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弹奏起那天的舞曲,也就这样,我再次看到了芙琳。”
“这,听起来太奇妙了。”
“谁说不是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就是这样,她像一只精灵般突然降临。我的琴声不自觉的停止,看着她披着月光,我看呆了。她也看着我,然后向我递来了一只手。”
“她在邀请您跳舞吗?”
“我想是这样的。或许是我一厢情愿,但我也将手搭了上去。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就像是受到嘉奖的臣子,而她就是我的女王。音乐声就那样响起了;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音乐声从何而起。我的大脑能接收到的信号只有她。”
“您还记得当时跳的是什么舞吗?”
“当然,一开始跳的是小步舞。你知道的,这是贵族之间交流的基础舞蹈,就连我也是非常熟练的。然后是华尔兹。这个我也蛮熟练的,我很快的就适应了她的节奏。接下来是波尔卡舞,这可就令我有些促狭了。芙琳明显看出了我的窘迫,于是舞步的主导者变成了她,她慢慢指导着我的错误与不足。我完全沉寂在了那个氛围里。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天亮了。音乐突然停止,而芙琳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所以,芙琳女士是只有夜晚才会出现吗?”
“那时是的。”
我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词:“那时?”
“没错。那时候芙琳只能昼伏夜出。当夜幕降临,她会准时出现在我的钢琴旁边,或者和我一起弹奏,或者牵着我的手共舞。有时候也会坐在那里,和我说一些有关于她对文学,音乐,以及舞蹈的理解。她在我眼里就是艺术化身的精灵。我真希望日子会这样一直下去。”
“所以出现什么变故了吗?”
“是的。有一天天快亮的时候,芙琳突然和我说:‘莱斯利,很抱歉不能一直陪你走下去了,我快要消失了。’我感觉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完全没有设想过没有她的生活。‘我是仍然停留在世间的灵魂,你也知道别人是看不见我的,于是我就这样游荡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