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被他近在咫尺的脸色吓了一跳。
此时才意识到她离一个陌生男人实在太近了。
“盛小姐在找什么?”陆励城玩味地盯着她此刻的慌乱。
如果他不是在逃的文物倒卖贩,她今晚的举动实在太过荒唐!
触电般地放开他的手,她后退两步,思绪纷杂。
一时不知如何面对此刻的场景。
心中希望地上有缝能钻进去,却也只能强自按捺心虚,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尴尬地举手做扇风状,笑道:“我昏了头,才将酒不小心洒了,不过夏季炎热,陆先生还是穿短袖比较好。”
她仍旧不死心,或许是另一只胳膊?
视线焦灼着陆励城冰冷的俊颜,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
岂知他竟挑了挑眉,缓步走至她面前。
带着讥讽地笑容,弯下腰,抬手一颗颗解着西装衬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衣领敞开,露出小麦色雄劲有力的胸膛,靠近盛夏的容颜。
薄唇微启:“盛小姐,其实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我虽然为难,却不是不能配合。”
看穿他的意图,盛夏大惊,豁然起身,却被他一手轻松重新压回沙发上。
背靠着沙发的靠枕,看他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她困在角落,心中又惊又怒。
“陆先生,一场误会,听我解释。”盛夏闪躲着他逼近的俊颜,涩声道。
他却只冷笑一声,掐住她小巧白皙的下巴:“是吗?你夜晚带了红酒来这里,不就是期望我上你?”
粗暴的举动让盛夏感到清晰的疼痛。
她咬了咬牙,极力冷喝道:“陆励城,放开我!”
他却挑了挑眉,冷笑着低头,狠狠吻上她因恐惧微抖的红唇。
她用力敲打他的双肩,却被他单手束了手在头顶,只能呜咽着被他强硬的压在身躯之下。
独有的广藿香灌满了口鼻,此刻被他带着恨意纠缠啃咬的吻太过熟悉。
旧时的记忆此时全都翻涌了上来,那个暴戾的男人终于有了面孔。
盛夏开始浑身发颤,抖如糠筛。
是这个男人。
就是他差点强.暴她。
她用力伸腿去踢他,却被他轻易躲过。
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滚烫的身躯,狂野残暴地将她整个人狠狠压进沙发里。
她愤恨地去咬他肆虐的唇舌,只听他闷哼一声。
他吃痛微微抽离,她欲趁此起身推开他。
他却干脆地松了她的双手,冷笑着掐着她的下巴,改而啃咬她柔嫩的脖颈。
愤怒、无力、恐惧一时汹涌泛滥。
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大叫:“滚开,不要碰我。”
他却狠狠咬了口她的锁骨,带着微微湿咸的血迹,心中因她而积郁多年的愤怒、烦躁微微纾解。
颈间的疼痛让她微微地清醒,双手胡乱地摸索着周围。
突然抓到一个冰凉地存在,便不管不顾地狠狠向趴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砸去。
“哐啷”一声巨响,陆励城吃痛松开她的下巴。
琉璃灯罩碎了一地,他猩红着双眼,抬手捂住额头。
咸湿的血液从额头溅在地上。
盛夏抖着双手,扔了灯柱便要起身而逃,堪堪握到大门把手。
仓惶间便被他拽了头发,拖到黑金色地毯上。
恐惧支配了身体,盛夏牙齿开始打颤,她抬腿去踢他。
他却冷哼一声,拖着她的小腿,向侧面一分,整个人压了下来。
她抬手去掴他,他扣住她的手,另一手出手便撕裂她的衬衣。
裂锦的声音传来,金属的纽扣蹦了一地。
她内里黑色的吊带露了出来,衬着颈前大片的肌肤更加雪白晶莹。
在她低声的呜咽里,他不知是惩罚更多一些还是狂热更多一些。
低下头颅,狠狠地从颈间啃咬了下去。
盛夏浑身发颤几近崩溃地被他压在身下,感觉地狱之门再次打开。
那不怀好意的黑暗深渊与她隔门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