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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瑞儿出生之后,他就听从婆母的安排住在了书房。
说是担心小儿夜啼影响他次日点卯,来我这屋里的次数极少.
来了要么只是看看瑞儿,对我甚少关心。
说来离谱,一个大理寺管陈年卷宗的闲差,往常不去都没人发现,有了孩子之后就日日需要点卯了。
这次来势汹汹,想必是兴师问罪。
“玉儿,母亲说了你就别去了,怎的又半夜去她屋子里打扰她睡觉?”
周士铎的语气中七分责怪三分询问。
若是放在从前,我自当向他解释缘由。
只是现在,我已决心离开这虎狼窝子,又何必对这些没心肝的人和颜悦色。
“哦?原来半夜去别人的屋子里是打扰别人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从前老太婆多次接着看孙儿的名头来吵我一个月子中的妇人之时,我向她委婉表达自己需要休息,他未曾向老太婆说上一言半语。
如今我不过去了两次,他就迫不及待来向我兴师问罪。
看来他周士铎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不在我与瑞儿这里。
早就该明白的事情,又一次得到印证,心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他可能是想起了从前的事,也变得心虚起来,说话的声音顿时也小了一点。
“玉儿,母亲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轻蔑一笑,折腾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年纪大了,如今轮到她了就年纪大了,真是好笑。
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再说无用之语。
“知道了,你走吧!”
见我直接赶人,他有点意外。
“玉儿,你当真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轻轻一笑,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好时候:“说的哪里话,婆母不喜我不去便是,便是请安,也请你帮我免了吧!”
他想了想,终归是点了头。
如此又过了几日。
天气突然转热,秋老虎果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