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名花魁都深受追捧。
直到五年前我及笄的那一场花宴之后，它再也没开过。
再次举办，便是后日。
我可以想见，青州城里，甚至周遭府城，男人们内里按捺不住的激荡。
青妈妈走后，小丽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怎么？谁欺负你了？”我见她要哭不哭的模样，笑着问。
小丽摇摇头，“姑娘，她们都不是好人。”她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
小丫头在楼里待了也两年了，耳濡目染的，居然骂人还只会说“不是好人”这四字。
我心情大好，对她招了招手。
“姑娘我是好人，来。”我重新打开那只贵重的匣子，“这个就给你了。”
我给了她一对金手镯。
小丽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金手镯，有些怔愣。
“你容貌不显，”我将金手镯给她装入贴身的荷包里，“待到及笄前，便用这个赎身罢！”
小丽沉默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姑娘你为什么不给自己赎身呢？”
她曾替我清点过家当，知晓我不大不小是个富婆。
我笑吟吟的，点了点她的头。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呢？”
我在她纯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若是走出这座百花楼，没有倚靠的我怕是连渣都不剩。
我还记得梅娘眼中的绝望，形似故人。
08
李公子骗了我。
属于梅娘的花宴开始之前，我在楼上听到了他的声音。
彼时我正拦住梅娘前往后门的脚步，拉着她回到了楼上。
“嘘，别出声。”我握住梅娘下意识挥来的手。
她警惕而又愤怒地看着我，却也听话地没有出声。
她也怕引来楼中守卫。
“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