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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替身小萌妻完结文

沈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爱心孤儿院座落在江洲上陵区,已经有六十年之久了,长安打从七岁起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因为自小懂事乖巧,所以那时候的院长对长安非常好,虽然希望有户好人家可以领养她,但是长安不愿意离开院长,所以院长也就很自私地将她留了下来。看着长安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和孩子们玩成一片,坐在大槐树下休息的聂沉犀利的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长安很漂亮吧。”院长来到聂沉身边的时候,正好注意到他那满是宠溺的表情。不过聂沉发现有人注意到自己时,立刻收起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顿时又变成了一副冷漠。“您就是聂先生吧?我听说你和长安的事了。”院长并不在意聂沉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眼神慈爱地看着远方阳光下正和孩子们闹成一团的长安,“以后有你的照顾,我想长安一定会很幸福的。...

主角:聂沉李海   更新:2024-11-26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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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沉李海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的替身小萌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沈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爱心孤儿院座落在江洲上陵区,已经有六十年之久了,长安打从七岁起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因为自小懂事乖巧,所以那时候的院长对长安非常好,虽然希望有户好人家可以领养她,但是长安不愿意离开院长,所以院长也就很自私地将她留了下来。看着长安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和孩子们玩成一片,坐在大槐树下休息的聂沉犀利的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长安很漂亮吧。”院长来到聂沉身边的时候,正好注意到他那满是宠溺的表情。不过聂沉发现有人注意到自己时,立刻收起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顿时又变成了一副冷漠。“您就是聂先生吧?我听说你和长安的事了。”院长并不在意聂沉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眼神慈爱地看着远方阳光下正和孩子们闹成一团的长安,“以后有你的照顾,我想长安一定会很幸福的。...

《总裁的替身小萌妻完结文》精彩片段


爱心孤儿院座落在江洲上陵区,已经有六十年之久了,长安打从七岁起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因为自小懂事乖巧,所以那时候的院长对长安非常好,虽然希望有户好人家可以领养她,但是长安不愿意离开院长,所以院长也就很自私地将她留了下来。

看着长安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和孩子们玩成一片,坐在大槐树下休息的聂沉犀利的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长安很漂亮吧。”院长来到聂沉身边的时候,正好注意到他那满是宠溺的表情。

不过聂沉发现有人注意到自己时,立刻收起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顿时又变成了一副冷漠。

“您就是聂先生吧?我听说你和长安的事了。”院长并不在意聂沉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眼神慈爱地看着远方阳光下正和孩子们闹成一团的长安,“以后有你的照顾,我想长安一定会很幸福的。”

哪怕是再冷漠的人,听到院长如此温柔的语气,也不会无动于衷的,聂沉亦是如此。

他点了点头,回应了句:“院长您就放心吧。”

院长点了点头,继续感慨道:“比起小时候啊,她现在开朗快乐得多了。”

聂沉听着听着,倒也起了兴趣,不禁追问了一句:“她小时候不快乐?”

院长委婉地摇了摇头,笑道:“相信没有哪个孩子在被丢弃于孤儿院的情况下还快乐得起来吧,长安也一样。她刚到孤儿院的时候啊,当时的院长还是我的姐姐,是她发现了被丢在孤儿院门口,满身是伤的长安。”

“满身是伤?”听到这里,聂沉的眉头不经意地微蹙了一下。

院长点头:“对啊,满身的伤,虽然在我们姐妹俩的照顾下,外表的伤是好了,可是内心里的伤,却迟迟没有好,连着好几个月她不肯开口说话,也不和孩子们一起玩,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让我们担心不少。”

“后来呢?”

“后来我姐姐生病了,那一次一病就是整整十天,就是那时候起,长安不再自己呆在房间,她用自己那小小的双手,努力照顾着我姐姐,就像生怕她会离开自己一样。我姐姐病好之后,长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以后不要再生病了,我很害怕。’”

提起旧事,院长显然很激动,说到动人处连眼眶都变红了。

而她所说的这些事情,让聂沉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动容,他原本对她没什么好感,认为她回到李家只是为了做坐享其成的大小姐,没想到她的人生里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

“院长,真是对不起,我好久没回来了,看到孩子们太激动了。”长安玩够了,这才跑到院长身边,搂着她的胳膊,可看她表情不对,立刻调头问某人:“聂沉,你欺负就够了,竟然还欺负我们院长?”

聂沉无语,双手往西装裤兜里一放,转身不理会她。

“安安,他没有欺负我。”院长赶紧替聂沉辩白。

“院长,走,我有事跟你说。”长安闻言拉着院长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上次我给你寄回来的钱还够用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安安,你以后自己辛苦赚的钱就留着,别老往我这里寄,现在不比以前了,没那么缺钱用。”

“可是我希望你好好呆着,不要再出去工作了。”

“知道了,我听你的。”

经过这几天波折又荒唐的事情过后,回到这个自己成长起来的大家庭里,长安的心情好了许多,哪怕是院长要留他们吃中午饭,聂沉却说公司还要事情所以要赶回去,并让长安也一并回去时,她也没有生气。

大概是上午玩得太疯太累了,回去的路上,长安竟然在副驾驶座上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聂沉无声中示意司机靠边停了车,然后又极小心翼翼地将长安抱到了后座,让她躺着睡得更舒服些。

他的这个举动虽然很平常,可在司机眼里却还是头一次见到,虽然以前先生身边有过许多女人,可是还没有谁能够被他如此温柔对待。

将长安抱到后座后,他还不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末了自己才坐进副驾驶座。

“先生……”司机有些诧异,先生可从没坐过副驾驶座。

“没事,走吧,去公司。”聂沉只是淡地开口吩咐道。

听他这么说,司机也只好闭上嘴开自己的车。

而睡了一路的长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了亚特大厦顶屋的聂沉办公室中……


“长安……长安……”母亲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

长安猛地回过神来,见秦芳正抓着她的双臂满眼是泪。

“妈,聂沉呢?”休息室里已不见那个霸道男人的身影,只有他带来的那条白色婚纱静静地躺在沙发上。

“他刚走。”秦芳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还未等开口,长安已经拔腿追了出去。

走廊里安静得很,聂沉就在前头不远处,隐约还能听到他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不急不躁地吩咐:

“让人立刻把门口迎宾牌上的名字换掉。”

“已经到了的客人那里该怎么解释?”

“就说婚礼策划搞错了。”

“是。”跟在身后的人应声便加快脚步跑到了前头,长安便在此时追了上去。

“聂沉,你什么意思?”她拽住他的西装袖子,满腔怒火,满腹疑惑,“婚礼对你来说就是这样无足轻重的事情吗?既然娶谁都一样,当初为什么又要决定和李厘结婚?你就毫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吗?”

被迫停住脚步的聂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打断长安的话,等她的质问结束后,他才侧首过来,冰冷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你话太多了?”

在他强大又压迫的气场下,长安不知不觉就有些懦弱,脚步微微往后退了退。

“还有话说吗?如果没有,麻烦你回去换上婚纱好吗?我可不想我的新娘子在走进礼堂时穿的是廉价的旧裙子。”他对着她说话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又残酷。

语毕,他拿掉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抬脚便走。

长安这才稍回过神,意识却不允许她保持沉默,因为那样她的命运就真的要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随意主宰了。李厘好不容易逃婚了,难道又要她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吗?

不!不可能!

想到这里,长安再次拔腿追上去,并且这一次挡在了聂沉前头,伸出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么取消婚礼,要么就等李厘回来,想让我顶替你的新娘?没门!”

拒绝得爽快直接,很好!

长安内心对自己刚刚的一番话是很满意的。

可一秒后她就后悔自己刚刚的决定了。

因为一股大力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猛地拽住她的手将她压到了走廊墙上。

“聂……聂沉,你到底想干什么?”长安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想干什么,只是不想让我今天的婚礼没有新娘而已。”他笑得极其淡然,就好像这整件事情在他眼里,不过如浮云般毫无意义可言。

长安气得很,却没有办法挣脱他手上所压制自己的力道,只好逞以口舌之快:“你新娘是李厘,你找她去,凭什么要我来赶鸭子上架。”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早已经失去了规律,手腕被勒得生疼。

“长安?是你吗?”就在两人处于姿势尴尬,气氛僵持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长安如受到惊吓般身体猛地怔住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朋友段昊。


“已经有有心人注意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了。”

聂沉的话,加上眼前的照片,长安才算是知道,聂家的儿媳妇真的没那么好当,在外头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有人关注,甚至有人会偷拍照片。

“聂沉,你误会了,清屿好心将我介绍进乐团,我也答应了乐团指挥埃里温先生,一周后的演出由我上台,我去找清屿,也只是让他帮忙指点指点我罢了,他在尽自己的义务,我也在尽自己的义务。”

“演出?”聂沉眉头一皱。

长安鼓起勇气向他解释,好心好意说了那么长一句话,可最后他却只听进去了两个字。

“什么演出?”他追问。

糟糕!他还不知道她进乐团,要上台表演的事情,上一次在慈善晚会上她上台去弹钢琴他就气得不得了,这下要是知道她还要去参加那么大型的演出,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长安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顾长安!”聂沉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表情阴鸷,像是下一秒就会变成猛兽将她一口吞掉的架势。

长安承认,她怂了,聂沉发火的时候她总是招架不住,这会儿更是心虚得想要逃跑。

想着,她硬扯着嘴角冲他笑了笑:“那啥,聂沉,我……我没饿,先上楼了。”说完,抓起旁边凳子上的手提袋起身就要跑。

可她前脚刚离开餐桌,后脚聂沉紧跟着就追了上来,她怎么跑得过他那双大长腿,两秒钟就被他给拽住了手。

“你这么容易就进乐团了?”他用力拽着她的手腕,强迫她回头看他,脸上满满的怒意。

早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接触那个小子,他毁掉了小九,还想再毁掉她吗?

“先生。”乔琳见事情好像严重了,上前想劝住聂沉,却反而被他瞪了一眼。

“你替她瞒着我的事,容后再算,出去。”

聂沉的低沉命令让乔琳无法再插手,只好默默了出去,连刚从厨房出来的佣人也一同都叫了出去,瞬间客厅里就只剩下了聂沉和长安。

“聂……聂沉,你放开我。”长安试着挣扎了几下被他拽住的手,可奈何他的力气之大,哪是她能轻易甩掉的,反而因为她的用力,手中手提袋没抓稳掉在了地上,包里的琴谱也随之落了出来。

糟糕!

长安心下暗叫一声,急着想要弯腰去捡,可偏偏聂沉比她更快一步,他长臂一捞,瞬间将琴谱捡到了自己手中。

而在看到那本琴谱后,他原本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脸看:“你要和乐团一起演奏这个?”

长安畏缩着点了点头,他对与钢琴相关的所有事物都非常抵触,这一切肯定是因为聂小九,到底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面对钢琴和相关的东西都如此易怒?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这个门。”他非常生气,猛地将她的手甩开,拿着琴谱就要出门。

长安震惊之余,发现他是想去宛园,大脑来不及思考就喊出了声:“聂沉!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右脚刚跨出客厅大门的聂沉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怔,然后呆立在了原地。

长安望着他高挑的背影,只觉自己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也被挑起,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孤独,像是独自保守着无人知道的秘密,一个人默默地忍受。

“你这样继续下去,永远都不会有人理解你,不会有人明白你心中的痛与苦,冷漠可能是你最好的伪装,但同时也是最伤人的武器……”

长安觉得自己说得很对,完全就是有道理的那一方,只是聂沉却突然转过身来,望向她的第一眼,她顿时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后退了一步。

他的眼神太凌厉了,她即使说得再对,都被他给堵了回来。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和我拿了个结婚证,自己就是聂家的人了?”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有种慑人的气势,她跟着一步一步往后退。

“不……不是你这样认为的吗?”她可记得从头到尾都是他给她冠了一个聂太太的头衔,还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的。

“你想解决我们聂家的事是吗?”他一步停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就往楼上走。

“聂沉,你要干嘛?”她好像真的刺激到他了,他现在看上去理智有些不在线。

“你不是想尽义务吗?想管聂家的事,想管我的事,就先尽好你作为我妻子的义务。”他没给她丝毫说出拒绝的机会,径直将她拖进了二楼卧房,反手将门锁上,然后一个用力就将她丢到了床上。

还没等长安反应过来,一道阴影已经压了下来,想要动弹时才发现聂沉已经跪坐在她身体两侧,大手将她的两个手腕紧紧锢在床面上。

“顾长安,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他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眼望不见底的幽深,像一个能把人吸进去再也出不来的黑洞。

长安看眼下情形对自己实在不妙,他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一口吃了的样子,她低低地回了句:“我想……让你先放开我。”

他们现在虽然挂着夫妻的名头,可是却一直没有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当然,除了他那几次突袭的吻。可要是他一怒之下把她给那啥了,到时候可就真的是生米煮成熟饭,再也无法回头了!

“你放弃进乐团的机会吧,这次演出不要参加。”他没有放开她,而是看着她,用拜托请求般的口吻说道。

“……这个,我不能答应。”长安想了想,虽然眼前更重要的是聂沉无声的威胁,可是钢琴一直是她望而却步,敢想不敢行动的一个梦想,如今她有机会可以实现自己的的梦,为什么要放弃?她相信除了这条路,一定还有能解决所有事情的办法。

“那你就是想尽妻子的义务了?”他又向她靠近了几分,浑厚的嗓音充满了磁性,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却突然绽开一抹不羁的笑。

“聂沉!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哦。”他一靠近她,说话时的热气扑到她脸上,令她小脸也随之变得通红,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乱来?”他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对自己老婆做这些事算什么乱来?不都是天经地义的吗?”说着,他又将身体压低了几分。

“聂沉!”长安吓得闭眼尖叫,脚也没闲着,抬腿就想踢他,哪知他的动作更快,瞬间就用自己的长腿压制住了她的挣扎。

天要亡她也!

现在他们这样的姿势,真的太暧昧太亲近太过头了,就算是两个互相有感情的人这样,也难免别扭害羞,更何况她们两个根本就是冤家。

只是尖叫挣扎无果后,聂沉却半晌都没有动静,长安这才小心翼翼地睁一只眼看他,发现他还定定地盯着自己的脸,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愤怒了,剩下的……竟然只有她看不懂的深情。

那是一抹很温柔的眼神,连带着被他看着的她,也突然觉得整个人、整颗心都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慢慢地,长安觉得心中的浮躁和恐惧好像都消失了,她几乎快要陷入他那温柔的眼神中。

“真的……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吗?”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再一次在自己头顶响起,长安这才猛然清醒,惊觉自己刚刚竟然差点儿对他升起别样的感情时,她突然觉得很意外。

思考已经跟不上行动,她不由自主地摇了摇脑袋。

“看来是没办法了。”得到她的答案,他叹了口气。

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刚刚他是故意吓她,想让她放弃钢琴的?那他为什么还不放开她?

长安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也紧紧地盯着她,两个人保持着静默,就这样过了很久。

直到长安被他看得仿佛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烧起来了似的,双颊滚烫,竟然连耳朵都开始感到火热时,她才低声开口:“聂沉,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像是她提醒了他似的,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顾长安,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

是她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他脑子出问题了?

长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真真正正地吓了一跳,刚想开口问他,却发现他的脸在自己瞳孔中迅速放大,紧接着唇上被一抹熟悉的感受侵略。

他的唇还是冰冰凉凉的,跟他前几次吻她时是一模一样的感觉,只是这次明显很温柔。长安在他唇舌辗转,意识游离,很多画面就像快速回放似地在她眼前闪过,少女灿烂的笑容和少年的银边眼镜,那些明明在她记忆中,但是她却完全不记得的画面,到底……是什么?

回闪的记忆很快消失,她的脑海里很快被聂沉的脸挤满,为什么,明明她是清醒的,明明知道是聂沉在吻她,她却没有了以前那种厌恶的感觉?

是因为这段时间可怜他,可怜出感情了?


他的眼里闪烁着灼灼情意,他的吻始终带着霸道和深情,仿佛突如其来的一场狂风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在缠绕的舌尖摩擦。长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这一次却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去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要抱住他,紧些,再紧些。只是脑中有一个念头,不由得让她分神——她好像真的也爱上他了!

胸腔里的不断加速的心跳不是假的,她不再觉得他讨厌也不是假的,或许她只是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快就爱上他,也或许她以前和段昊在一起时太过于平淡,根本就不会像这样心跳加速到停不下来,也从来没有过会因为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紧张到脸红。

长安突然觉得……她以前大概是谈了个假的恋爱……

“你分心。”

唇间突然一痛,她猛的回了神儿,抬起眸子一看才发现他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近在咫尺的视线中充满了不悦。

他几次吻她,都被她咬,这一次咬人的终于换成了他。

看上去他似乎很是得意,松开咬着她下唇的牙齿,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现在……你确定你的心了吗?”

长安却只觉得气血都涌到了脑门儿,双颊又红又烫,半晌说不出话来,被他压在钢琴上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聂沉,我腰快断了。”钢琴那么硬,他把她压在上面亲了那么久,最后实在是被硌得受不了了。

“腰?”他恍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着,“那可不行。”然后一把将她从钢琴上拉了起来。

“我要继续练琴了。”长安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那句多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她脸皮薄。

说完转身就要回到钢琴前,可是却没能走掉,聂沉只不过抓住她的手,稍微一个用力,长安就被带了回去,根本来不及站稳的她就这样扑回了他的怀中。

“很晚了。”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那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哑敦厚得像是大提琴,让她的心猛然漏跳一拍。

还没等长安反应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霸道猛烈地将她的唇吻了个严实,唇齿厮磨间,她什么也想不了,只是微微启唇回应着他。

以前她一直以为和段昊平平静静地在一起,两个人能有话说,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幸福,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大脑是不会允许你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事情的,你的身,你的心,能想到的都是你所爱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一眉一眼,就像有一枚专属的印章,将他的一切全都镌刻在了你的心底最深处。

从此以后,你的快乐与他有关,伤心与他有关,生活中所有痕迹痛通通与他有关……

“你又在想什么?”再次发现她走神,他松开她,快要生气了。

“我在想你。”长安低下头,一副娇羞模样。

“这还差不多。”她的回答他很满意,然后俯身下去又要吻她。

“等一下!”长安想也没想出声制止了他。完没了了还,再继续下去,估计她明天都起不来了,“我真的该练琴了,还有几天就要演出了。”

“等你演出结束后,可要好好补偿我。”他极其不情愿放开她。

最后还是长安好说歹说,并加上好几个保证,聂沉才肯放过她回了二楼。

为了不辜负乐团的大家和指挥埃里温失望,也希望自己能有一番成就,长安对着钢琴一练就是三个多小时,一首曲子被她反反复复地弹,末了还将自己不是特别熟悉的地方,以及她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出错的地方都做了标注。

夏末的夜总是很短,长安只睡了四个多小时就起床了。聂沉已经去了公司,乔琳早就给她准备好了早餐。

“先生吩咐,等夫人吃完早餐后,让奇迹,送您去剧院。”

“知道了,谢谢你啊乔琳姐。”长安向乔琳道着谢,想到昨天和聂沉的事,又突然老脸一红,赶紧转身跑进了餐厅。

吃过了早饭出门才发现聂清屿在门口等她,他又换了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穿着白衬衫和休闲西装,一头黑发微卷,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一副墨镜却挡不住他白皙的脸颊。

“早。”隔了老远他就扬手向长安打招呼,看到长安难得的穿着裙子出来,脸上还微微表现出了诧异。

长安也很无奈,聂沉将她柜子里所有的衬衫牛仔裤全都换成了裙子,要不是贴身的,要不就是太短,只有她身上穿这条黑色的裙子勉强合她的意。

等晚上,她一定要好好和聂沉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长安回过神来,朝他微微点头,笑着回了他一声‘早’后才担忧地问他:“你的手没事了?怎么这么快就把石膏拆了?”

“放心吧,问题不大。”他说着,还故意动了动受伤的右臂让她安心,“否则我爸妈也不会让我自己开车的。”

“你要去哪儿?”长安问。

“去剧院,上车吧,顺路。”聂清屿伸手朝她招呼。

长安迟疑了一下,回头看向跟出来的乔琳,见她并没有说什么,大脑飞速运转,思索了些问题后这才回头看向聂清屿,并抱歉地对他笑了笑:“清屿,你先走吧,送我的司机马上就开车出来了。”

聂清屿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聂沉的司机将车开了出来。

“那我先走一步,剧院见。”聂清屿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对着长安挥了挥手后先开车离开了。

长安这才上了车,其实她不是不能搭聂清屿的顺风车,只是聂沉他们两兄弟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她还是先不要再让聂沉心烦好了。

到了剧院,长安才发现大家都在舞台上给乐器调音。

“长安。”聂清屿坐在观众席朝她挥手。

长安抬头看他,见他正朝自己招手,她这才小跑上去。

“怎么回事啊?”坐在聂清屿旁边后,长安才压低声音问他。

“埃里温指挥说了,演出还有几天了,不允许谁有一丁点儿的错误。”聂清屿低声回答。

“啊?那我……”整个交响乐团的人都是专业的,唯独她是个业余的,还是个没有舞台经验的人,埃里温指挥不是更应该担心她才对吗?

“指挥认为你有那个能力完全可以跟上乐团脚步。”聂清屿给她解惑。

埃里温指挥不仅在江州,就是在世界古典乐交响乐团界也是响当当的名指挥,大师级别的人物,由他指挥的交响乐专辑曾售至世界各地,是无数新人指挥的榜样和目标。

这样一个大人物,想法却很是古怪。可能……大师级别的艺术家都是怪胎?

长安看着舞台上正在指挥着乐团进行调音演奏的埃里温胡思乱想。

“长安,你有没有想过进音乐学院学习钢琴专业?”聂清屿趁这会儿有空便问起她。

“话说你怎么叫我长安啊?”不过长安的关注点有点儿跑偏了。

闻言,聂清屿却嘀咕了一句:“小时候就是这样叫的,早习惯了。”

他的声音非常低,长安没听清,于是侧过头去,盯着他好看的侧脸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聂清屿对上她的视线,一狠心一咬牙,一鼓作气开口便说:“我比较习惯叫你长安,因为我小时候就那样叫的。”

长安在听到他那句话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聂清屿想过很多种情况,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长安连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见她突然朝着右斜方扬起了左手大喊出声:

——“聂沉!”

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与几分激动,甚至还有几分的兴奋潜藏在里面。

聂清屿整个人猛地一怔,随后朝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发现聂沉正现在舞台下方朝长安挥手,他的脸上带着灿烂的大笑,仿佛冰山融化后终于能正面迎接久违的阳光,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毫无顾忌。

“这……还是我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哥吗?”聂清屿又惊讶又诧异,这三年来,他从来都是保持一副冷漠的面孔,令人对他敬而远之,谁也不曾见到过他像这样露出毫无保留的笑容。

他的这一切改变,难道都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吗?

想到这里,聂清屿侧首看向长安,只见她正欲掩饰自己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绯红的脸,扬起的手也一下子放了下来,装作一脸木讷。

聂清屿作为旁观者,已经看清楚了这两个人之间那奇怪的气氛到底是什么,他终究……还是又慢了自己的哥哥一步,十五年前他晚了一步,十五年后,他还是晚了一步,命运可真是喜欢捉弄人啊。

思想走神间,长安已经朝聂沉跑了过去。

看到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那是多么久才再次见到的和谐啊。

光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聂沉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以及躲到花园里哭的像只小花猫,最后还是他用一颗彩虹糖哄住的小女孩。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说过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可是最后他还是没能做到自己许下的承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是聂沉刚刚洗过澡后,身上带着的沐浴乳香气。

长安被他那样看着,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间的一吞一吐,脸刹时间红了。

“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聂沉忍不住用手指划过她通红的左脸颊,声音低沉得就像划过大提琴琴弦时所发出的声音,动听得就好像在撩拨她的心似的。

而且他那好看的薄唇就在她眼前动来动去,要不是因为他湿发上的水突然滴到她脸上,她可能都已经凑上去吻他了。

真是奇怪,明明以前那么讨厌他的,为什么现在会觉得他的脸越看越好看啊?

“没想什么。”她脸红心跳,半晌才反应过来,推开他就往浴室跑,没一会儿就又拿着电吹风跑出来,“过来坐好。”

聂沉被她一拉就跌坐进了沙发里,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被她硬是拉着躺了下去。

“还是赶紧把头发吹干吧,也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要是再顶着一头湿发,指不定会感冒的。”长安一边说,一边用电吹风给他吹头发。

她一边吹着电吹风,一边用手拨弄他的头发,明明是个男人,可头发在指间滑动的感觉居然如此柔软。

帮着事故现场推了车,救了人,然后又顶着暴雨在锦林跑了几个小时,挨家酒店去找长安,聂沉早就累得不行了,如果不是为了看到她而强行撑着几分精神,恐怕早就不知道昏倒在哪里了。

这会儿有长安给他吹头发,电吹风的风暖暖的,她的手指也在他的头发间穿梭,感觉非常舒服,让他的状态一下子就放松了。

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感受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便睡熟了过去。

长安很专注地给他吹头发,等到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发现他居然这么安静,都没有吵她,等她抬眼一看,这才知道他早就已经睡着了。

怕吵到他,她关了电吹风,本来想叫他起来到床上去睡,可目光只不过在他的睡颜上多停留了一眼,就突然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了。

他到底……还有什么缺点啊?

明明已经长得很帅了,为什么连睡颜都这么好看啊?还有……他的睫毛为什么比她的还长?五官比例也很完美,至于那张刚刚好的性感薄唇嘛……

想到了!

长安脑内突然亮起一盏灯。

聂沉他的缺点嘛……大概就是脾气太差,有点儿霸道,喜欢用高冷来伪装自己,而且……总是未经允许就吻她,偷袭她。

不知道……他这张喜欢偷吻她的嘴,有没有偷袭过别人。

想到这里,长安的目光定格在他的好看的唇上……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唇就好像有魔力似的,让她的思想跟不上行动,俯下脸去就往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哪成想她的唇刚接触到他,就发现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她做贼心虚,跟触电似的猛然退开。

“说,你是不是想亲我很久了?”他看着她,她脸上慌张的神色全都倒映在了他的眼里。

鬼使神差的,长安点点头回了个“是。”

然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得到她的回应,他伸出手臂将她的脖子往下一勾,将她拉下来后,他也微微往上凑去,轻轻松松便吻到了她柔软的双唇。

糟糕,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啊?

长安还来不及去细想,他深深的吻已经让她思想涣散,手中的电吹风没拿稳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长安。”他稍微松开她,然后用低哑的声音喊她。

这好像……是印象中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这么的温柔,这么的好听。

长安一时之间愣住了。

“我们去床上吧。”他摸着她的脸,凑到她耳边低语。

刚刚才因为他喊了自己的名字而被惊呆的长安,瞬间就因为他下一句话差点儿没喷出鼻血来。

她是个比较保守的女孩子,就算以前和段昊交往,也只是牵个手,拥个抱,就连KISS好像也只是嘴碰嘴,再过界的举止行为也没有了。

“噗,你在想什么?”发现她的脸红得像进开水里滚过一圈似的,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因为你说……”长安觉得自己的心思大概被他看出来了,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是说去床上睡觉,很单纯的那种。”他憋着笑向她解释,“今天你很累,我也很累了……”说到这里,他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暗起来,声音更哑,“还是说……你还精力充沛,可以跟我……”

“没有没有没有!”长安听不下去了,,一连喊了好几个‘没有’后,抓起地上的电吹风跑进浴室。她要是再听他说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变色女把他扑倒的。

等长安放好电吹风出来,聂沉已经躺到床上睡着了,长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趴到床边轻轻地推了推他:“聂沉,这是我的床……”他又要和她抢一张床,那她睡哪儿?

“现在还分什么你我,我们可是夫妻……”他根本就没睡太熟,听到她的声音,眼也不睁,直接就将她一把拉倒在了床上。

“喂……”长安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的手就圈住了她的腰。

“如果不是因为演出要练琴,我早就想这样抱着你睡了。”他将头枕在她颈窝里,说话时他的气息不停地往她耳朵里钻,而且他的身体与她贴得极近,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温度。

这种状况,到底要怎么好好睡觉啊?

长安被他抱着,整个人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睡不着的好像只有她一个,抱着她的某人真的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就连长安从他怀里离开也未曾察觉,看来这次是真的睡死了过去。

长安悄声悄息地翻了个身,手枕着头打量他睡着后的样子,心里又一次感叹,为什么会越来越觉得他好看呢?爱情的力量可真是大啊,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啊,之前讨厌他的时候别人都说他帅,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

唉,自己立的flag,就是用来打自己脸的啊。

……

江洲城中秀洁公寓顶层,黑漆漆的屋子里,借着城市外的霓虹灯隐约能看到宽大的落地窗前随地坐着一个人。

屋里氤氲着浓烈的烟酒味,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远处墙壁上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的内容正是长安在锦林演出成功,一举成名,被评为‘最年轻最漂亮的钢琴新天才’的新闻。一起播放的还有长安的身份,以及她最近和聂沉出双入对的照片,媒体对两人的恩爱程度夸大其词,报道得不厌其烦。

看到这里,黑暗中的人影愤怒地将手中手酒使劲往地上一砸,与此同时,被扔在旁边的手机因为来电而振动了起来。

那人看向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竟是赵知棋。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接听了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赵知棋近乎怒吼的声音:“我们已经从锦林回来十几天了,你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还要不要动手了?”

“你着什么急,她又没抢走你的聂清屿。”黑暗中,那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她是没抢,可他的心已经快不在他自己身上了。”

“我有我的计划,不需要你来多管,你只要随时告诉我他们的消息就行了。”

“你要动手就快点儿,时间可不等人……”

赵知棋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被挂断。

黑暗中,那人撇头望向楼下的城市夜景,半晌过后,终于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拉开窗帘,再拉开落地窗,风瞬间呼呼不停地灌进屋里,被暖气薰得满屋子的烟酒气顿时被吹散……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后,他毫无感情地吩咐:“让我们的人准备好吧。”

……

自从那场暴雨过后,天气逐渐转凉,入秋了。

“啊,自荐书……”

“啊,入学申请表……”

“糟糕,我的琴谱呢……”

餐厅里,聂沉端着牛奶看向一会儿跑下楼,一会儿又跑上去,来来回回好几趟,满脸着急忙慌的长安,嘴角溢出笑意。

乔琳端着早餐上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老板那一脸的幸福,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关系大有改善,只是,想到有些该说的事情他还没说,她就不免有些担心。

“今天是夫人去爱斯音乐学院入学的日子吧?”乔琳问。

聂沉微一点头:“这么大年纪了才跟着一群小年青去上课,足够让她紧张一阵子了。”想到这里,聂沉又不禁笑了一声。

“先生,关于四小姐和段昊的事情,您……还没打算说吗?”

一听到乔琳的问题,聂沉端着杯子的手突然就怔了一下。

“先生现在既然和夫人已经确定了心意,有些事情虽然不该乔琳管,但乔琳还是想提醒先生一句,快刀斩乱麻,别拖到最后成了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我知道你是好意。”聂沉并没有责怪乔琳,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长安提着手袋从楼上跑了下来,于是立刻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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