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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无删减全文

芒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篱母女可是提着灯笼,在村口前,翘首以盼。她们吃着饭,当听到了林倾华自告奋勇,和村中的一众青年后生,去驱逐黄巾贼去了,都是吓得面如土色。陈老夫人看着远处昏暗的村道,道:“黄巾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家倾华善良朴实,面对这一些凶徒,恐怕得吃亏啊。”陈篱安慰道:“母亲,我哥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咱们不用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当陈篱母女,远远便见到林倾华和两位伙伴,骑马得胜而回,无不喜出望外了。陈篱的美眸都成了弯月形了,指着林倾华,蹦蹦跳跳地笑道:“母亲,看呐,你看哥哥,他英姿飒爽!”月光下,骑在马上的林倾华一路疾驰而来,英姿飒爽,反倒是石创和卫煌灭一左一右,都成了他的跟班。林倾华等人来到村口,滚鞍下马。石创和卫煌灭的性子高洁...

主角:林倾华倾华   更新:2024-11-25 2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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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倾华倾华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篱母女可是提着灯笼,在村口前,翘首以盼。她们吃着饭,当听到了林倾华自告奋勇,和村中的一众青年后生,去驱逐黄巾贼去了,都是吓得面如土色。陈老夫人看着远处昏暗的村道,道:“黄巾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家倾华善良朴实,面对这一些凶徒,恐怕得吃亏啊。”陈篱安慰道:“母亲,我哥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咱们不用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当陈篱母女,远远便见到林倾华和两位伙伴,骑马得胜而回,无不喜出望外了。陈篱的美眸都成了弯月形了,指着林倾华,蹦蹦跳跳地笑道:“母亲,看呐,你看哥哥,他英姿飒爽!”月光下,骑在马上的林倾华一路疾驰而来,英姿飒爽,反倒是石创和卫煌灭一左一右,都成了他的跟班。林倾华等人来到村口,滚鞍下马。石创和卫煌灭的性子高洁...

《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陈篱母女可是提着灯笼,在村口前,翘首以盼。

她们吃着饭,当听到了林倾华自告奋勇,和村中的一众青年后生,去驱逐黄巾贼去了,都是吓得面如土色。

陈老夫人看着远处昏暗的村道,道:“黄巾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家倾华善良朴实,面对这一些凶徒,恐怕得吃亏啊。”

陈篱安慰道:“母亲,我哥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咱们不用担心!”

不过担心归担心,当陈篱母女,远远便见到林倾华和两位伙伴,骑马得胜而回,无不喜出望外了。

陈篱的美眸都成了弯月形了,指着林倾华,蹦蹦跳跳地笑道:“母亲,看呐,你看哥哥,他英姿飒爽!”

月光下,骑在马上的林倾华一路疾驰而来,英姿飒爽,反倒是石创和卫煌灭一左一右,都成了他的跟班。

林倾华等人来到村口,滚鞍下马。

石创和卫煌灭的性子高洁,矜怜弱质妇女,也下马向陈篱母女行礼。

他们都把林倾华当作的是自家兄弟了,对于兄弟的家人,自然不吝于礼节。

“哥,咱们吃着饭,还没有吃着一半,你就溜走了。我和母亲纳闷怎么见不着人了,后来一打听,原来你去驱逐黄巾贼了。怎么样了,那些贼人,被你给打发走了吗?”

石创笑哈哈地道:“几个小毛贼而已,能闹出什么风波来?我们一出手,就擒住了贼首,其余人尽数给赶跑了。”

石创不知道是在佳人面前,过于兴奋,还是个人平素好大喜功,此时他居然将林倾华除贼的功劳一笔带过。

这一次剿匪,林倾华的功劳最大,如果无他擒贼先擒王,石创未必能全身而退。

卫煌灭说了一句公道话,道:“先前一战,幸赖有倾华之力,我们可以反败为胜。”

陈篱和夫人都是相视一眼,很是疑惑。

陈篱问:“你的意思是,倾华哥哥的武功很强?”

石创笑道:“倾华武艺绝伦,我觉得他留在乡间,恰似生病的老虎收敛着爪牙,卧于山隅。这可荒废了他这一身本事。以我之见,他应该从军报国,这才是出路。”

林倾华一阵无语。

石创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每一人都有自己想过的人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志愿、兴趣、生活方式,强行加在别人的身上。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古来征战几人回?

老妇人和陈篱,都是面有忧色,她们就是不希望林倾华踏上从军之路。

卫煌灭见到她们面色不善,急道:“二弟,你得意忘形,莫要多话了。”

不过石创也明白哥们的意思,打了个哈哈,道,“成了,我是喝醉了,有点儿头晕脑胀了。”

石创面向林倾华笑道:“兄弟,咱们今夜就此别过,我明天再来拜访!”

林倾华苦笑地和他拱了拱手,心道:拜访?咱们又不是很熟,希望这是你的客套话,大家没有必要在明天见面。

待他们走后,陈篱凑到林倾华牵着的马匹跟前,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它,很是稀奇,她问道:“哇呀,这是马吗?”

东汉末年,诸侯连场大战,导致中原各地十室九空,别说耕种的牛,数量少之又少,马也成了能活动的宝贝呢。

陈篱不曾见过马儿,这一点不足为奇。

陈篱摸了它一把鬃毛,道:“呀哈,这马儿哪来的……”

林倾华笑道:“掠夺!”

这是一匹马,正是从先前黄宵立等黄巾贼的手上夺来的。

陈篱喃喃道:“这马儿好俊诶!”

但实际上,这是一匹青骢马,它身上的毛黑白相交间,就像是一匹白马,躺在泥巴中撒播打滚之后,站起身来,让人觉得它浑身脏兮兮的。

而且这一匹青骢马并不算得神骏,也许吃不饱,营养不良,而且饱受奴役,它形销骨立,尤其身体侧肋一方的骨头,非常地显眼。

黄宵立等一伙人中,少说也有十来匹马,而且挑拣马儿的时候,石创和煌灭让林倾华先选!

而林倾华就是铁定了心,要挑这一匹瘦马儿。

石创和卫煌灭,都选了称心如意的骏马。

尤其是石创,很不客气地将黄宵立的坐骑,据为己有。

他们都很诧异林倾华,为何选了这么一匹又丑又瘦的马儿。

林倾华只是推说,自己喜欢青骢马。

事实上,他还真的有几分喜欢它,马儿身小力弱,但站得笔直,走动的时候,在速度上,可并不比其它的马儿慢。马的眸光在星华下闪烁,有神得很,透露出一股不服输、不屈从的味道。

林倾华虽然不是能相千里马的伯乐,但依稀记得唐代文学家韩愈的《马说》中,有一段说道:“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

也就是说,马儿因为肚子吃不饱,腿脚无力,即使有能日行千里的本事,但发挥不出来。

林倾华一阵感怀,也就挑拣了这一匹青骢马,为自己的坐骑,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它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假如它真的是一匹好马,那自己就更不该让它埋没,输在起跑线上。

陈篱忍不住想用手摸了马头,只不过它低声嘶鸣了一声,别过了脸,和妹子保持距离,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陈篱笑眯眯地道:“诶嘿,这马儿有点性格,你打算叫它什么名字?”

林倾华微微一笑,心下一动,:“嗯,就叫它为一团肉吧!”

陈篱忍不住哈哈大笑:“它这么消瘦,你却唤它一团肉,真让人觉得搞笑啊!”

林倾华心道:这也是我美好的心愿,愿世间没有战火纷争,然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人和马都是胖乎乎的,人们不再有贫穷饥荒……

陈篱一直在逗马,而林倾华发现,陈老夫人一声不吭,往回而行。

她脚步蹒跚,令人生怜。

他心道:养母见到我凯旋而归,怎么一句话都不和我说,转身就走?

陈篱知道林倾华琢磨着些什么,笑着开解道:“嘿,你死定啦,饭都没有吃饱,就溜达出去,虽然说你不是出去玩耍,是去办紧要的事情,但你可知道母亲,有多担心你的安危么?”


林倾华心中苦笑:我顶,咱们吃着饭,你们就聊起公事来啦?

他心中明白,当时而言,曹操几十万大军南下,东吴分为主战、主和,两大派别。

黄盖、程普这等跟随孙坚、孙策,攻伐割据的老武将,他们辛辛苦苦,才拼得个六郡城池,眼见曹操等北方人马卷席而至,未战先降,这是说什么都不愿如此!

至于张昭、顾雍这等东吴士族,家族成员枝繁叶茂,并不希望大战玉石俱焚,自然主张和曹操讲和了,毕竟在保证己方利益的前提下,谁做自己的主公,不都是一样的嘛!

林倾华道:“咱们有长江天险,兵精粮足,不和曹操等恶贼开一仗,总不会甘心的!”

他这个穿越者,打不打曹贼,没有所谓。

但人以群分,林倾华知道帐内的三人,都是主战派,自然也是站在主战立场了。

林倾华怀疑,自己劝慰营中三人投降,甘宁等人说不准立马和他割席绝交,甚至令帐外的刀斧手,将他给活生生地剐了。

甘宁大喜:“倾华所言甚是!”

阚泽、韩当脸上均有喜色。

事实上,大家一见如故,再加上林倾华和己方心意相通,这是多么地难得啊!

林倾华继续道:“乱世烽火,硝烟未断,年少如我,怎不思忖建功立业,保黎民百姓,还社稷安宁?”

他心下补充:纵然我不能南面称帝,也得一世风流万户侯!

甘宁道:“兄弟,我发现和你攀谈,如饮一盅蒸热的烈酿,入喉越发滚烫,心血沸腾啊!”

阚泽也是点了点头,道:“大丈夫当是如此,甭看我是一介书生,但我也和你们一样,愿意成就功名,挥洒热血!”

林倾华心中道:雾草,难怪赤壁之战,曹操一方大败亏输。不止甘宁、韩当、阚泽三人想和曹操打,大都督周瑜、鲁肃、吕蒙、程普、太史慈这等谋士战将,都是主战派人士,而且东吴一方,不知道尚有多少战争狂人,摩拳擦掌,准备和曹操干一仗。

正在他们闲聊之时,有侍卫入报,说是陈坤鹏校尉,在营帐外头求见。

甘宁面色大变:“这厮,尚有脸来此?”

甘宁一直都很爱惜,这一位大腹便便的将领。

原因无它,陈坤鹏悍勇,故而让他在自己军前效力。

但今日一战,陈坤鹏却遭到了林倾华全方位碾压,输的不仅仅是陈坤鹏,就是他上司甘宁也感到了脸上无光!

陈坤鹏的实力,烂透了!

任用他为将的甘宁,眼光就这?

这让世人,觉得他甘宁不外如是,甚至对于东吴各大军团,在实力上,存在了猜疑!

阚泽为人比较敦厚,笑道:“还是让陈校尉进来吧!”

林倾华心思缜密,他跪坐席上,略为挪动身姿,让下肢活动开去,毕竟自己今天三局,怼得陈坤鹏无地自容,正因为如此,他林倾华得小心一些,免得陈坤鹏一时想不开,会对付自己。

很快,营帐外帷布一掀,陈坤鹏在左右侍卫的引领下,进入帐中。

只见陈坤鹏袒露了上身,露出了白白的肥肚腩,后背负有一大捆荆条。

林倾华一见到这一幕,脑中顿时想起了,一个成语:负荆请罪。

在战国时候,赵国的蔺相如因为屡立奇功,最后卿位在廉颇之上。

廉颇一将军,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哪里能够心服口服?所以他三番四次,想刁难蔺相如,但蔺相如以忍让为主。后来廉颇明白到,蔺相如之所以退让,皆因以国家大局为重!

廉颇羞愧难安,特意背负藤条,来向蔺相如请罪。

将相和,遂成一段佳话,也成了后世一个家喻户晓的典故。

还没有等林倾华说什么,陈坤鹏是单膝跪地,抱拳作揖,道:“对不住了,倾华阁下,我先前屡次三番冒渎你,请多多包涵。”

甘宁见到陈坤鹏敢作敢为,先前对于他的不满之意,早就烟消云散了,所以他没有吭声,任由林倾华对他发落。

林倾华见到对方是向自己道歉的,赶紧从从席位上站起,搀扶他起来,道:“校尉,不碍事,不打紧的,我一个商人,比较趋向利益,如果能早得那数十匹战马,大家就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了。”

林倾华此时故意说起,这几十匹战马的事情,至于他和陈坤鹏的赌局,陈坤鹏输了,得给他一年的俸禄,却一字未提。

东汉末年,因为战争时代,校尉再也不是什么大官了,哪一个将军手底下,没有一百几十个?

有道是有职无禄,工薪方面也就大幅度缩水了。

所以说,陈坤鹏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马儿才是最为重要的!

甘宁没有等陈坤鹏说什么,道:“既是如此,我给你作主吧,那些病马,你且收下。”

甘宁惜才,但也不敢再私下,赠予林倾华更多的马匹。

甘宁觉得那五十余匹战马,可能已身染疫病,那么再将健康的马匹给他,只会暴殄天物,糟蹋生灵而已。

陈坤鹏道:“我这一位校尉管辖五百人,年俸千石,在城内,有水果商户两家,酒馆一座,布坊三所,均记录在案。就拿去年收成而言,排除开手下人工、灯火火蜡等费用,净得钱有一百八十万文……”

呀哈,林倾华一愣,他实在想不到陈坤鹏这一个小小的校尉,除了当官的俸禄外,居然有这么多额外的收入?

陈坤鹏有没有以权谋私呢?

如果他是上行下效,那么东吴文臣张昭这等重臣,他们的身价会是多么丰厚,这谁也不能得知啊!

陈坤鹏道:“愿赌服输,给我三天的时间筹备,我愿将一百八十万钱,给予倾华阁下。”

陈坤鹏在河中,遇上猛鼍,若非林倾华出手相救,多半会死,而且他见到林倾华已经成了甘宁将军的座上宾,料想未来此人,必然飞黄腾达。

陈坤鹏审时度势,只能负荆请罪,并上奉财物,向林倾华示好。

林倾华摇了摇头,道:“坤鹏,咱们有言在先,我只要五十匹瘦弱的战马,你输给我的,也只是你任校尉的一年俸禄而已,你没有必要将其它的收入也给我。”


林倾华承认自己,的的确确很喜欢钱,但获得利益的前提下,必须取而有道。

坤鹏是愿意,将他一年所有的收入,无偿送赠,但这个胖大叔家大业大,需要钱来打点、周全,他家妻儿的日常开支断然不会少。

如果林倾华将陈坤鹏的积蓄,尽数收纳入囊里,也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陈坤鹏家里是入不敷出,大人小孩,未必能吃饱肚子了。

林倾华可不想见到,他们家无辜的人遭罪。

林倾华道:“容我再一次重申,我只要那五十余匹战马,至于坤鹏校尉在军中供职的俸禄,这是我次要的。”

陈坤鹏脸上愕然,心中甚喜,也许是高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担心林倾华会改变主意,欢天喜地地告退。

甘宁等人倍加敬重林倾华。

甘宁想到了一事,蹙眉苦脸,又是一叹。

阚泽问道:“将军,你这是为何?”

甘宁苦道:“我本想让倾华留在军中当心腹,但倾华是商人,必然四处漂泊,我留不得啊……”

曹操掳了徐庶的老母,逼迫这一位顶尖谋士,弃了刘备,转投奔他。

然而徐庶心念刘备恩情,发誓终生,不为曹军阵营设一谋。

甘宁考虑到强扭的瓜不甜,也不敢强留林倾华了。

林倾华笑道:“实不相瞒,我原意往青、兖州跑商。然而目前,曹贼挥暴兵而至荆州,南北相持,战火怕是不日内燃烧江汉之地。我欲北上谋生,无能为力,倒也想投于将军军前效力。”

林倾华心道:我名为跑商,实际上是筹集战马等军需物资,发展自身势力。而甘兴霸是江东的大将军,我跟随着他,我能捞多少是多少,而且也能想在赤壁古战场,开开眼界了。

甘宁大喜道:“我有君助,如虎添翼,先生你且留下,我以幕宾之礼待你!”

林倾华补充道:“先小人,后君子,我虽投将军帐下,但经商工作不能落下。我得时常出军营外,采购更多马匹,医药等物资!”

甘宁此时心情激动,笑道:“先生,只要无碍前线军情,你的行为将不受约束。你放心在夏口经营生意,物资上的事情好说,我能帮到手,管够!”

林倾华拜谢道:“谢谢将军!”

但他心里却笑道:物资管够?哈哈,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打算在南越之地,打造一支囊括步、马、水,三支鼎盛的军团,估摸着将你现在将营中数千人的军备给我,也不够我塞牙缝呢。

当然了,这些话可是得强咽下肚子,不能乱说,得学明朝战略家朱升,献朱元璋的方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免得自己的大本营发展,如星星之火,转眼便遭到了东吴强兵熄灭。

阚泽笑道:“我瞧,干脆让倾华,留在西口营帐吧。那处主要囤放军中柴薪,平日少人,最为重要的是野草丰茂,远离军中的马棚,林倾华的马匹也可在那里隔离、静养。”

林倾华心里一乐:他正愁自己带着几十匹马儿,吃哪住哪,该如何是好?他千辛万苦,从山寨来到江汉之地,正欲看赤壁兵,然而为了马匹,就此打道回家,有点儿可惜啊!

而阚泽的提议,等同让自己,有了栖身之所。

林倾华从位置站起,作揖道:“那几十匹马,我负责喂食、照料,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阚泽微笑道:“我也可以帮忙照顾你家的马儿,而且我就住在西口营帐,咱们晚上无事,可以谈谈你家乡的《金瓶梅》,我对这一本典籍,非常感兴趣。”

林倾华苦笑地摇了摇头,心道:嗯,如果我说,自己喜欢《金瓶梅》某些隐晦的描写,你阚泽这位长材茂学,堪当帝王之师的学术大家,会否咀骂我是斯文败类,和我割席绝交呢?

林倾华想到了一事,道:“我有一妹子,在驿站住下,我得去和她保平安,夜晚我回去,白天留在军营吧。”

甘宁笑道:“阁下来回走动,太麻烦了,阁下索性将令妹,接入营盘中一并住下吧。”

林倾华考虑道:“男女有别,我有女眷,若一并住在军营里,恐怕会引人非议。”

阚泽笑道:“无妨,我一远房表妹,也住在西营口,如果倾华不嫌弃,我们就让她们住到一起。想足下容貌俊美,舍妹必然美若天仙了,我正思一见!”

韩当哈哈笑道:“阚德润,你这一个读圣贤书之人,也太好色了啊!”

阚泽微微一笑道:“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不能够诬蔑我好色!”

林倾华心道:水钰儿并非我的亲妹,咱们也只是以兄妹相称而已。不过,为了不让外人胡思乱想,惹来舆论,我还是不宜和别人解释。

阚泽说到这里,苦笑,道:“不怕倾华笑话,我家的表妹杨柳,极其难缠,如果日后有冒犯,你切切见谅……”

林倾华一愣:“怎么了?”

林倾华并非妹控,清楚那一些资深的妹控的心思。

妹控者,前提他得有一个妹子,其次是妹子的颜值得过关。

所谓颜值即正义,如果妹子长相不过关,估计当哥的,总觉得她们不顺眼。

林倾华眼见阚泽,谈妹色变,料想他家的表妹,容貌丑陋。

“我找我表哥阚泽,你们无需通传,我径直入帐便可……”

正在此时,帐帷外传来了女子声音,林倾华听得出来,这个姑娘很年轻,所以声音如黄鹂清脆,估摸着只有十六七岁年纪。

韩当笑道:“哟呵,你们兄妹心有灵犀,哥哥一想到妹子,妹子就会出现了呢!”

阚泽避席,道:“诸位见谅,我家杨柳,言行无状,在帐外喧嚣,我瞧瞧发生什么事情!”

林倾华等人都是点了点头。

阚泽还没有走出几步,只见一名少女掀开帐子,大步流星进入。

门口左右,遮拦不住,少女大喊大叫道:“哥,你的九宫算数图,也不是很难算,我算出来了啊!”

女子中气很足,声音很大,兴许方圆百米之内的人,都能听见。


林倾华的前生,每逢端午节时,人们单位、学校,都曾组织过扒龙舟这样的水上竞渡活动。

如果甘宁能够来到现代社会,亲眼得见,在开阔的江面,数十支龙舟争标竞渡,只为娱乐,估计会瞠目结舌。

不过此时的甘兴霸大将军,确实为林倾华出众的表现而震惊!

而同样惊讶的,莫过于是亲身和林倾华比试的陈坤鹏。

陈坤鹏歪过脖子去打量对方,心里震惊道:天呐,这一个家伙是十几岁的小儿,似乎什么懂,眼界见识远比自己广阔啊!

当然了,林倾华却没有理会他,而此时作为龙舟的总指挥者,他必须全神贯注敲打鼙鼓,极力协调好全队人。

林倾华若分神他顾,不能心无旁虑,稍有不慎,他们这一支队伍将输得非常难看!

而林倾华的伙伴们,觉得自己本事,及不上百战之士,但并不希望输得难看,哀兵自然是全力以赴,聚精会神地听鼓声划动,甚至将命也给豁出去了!

这等微妙的差距,让两艘舟的差距已然开始产生了,只不过短期内,距离还不算太过明显!

在江边的大纛之下,不少将领、士兵都指着江边的两艘木舟,指指点点:

“天呐,这等纨绔少年,竟然也有我们水师,不相上下的能耐?”

“不,他们中有一人起到了可怕的带头作用,那人就像是啸傲山林的猛虎,一声令下,群手雌伏,默默地听从了他的指令!”

“你说的那一头猛虎,可是林倾华?”

“正是!”

“相较而言,陈校尉就像是没吃饭那样,怎得这个家伙的鼓声,越发显得轻了起来?”

“对啊,平时我见陈校尉强壮异常,不想他是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啊!”

“平时训练还好,现在一到战场上,他的弊端就出来了!幸好咱们还没有和北边的曹贼开仗,若不然真个是亵裤,也得输得个精光。”

“嘿,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心将军听见这等胡话,说你乱己军心,一刀斩了你!”

“……”

甘宁的脸色也是铁青,他这些天来,满心欢喜,打算领着自己练成的水军去见孙权,毛遂自荐,来日和曹军开战,他便打个头阵。不想自己的士兵,竟然连一群小屁娃,也拼不得啊……

事实上,众多将领怪错了陈坤鹏,不是因为他不中用,而是对手的能耐实在太强!

林倾华特意挑选的这一面鼙鼓非常大,棒槌也是非常地重,所以他敲出来的鼓声,就像是号角在吹动,又响又沉,和着山风,能连绵十数里。

起初时,他们的舟距离岸边很近,两面鼓被敲响时,沿河岸的战士并不觉得有什么差别。

两人的木舟离岸以后,林倾华敲的鼙鼓声,响越发显得宏亮了起来!

更为重要的是,陈坤鹏臂膀的力气,可远没有林倾华这般持久,他敲打得两三百下,双膀酸痛得很。

林倾华就是一个上午,挥动五十斤的惊世双锤,依然面色如常,而这一对棒槌能有多重?他拿在手里,不就是玩的嘛!

待在陈坤鹏身边,并肩作战的划舟士兵,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们均在想:对面舟的鼓声,越发宏亮,如千钧雷霆,直入我心啊!

“……”

至于当事人,也察觉到出问题了,心中叫苦:不对吧,我挑的鼓质量不好么?怎么声音,听起来不亮的呢?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陈坤鹏的膀子越来越是酸痛,敲鼓的力度是真切地疲软。

两艘木舟在河中,行驶到了中途,已经差了有两个船身了,而且随着时间继续推移,两舟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诶唷,他们之间出现了差距了!”

“对咧,我们的士兵,居然及不上这些少年郎?”

“……”

大伙们都清楚陈坤鹏,因为先前被林倾华连败两场,难得还有一场水战,所以亲挑的水师,均是甘宁部中的佼佼者精锐。

但问题是,在林倾华的鼓声干预下,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水师精锐的单兵实力,全部大打折扣了。

而林倾华那一边的少年们,觑见了己方已经遥遥领先,占足了上风,那更是喜出望外,一心要将林倾华,送近停泊在河央的单桅帆船,完成任务。

林倾华的木舟先至,他将手中的棒槌放下,对单桅帆船上的人,道:“给我蓝色那一面旗帜!”

在船上的栏杆处,插有红蓝色锦旗各一支,按照规矩,林倾华、陈坤鹏抵达帆船,便无需上船,船上的兵卒,抛掷当中一支锦旗即可。

旗帜得手,林倾华便可往回游。

唐飞云等人欢天喜地,高声大叫:“我们赢了!我们居然赢了?”

林倾华笑道:“什么叫居然,我们的确是有胜利的能力啊!”

“啊哈,好累啊!”

“……”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累,唐飞云等少年郎,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彻底地瘫在了位置上。

事实上,如此高强度,高负荷地用挥动木浆划船,这一辈子应该是首次!

林倾华蓝旗到手以后,看着自己这些累瘫了的同伴,也体谅他们,笑道:“兄弟们,歇歇吧!”

唐飞云都瘫了,气喘吁吁地道:“我仿佛将自己这一辈子的力气,都花光了啊!”

一众少年也是这样地叫苦连天。

在舟尾的庞栋是舵手,他只负责木舟驶行的方向,并不需要像其他成员花这么大的力气,他赞道:“兄弟们,你们真是好样的,我就没有办法,坚持这么久!”

直到现在这一刻,众人才明白,林倾华为何安排庞栋,这个胖拙的家伙,坐在了船尾当舵手!

也许庞栋的爆发力强,但持久力不成,万一他来划舟,因体力不支,中途变卦,闹出了乱子,那会影响全队人的发挥。

唐飞云赞道:“大哥,你心思忒是缜密啊!”

林倾华也没有骄傲,笑眯眯地道:“你们回去,记得搓点药油,明天睡醒觉以后,全身肌肉多半会酸痛无比,痛不欲生……”


林倾华目视巨鼍阴森森的眼神,手上的疼痛,并不曾让他感觉到害怕,而且越发冷静,不惧反笑,道:“你的牙齿蛮锋利的呢!”

他也甭管自己手掌疼痛,猛喝一声,大力扳抝鼍兽的上下颚。

隐约听到咔啪一声,鼍兴许是关节位置,承受不住林倾华双手的千钧巨力,而受痛难忍。

它肥大的身子不断地水中扭动,尾巴猛甩,导致周遭河水浑浊、翻腾!

幸好当时陈坤鹏距离鼍远,若是被它的尾巴扫中,估计它整个人不死,也得受重伤。

扬子鳄无法閤闭双腭,而且痛苦难当,大惊之下,它不得不使出全部力气,往林倾华的胸膛位置直撞去。

它的头颅真的坚硬如钢锥一般,如果人身被硬生生地撞中,恐怕得被撞成了内伤,呕吐半升的血!

林倾华的人急生智,手顺势引领向上,他自个儿接势下潜!

哗啦一声,水气朦胧之中,扬子鳄张牙舞爪,冲天而起,其势如龙腾四海,威风凛凛。

然而亢龙有悔,,势有时而尽,鳄身重重地跌落,让河面水花飞溅而起,如同一把把珍珠,哗哗啦啦地撒落在地。

河岸边上,东吴人马看到如此壮美的一幕,无不赞不接口:

“天吶,那这是传说中的龙吧?”

“如果那扬子鳄是龙的化身,那么这个叫倾华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驯龙者,太威风了!”

“……”

就是身后的唐飞云大声呼喊,了:“冲啊,咱们要当屠龙的勇士,解救罹难的大哥,冲吖!”

林倾华目视那些凑热闹不怕事大的铁戆戆,真个是哭笑不得。

他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事,道:嗯,我们华夏人,既然说自己是龙的传人,而且遗留下来的十二生肖中,龙是有图,而无实物,这是否显得过于牵强附会了呢?

林倾华下意识地问陈坤鹏,道:“诶,我们世界真实有龙的存在么?喂,你醒一醒,被吓懵了么……”

陈坤鹏此时吓得茫然不知所以,直到林倾华的问题,询问了第二遍,他才缓慢地摇了摇头,道:“未知也!”

林倾华记得《三国演义》里,描述煮酒论英雄时,曹孟德对刘备说过:“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他心道:《三国演义》这一段文字,描述真实,那就证明,在东汉之时,也是没有龙这样的生物,否则刘备早觑见,也未必需要曹操这般好为人师,告诉他怎么识别真龙。

林倾华心道:这个世上,如果真的要寻找龙之真迹,恐怕得往更上古年代追查了。

眼见林倾华这般出神了,陈坤鹏急道:“倾华,你手无寸铁,还在想屠龙么,别傻啦,赶紧溜吧!”

林倾华纳闷了,道:“坤鹏,你管我干嘛啊,赶紧溜了啊!”

陈坤鹏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个肥大叔,心里直骂道:你以为我不想逃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手足疲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啊,连控制身体,别沉下河都成困难,甭说要逃……

当然了,这么丢脸的真相,他自然没有和林倾华阐述了。

陈坤鹏环视左右,无论是锦帆师团,或是身后唐飞云等人,这些援兵虽然驾着木舟,飞驰而来,但可惜他们之间的距离,少说还有两三百米。

陈坤鹏只希望,自己的祖坟能够冒出青烟来,在有限的时间里,这些援助者能够及时赶到,救起自己。

林倾华知道陈坤鹏的心情,因为这个胖子的脸,吓得没有一点儿血色,嘴唇也变得青黑发紫。

林倾华心下不忍,安慰道:“胖大叔,你不要彷徨害怕,我会尽力地护你周全。”

陈坤鹏此时并不说话,也许回思先前自己屡屡要林倾华难堪,而对方却肯不计前嫌,他兀自感到了内疚。

幸运的是,那一条大鼍,再也没有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

也许它被林倾华膀上巨力,给拗伤了嘴腭,它知道这个少年不好惹,所以落荒而逃……

而在这一条河中,并无出现第二条鼍。

此时援兵已至!

林倾华爬上了唐飞云的舟前,坐回了他原来打鼓的位置,而陈坤鹏则被锦帆师团给救起来了。

相较于林倾华灵活的身手而言,手足疲软的陈坤鹏,则像一头堕入水中的肥猪,要很多人搀扶,才能上到舟上。

当然了,林倾华等人,也懒得理他们了,自然是驾船先行回岸去,这些少年郎意气风华,像是建立功勛的大将军,凯旋而回。

而甘宁、韩当等一帮儿东吴将领,早已经伫立在河岸边上等待了。

“倾华阁下,来,小心下船!”

甘宁此时有意要扶住对方,担心他摔着,想林倾华的身体强壮,哪里需要他来搀扶?

甘宁特意如此,打算给林倾华一个礼待贤士的印象。

甘宁还亲解自己的锦袍,给湿淋淋的林倾华披上,并且用毛巾帮忙擦水,他上下打量着林倾华,很关切地问道,“兄弟,你没有受伤吧?”

林倾华摇了摇头,不过唐飞云却是忧心忡忡地道:“大哥的手上流血了,疑似是与鼍,搏斗时候留下的。”

林倾华微微一笑,他用手去扳鼍的上下腭,自然让它的牙齿给磕着了,他举高手,让众人看视,笑道:“这不碍事,牙印也不算深刻,待水干后,伤口很快便能结疤。”

事实上,这不是致命伤,过上几天,他就能复原了。

“我怎么可以放任你的伤口不管呢?”

甘宁亲自送倾华,到偏帐去,请医官给他上药,顺便请军需官再拿一套衣物,来给他更换。

赛事结束了,在河上观战的数千人马,全数散去,他们对林倾华的不凡身手赞不绝口!

至于胖子校尉陈坤鹏,上了岸后,则是无人问津。

这个家伙,今天真是大出洋相,衰到透顶了,应了唐飞云先前的一句话:他步战、马战、水战,三仗皆输,当真是输得落花流水、彻彻底底了!

眼见部下的士兵,有几个交头接耳,似乎在嘲笑他自不量力,陈坤鹏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上前煽了那几个倒霉的士兵的耳光!

反正这些士兵,知道陈坤鹏气愤不已,找人发泄,都敢怒而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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