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人对我这么热络过。
我知道,唯有读书我才能逃离那个家。
因为性格原因,我很少拒绝别人的请求。
只是在她说要加我微信把链接推我时我犹豫了。
陈糯还在眼巴巴望着我,许桥安突然从讲台丢了一截粉笔下来。
粉笔掉在地上,最终滚到我的脚边。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上学还带手机,小心我回家告诉阿姨。
陈糯朝他做鬼脸:略略略,告状精!
微信最后还是没有加上,我骗她手机放在家里,许桥安也做好卫生准备回家。
她“啊”了一声,听起来有些遗憾,拿起笔快速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微信。
她一步三回头,被许桥安无情提溜着书包带子拖走。
3.
看人走了我才敢掏出书包里板砖一样的手机。
那是初中要做青年大学习奶奶给我买的。
手机店老板看她年纪大不懂,就用一个又厚又重的杂牌手机骗她。
老人家用惯了老年机,在她眼里,重等于有质感,厚等于耐摔电量足。
她节省了一辈子,遇到我时又大方起来。
可惜生了一个烂人儿子,一生操劳,在我读高一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我拿起陈糯留下的微信号,她的字很娟秀,看起来专门练过。
只是点开微信时手机又卡住了。
许桥安就是这时候进来的,而我正低头看手机没注意。
如果手机很卡的话可以清理一下后台,或者关闭一些自动下载的设置。
他的声音分明不大,我却觉得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许桥安没问我为什么说谎,但我自卑羞耻的另一面像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我看着他拿起课桌上没带走的糖,那是陈糯喜欢吃的。
只有两颗,许桥安放了一颗在我桌子上:都说吃甜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你的眼睛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