:“好嘞。”

晏守诚看着媳妇喝汤,刚想说什么,那边小家伙又开始哭了。

“快去泡奶,”冷欣然提醒道,“没看咱闺女饿了吗?”

古代小孩最多只能吃点米汤,一个个瘦得和小猴子一样,幸好原先的备产包里就准备了最好的进口奶粉。

“对对对,”晏守诚这才回过神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瞧咱闺女瘦的......”说着,他直接泡了一大瓶奶。

冷欣然见状,不由得皱眉。

那奶瓶足有两百多毫升,哪里是新生儿能喝下的量?

可还没等她开口,晏守诚已经把奶嘴塞进了孩子嘴里。

眼看着孩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冷欣然连忙上前,在孩子喝了约莫三十毫升左右时,一下将奶嘴抽出来。

晏守诚一脸不解,“媳妇儿,再给她吃点吧。你看她饿的,肯定没吃饱,刚才那点都不够吃的。”

冷欣然无奈地摇摇头,“孩子刚出生,胃口小,一次喝太多容易吐奶。再说了,适量喂养才是对孩子好。”

晏守诚还想争辩,却被冷欣然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他只好委屈巴巴地抱着闺女哄,时不时用控诉的眼神看向冷欣然。

冷欣然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心想这个铁憨憨怕是要变成十足的女儿奴了。

没过多久,小家伙就又睡着了。晏守诚还想继续抱着,却被冷欣然制止,“赶紧放下,小孩不能做总抱。”

晏守诚不情不愿地把闺女放回摇篮,转身给冷欣然捏起肩膀来。等把人伺候舒服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提起自己的想法,“要不我们搬山脚下去住?”

冷欣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原主的爹留下的那三间土坯房?”




“闭嘴!”晏德山冲她喊了一嗓子,转头对着脸色铁青的晏德高解释,“大哥,她头发长,见识又短,你别跟她计较......”

晏德高拍着炕几,语气沉重:“我不和她扯,我就只问你,这事到底怎么办?你也别和我打哈哈,你家什么条件我有数,村里人的人也不是有眼无珠,有心人盯着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算是不在乎守诚跟他媳妇儿,不管你早死的亲家,也不顾自个家的名声,不也得替守礼想想吗?他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什么?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家里为了供他读书,把他亲嫂子害死了,他就是考上了状元,也没用!”

晏德山面色大变,显然被说中要害。

苏净雨急得直推晏守明,后者总算清醒过来。

“大伯,您贵人多忘事,”晏守明灵机一动,“守诚,守诚他已经是冷家的人了,早就跟晏家没关系了,不过就是暂时住在晏家而已......”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得晏德高愣在原地。

钱婆子却像抓住救命稻草,疯狂输出:“对,老大说的对,这吃里扒外的早就是冷家人了,他媳妇儿要如何,是死是活,都是冷家的事,凭什么要用晏家的银子?想得倒美!”

晏德山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装作为难:“大哥,你看这,这事儿闹得,唉,都是我没管好......”

晏德高神情僵硬,缓缓看向晏守诚,似乎是问晏守诚还有何话说。

晏守诚强忍内心的喜悦,装出一副绝望模样:“我没什么可说的,大哥说的对,娘说的也没错,我啊,从来都没什么可选的。”

他抬头看了看屋内的众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晏德高脸上。

“大伯,”晏守诚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如此,我想我该离开了。”

这句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都愣住,似乎没想到晏守诚会说出这样的话。

晏德高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晏守诚苦笑一声:“正如娘所说,我已经是冷家人了。既然晏家无力帮助我,那我也不该再给晏家添麻烦。我会带着妻儿离开,自己想办法。”

钱婆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晏德山则是一脸复杂,似乎在权衡利弊。

晏德高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了?”

晏守诚点点头:“是的,大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晏守诚站在那里,背脊挺直,目光坚定。

夜幕低垂,晏家院落寂静无声。

晏守诚的身影消失在西厢房的方向,留下一室沉默。

张秋梅蹑手蹑脚地从窗下起身,心脏砰砰直跳。

她快步走回房间,推门而入的瞬间便开口道:“当家的,你是不知道啊!老三他......”

晏守远抬手制止了她的话,“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秋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她将方才偷听到的一切娓娓道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晏守诚的言行。

“他那张嘴,跟炮仗似的一刻不停,咱娘都让他给挤兑哑了......”

张秋梅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

晏守远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老三,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张秋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他一直在装傻?”

晏守远轻哼一声,“不然呢?人能说变就变?”

张秋梅皱眉思索,“可他图什么呢?入赘一辈子抬不起头,也落他头上,他装,也总得有所图吧?”

晏守远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兴许是冲着冷家去的。”

张秋梅不以为然,“冷家还有什么好图的?就算有点啥,娘都看得牢牢的,他能有什么好处?”

晏守远眯起眼睛,“谁知道呢,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你以后只管看着他们就行,其他的,都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张秋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晏守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只管盯着,其他的交给我。”

与此同时,冷欣然正躺在炕上,手中的笔在纸上游走。晏守诚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再也掩饰不住的喜悦。

冷欣然抬眼看他,“找你干什么?”

晏守诚坐到她身边,笑得合不拢嘴,“媳妇儿,成了!”

冷欣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成了?从那家人手里抠出银子了?”

晏守诚摇摇头,“比抠出银子还高兴呢,媳妇儿,你再猜!放开猜!”

冷欣然略一琢磨,眼神亮起来,“难不成我们能搬走了?”

晏守诚笑着点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冷欣然激动过后,眉头微蹙,“不会是你主动说的吧?跟他们掰了?动手了没?”

晏守诚连忙摆手,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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