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娘，别这样看我。”高术捂住我的眼睛，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萦绕着我，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自离开青州城，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站得这般近，着实不习惯。
高术松开手，我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受伤。
“我只是想知道，萱萱当年发生了什么。”高术说。
“也不是我把她送进去的，她作孽太多遭了报应，我只是袖手旁观而已。”
我点了点头，越过他，“我知道了，高大人，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
我从不用“家”这个字，我没有家。
我也没有问他是否怨恨我，怪我当年放走了罪有应得的梅娘。
他们这些人，最重女子贞洁，做出来的事却最是恶毒，都是往毁了姑娘的清白去的。
“鹂娘。”高术叫了一声。
我平静地往我买下的小院里走。
24
“祖母，后来呢？”
后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梅娘是那个螳螂。
我没有立刻说话，看着孙女儿酷似故人的眉眼，“后来，坏人都遭了报应。”我说。
孙女儿走后，我十分平静地躺下。
梅娘害死了娇娘，我放走了娇娘，她还嫁给了心心念念的高术，算计他，生下了可爱的长子。
坏人得不到报应。
“你要什么？”我想起火中娇娘的尖叫。
“别怕，我听说，火是最干净的东西。”我微笑，“你作恶多端，火会让你变得干干净净。”
我抱走了她的孩子。
高术站在门外等着我，他的手下将这破茅草屋包围得密不透风。
他伸手接过我手中的孩子，却是要往火里扔。
我扑过去，险而又险地在半空将孩子抱了回来。
“你疯了？他是你的孩子。”我踉跄着站直身子。
高术冷笑，“他得来不光彩，生母亦作恶多端，高家容不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