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誉司云深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闺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雪新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二月廿二,大雪淹了西六街。死寂如水的六街深巷破屋中传出一声尖叫,名为飞鹿的丫鬟便被虎背熊腰的春婆子拖出,扔在了地上。云深瑶被摁在地上,没挣扎起来,便眼睁睁的看着婆子一刀刺进了飞鹿的胸口!“不!”云深瑶哭嚎着伸出手去抓眼前清秀的妇人,就被人连另一只手也扭到身后“云安乐,你这个毒妇!你抢我夫君,我不计较离你们远远的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自然是因为你说谎!”她的前夫君徐誉司捏着她的手腕向后折,往日深情的脸上填满了冷漠,“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在哪儿?那笔钱在哪儿,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云深瑶痛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话落,她纤细的手臂被徐誉司攥着转动,云深瑶听到了自己骨头在皮肉下连串粉碎!“徐誉司!你不得好死!”跌在院子的泥滩里,云...
《闺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十二月廿二,大雪淹了西六街。
死寂如水的六街深巷破屋中传出一声尖叫,名为飞鹿的丫鬟便被虎背熊腰的春婆子拖出,扔在了地上。
云深瑶被摁在地上,没挣扎起来,便眼睁睁的看着婆子一刀刺进了飞鹿的胸口!
“不!”云深瑶哭嚎着伸出手去抓眼前清秀的妇人,就被人连另一只手也扭到身后“云安乐,你这个毒妇!你抢我夫君,我不计较离你们远远的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自然是因为你说谎!”
她的前夫君徐誉司捏着她的手腕向后折,往日深情的脸上填满了冷漠,“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在哪儿?那笔钱在哪儿,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云深瑶痛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话落,她纤细的手臂被徐誉司攥着转动,云深瑶听到了自己骨头在皮肉下连串粉碎!
“徐誉司!你不得好死!”
跌在院子的泥滩里,云深瑶额上冷汗遍布,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对折着放在后背。没了筋骨连接,她紧握成拳的手指失去了力气,徐誉司扳开她的手掌,露出掌心躺着的一个小小的银制长命锁。
“啧。”徐誉司失望摇了摇长命锁,底下的一串小铃铛上雕着字,“长游……这都死了多少年了。”
清秀妇人接过来打量了一番,和徐誉司讥笑道:“还记着她那个杂种儿子呢。”
眼神落到地上的人身上,她摩挲了一下长命锁,蹲下:“妹妹,如果你告诉我,你爹留下来的东西在哪,我就告诉你——侄儿是怎么死的,你一定想知道吧?”
地上的妇人正是徐誉司的发妻云深瑶,而穿粉衣对着云深瑶耀武扬威的便是徐誉司的新夫人,云深瑶的堂姐云安乐。
三月前,新帝登基,徐誉司因辅佐有功升任锦衣卫左指挥使,同一日,皇帝赐婚其与云安乐,云深瑶被夺走所有嫁妆后休弃,送到了这深巷破屋中。
原本云深瑶应该能就这样老死,可徐誉司却从云安乐口中听闻云深瑶的爹娘还藏了一笔巨富,竟然带着人马闯入了院子!
云深瑶痛得打颤,但爱子之心是父母本能,更何况她一直怀疑她的孩子死于非命:“是谁害的游儿,是——”
云深瑶看着云安乐:“云安乐……是你和徐誉司!”
云安乐眉梢一挑,那把小小的长命锁扔到泥里,“真无聊,我还以为你会上钩,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笔钱财的下落,再听我说,我,不——是夫君如何将孩子骗去钓鱼,再从身后将他推入水中,活活看着他溺毙的真相。”
“可你却猜到了。”
云安乐伸手挽住徐誉司,笑得明媚如朝阳:“好无趣。”
“我待你如嫡亲姐妹……”云深瑶眼中血红,“徐誉司,我与爹娘更从未亏待过你!你们就为了钱财——徐誉司,游儿可是你亲生孩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亲生?”看着云深瑶一脸痛苦的疑问,徐誉司捏起她的下巴,“我与安乐的孩子才是亲生。要让那个孩子活下来,他就会跟我分掉二房的钱财,我凭什么要把属于我和安乐的东西分给他?”
徐誉司甩开云深瑶,居高临下:“我自汾阳上来便爱慕夫人,我当时便对她许诺,从此听之从之,我的荣华是她的,也是我和她的孩子的。你那个孩子——当年安乐算计你,你要是没走丢在登云台上被人发现衣衫不整,而是如计划那样失贞于我,我倒还能留他一命,可你却不知道早已被几个男子看过身子。”
“你和你那个孩子,我都嫌脏!”
云深瑶睁大双眼:“我被害那夜,是你们……”
“可计划出了差错,不过也没什么,”云安乐掩唇笑着补刀:“后来你被赐婚疯王,天天担惊受怕想着退婚,让我找到了办法,叫你冒着被千夫所指的危险见了夫君,也还是让夫君接近了你。”
“可笑的是,你没有想到,你千方百计想着退婚的疯王李焚情,才是当夜在登云台上救你于水火之人。”云安乐放肆讥笑,“你们二房的秘密当初也并不止我们知晓,皇族勋贵,多少人虎视眈眈,可你知道么,李焚情为了帮你们掩盖此事,又做了多少?”
“但你仍然信任了我们,如蠢驴一般什么都不知道——连你爹娘被我和爹爹毒死那日,你还在我怀中哭泣。”
云深瑶垂首,心痛得哭不出声,只剩双眼静静落下一道又一道血泪。
她一直信任云安乐一家!
她好悔!她好恨!
是她看错了人,是她害了爹娘和游儿!
血水落进泥潭,顺流到徐誉司脚下:“不论如何,旧事已过。活着的人活一日就不为死。云深瑶,你要是明白,就告诉我云山水留下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兴许我会念在夫妻一场,饶你一命。”
云深瑶紧咬牙关,血从唇角滴下。半晌,云深瑶盯着徐誉司,忽然笑了笑,抬起头:“你说得有道理。但周边锦衣卫太多,我怕他们听了会去找,你让他们退下,我便告诉你。”
果然云深瑶知道!
徐誉司皱了皱眉:“你别想……”
云深瑶浅笑,“我双手尽废,你可是锦衣卫左指挥使,怎么,不敢听吗?”
定睛看了云深瑶一会儿,徐誉司扬手屏退锦衣卫。
让云安乐拉起云深瑶,徐誉司靠近她,云深瑶眼底一狠,一口便咬在了他的鼻子上!
云安乐立马去扯云深瑶,拉了两下,徐誉司痛叫一声,云深瑶呸地一口吐在地上,血淋淋的一块鼻子肉便落到了泥水里!
徐誉司血流如注。云安乐吓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云深瑶将她撞倒在地。
锦衣卫上前扯开她的时候,云深瑶已经咬掉了云安乐半只耳朵!
“你这贱妇!”
徐誉司情绪激动,想到自己一个大官破了相往后要被笑话,一巴掌打在云深瑶脸上。见着云深瑶不怒反笑,他拔刀便往云深瑶身上砍。
云深瑶倒落在地,望着渐暗天空落下雪花,她笑容收起,悔恨地声嘶力竭:“徐誉司,云安乐,若苍天有眼让我重新再来,我云深瑶,一定让你们在我手下一心求死,没有活路!”
“还让她废话!砍死!”徐誉司怒喝。
众人一拥而上,纤细的身躯支离破碎。
永夜垂下。
夜很长,云深瑶在黑暗里走了很久,不知走到了哪里,一个黑袍男子出现在了她面前。
“别怕,我不会让你死。”
粗粝的手指滚烫地触碰在她肌肤之上,云深瑶赫地睁眼。
头顶是楠木雕花吊四方宝珠帘,身上盖了重重两床棉被,她躺在里头,只着了一件里衣,后背前胸已然湿透,半干不干地黏了一身汗。
这一张脸一屋摆设,外头吵吵嚷嚷,与往昔某一幕重叠——她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起身掀窗,屋外为护着她应当早已过世的丫鬟杜雀哭哭啼啼,府中负责后厨份例发放的春婆子和一大堆老婆子站在她对面,一指又一指地戳着杜雀的脑门:
“再哭你也不占理!你们二房出了这样一件丑事,早没有做主子的脸,现在还想耍主子威风?你不是说我少你炭火,要等二老爷夫人回来告状吗?不用等,你家那丢人的八小姐不就是主子,你叫她出来同我对账!对不成,这炭火我们一粒都不会给韶光院!”
兴致勃勃看戏的黄婉月瞬间连最后一点困乏都没了,蒋钟意伸手取茶的举动一停,抓着帕子抵了抵鼻尖。云安乐城府深,却受不得在黄婉月手底下吃亏,愣了一下,两三步冲过来:“深瑶,我知道这次你实在是吓坏了,可家里都知道阿娘手底下的人从没出过错。况且姨娘已不掌家中事多年,恐怕早就生疏了,这房妈妈,也年事已高……”
账房份例发放的事一直都是后宅中的大头肥差,蒋钟意这些年好不容易替换掉了黄婉月原先管家时放在厨勤后方的人,房妈妈更是熬到有了年纪才有借口换下。
这才放开了手吃扣油水两年,云深瑶张口便要她们把权利拱手相让,云安乐和蒋钟意怎么能甘心。
“深瑶,你若是怕,信不过我娘手里的,那就从我这里挑,或者是叫祖母拨人下来用都是不错的。你看我手里的除妈妈……”
黄婉月不乐意了:“房妈妈今年整五十,你那除妈妈四十有八,说房妈妈老,你那个就不算上了年纪?”
辣性子翻了个大白眼,黄婉月拉过云深瑶:“深瑶啊,你这决定好得很。房妈妈不说别的,确是个办事地道的死脑筋,这老东西说起来也跟了我多年,可我从前冬天炭火不够用,问她多要,她竟然一块也不多给我,要么叫我记在账上,下月便没有能用的炭了。是个老实人。”
云深瑶缓缓点了点头,心里小心盘算。
前世她被三房算计,什么好叔父好叔母好堂姐,没有一个不是豺狼。如今重生了,她想要复仇,便必须要打破蒋钟意独掌云伯府内宅大权的境况。
黄婉月与蒋钟意不和,鹬蚌相争,她才能得利。
云安乐却没看出她的心思,在旁望着,她想找个房妈妈的错处,可说也说不出。
心像在油锅上煎,云安乐不甘地体谅道:“唉,交给姨娘罢。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这些时候,没忙着帮你寻那天的线索,怎么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翡翠跟着帮腔:“是啊,当时选人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春婆子是这样的人。想来她也是看着我们夫人这段时日忙着里外应付八小姐和老夫人寿宴的事,才大了胆子这样做的吧。八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怨,但奴婢说句实在话,姨娘在小姐出事后可没为小姐做什么,我们夫人和小姐倒是为着这事,睡都没睡好呢。”
云安乐却没看出她的心思,在旁望着,她想找个房妈妈的错处,可说也说不出。
心像在油锅上煎,云安乐不甘地体谅道:“唉,交给姨娘罢。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这些时候,没忙着帮你寻那天的线索,怎么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翡翠跟着帮腔:“是啊,当时选人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春婆子是这样的人。想来她也是看着我们夫人这段时日忙着里外应付八小姐和老夫人寿宴的事,才大了胆子这样做的吧。八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怨,但奴婢说句实在话,姨娘在小姐出事后可没为小姐做什么,我们夫人和小姐倒是为着这事,睡都没睡好呢。”
见她又开始装模作样,李焚情暗骂一声,转身想走,却被云深瑶拉住了袖角。
“有一种花,名为罂粟。掺进吃食中,不能为银针查探,长日缓缓积攒,容易出现幻觉,也可令人疯狂。”云深瑶眸子清亮,“这花在西南边境有少数出现,想要长期获得,便要从安南国运进盛京。”
明盛朝与安南国通商往来是有,但盛京离安南天高路远,大多安南商人便还是只在边境活跃。若真像是云深瑶所说,能拿到这花的,身价必是贵中之贵。
“为何告诉我这事?”李焚情手指暗暗捏在云深瑶的脉搏上,“你如何得知?”
云深瑶抬手,看着他掐着她手腕的手指,无奈道:“你且放心,如今我仰仗你保护我,当然不会骗你。我……自然不是细作,这件事是我意外得知……你,你大概不会相信,我梦见你今日到云府作客,也梦见了你被罂粟毒疯后死了。”
说到这儿,云深瑶摇首:“你若不相信也无所谓,但你别死太早,至少,等我做了女伯爵你再死……到那会儿我不是你外室了,也好招赘……”
“你倒想得好。”李焚情松开云深瑶,“我信你。但此事你不要对第三人说起,明白了么?”
云深瑶指着孤城:“那他和杜雀呢?”
“……”李焚情觉得云深瑶是上天派来治他的。
“我回去了。”李焚情转身,“晚点,我派人过来为你看伤。”
云深瑶挥帕:“好,王爷下回再来,深瑶在小亭子里给你温酒。”
李焚情差点被门槛绊了。
晚些时见了大夫,又见了回兴高采烈给她送吃穿的黄婉月,云深瑶才歇息下来,洗干净一身的脏污,坐在她爹的书房里给爹娘去信。
因为这信会过三房的耳目,云深瑶写得很简略,说了两句见着了孩儿他爹,便只写了院子被烧,“东西”没了,最后,再加了一句重墨催促的速归。
果然,信托出去不久,杜雀就看到门房去了三房院子。
打发了来拜访感激的房妈妈回去,云深瑶品着茶,在清晨雪光里看着从她爹书架子上拿下来的诗集,慢悠悠道:“她们看不要紧,重要的是,她们看完之后,还会有多少人看。”
杜雀不明白,云深瑶轻笑:“外忧内患,还记得昨日夜里有人悄悄潜到韶华院翻废墟的事吗?外人不比内里亲戚知道我们底细,看见那场大火,就只知道发生了大火,总想着要确定一下什么,有了那烧坏的字帖,再见着这么一封信,他们肯定就相信了二房更穷的事。只要那些人安分,家里,就容易多了。”
杜雀更疑惑了,想问,书房外头影出一道十七八的少女形态。云安乐道:“深瑶,是我。”
云深瑶起身,云安乐穿着毛茸茸的貂裘,急道:“听爹爹说,李焚情只想让你做外室?”
云深瑶眼里的灵动一下黯然,坐回原位,她寞然问:“叔父怎会知道?”
看来传言是真的,云深瑶虽然失贞和李焚情有关,但云深瑶并不完全入李焚情的眼。李焚情还是顾着他那白月光佘金嫣然的!
杜雀颔首。一路往回,孤城已经久等了。
把小指大的药瓶丢给杜雀,孤城道:“这药药性毒,你带去给房妈妈之后倒一半足已。另外王爷叫我传话,要八小姐小心行事,若是不成——”
“王爷说,只要八小姐求,必不让云安乐和徐誉司翻出任何风浪。”
孤城拇指划过颈间。
杜雀深感恐怖的点头,往厅里走回去,便悄悄把药塞到了房妈妈手中。
另一厢,云安乐正领着云深瑶进到花园。
凉亭四檐盖雪,半放的竹帘下,石桌上摆着温热的茶水,徐誉司坐在桌边,与她前世所见一般身着白衣,仿佛谦谦君子。
见她到,他扬起眼,目中流出温柔眷恋。
徐誉司朝她伸出手,又缓缓一停,拱手道:“小人徐誉司,深瑶小姐安好。”
云深瑶眼波一顿,坐下莞尔道:“徐公子初见我便称闺名吗?”
余光落在茶水上,云深瑶指甲划过手中的帕子,拉出一道细细的丝痕。
被云深瑶轻巧的一句话这么一点,徐誉司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逾矩行为,立马后退了两步,躬了躬身子,低声道:“是小人唐突了,还请,云,八小姐饶恕。”
本以为这一开始的意外就算过去了,但沉了片刻,徐誉司低着头也不敢抬起来。
跟着一旁的云安乐用帕子掩着嘴角咳嗽了两声,在云深瑶耳边轻声道:“妹妹,徐公子是等着你呢。”
云深瑶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倏尔消逝,故作惊异,冲云安乐微微颔首,淡淡瞥了一眼徐誉司道:“无妨,毕竟头一次见面,徐公子免礼,久闻徐公子器宇不凡,如今一见,果然是翩翩公子。”
得了原谅的徐誉司直起身子,虽然云深瑶用帕子掩住了自己大半张脸,但遮不住那双美眸下,顾盼生姿,让人不由得沉醉。
再加上云深瑶一上来给自己这一顿夸奖,且不论是不是真心所言,也听的人心里悸动。
云安乐站在一旁见着这幅情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了轻推了推云深瑶的肩膀提醒:“妹妹,要不,我们还是坐下聊吧。”
“说的是,让两位姑娘久等了。这壶茶刚泡上,想来还有些热,是小人老家今年现摘的茶,虽然比不得贵府小姐喝得上等茶叶,但胜在新鲜。”
说着徐誉司挽了袖口,特意掀开盖子,茶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微微抬起眼皮,特意看了一下旁边那两位姑娘,并没有什么表情。
“徐公子,这茶不然还是再等一等吧。”云深瑶拿下帕子,注视着徐誉司。却只是一眼,却让徐誉司愣住了。
“徐公子怎么了?”云深瑶薄唇微启,眼波流转,这么一问反倒让徐誉司不知该作何反应。
徐誉司看了眼一旁的云安乐,使了个颜色,云安乐也反应过来,在云深瑶身旁坐下道:“徐公子估计是怕茶凉,入口反而失了口感吧。听说奶娘说,他们家里的茶现在这个时候喝才是最好的,妹妹不如试试?”
云深瑶心里冷笑了一声,怎么会猜不到一旁的这二人心里是在打什么算盘。
“那阿姐不如一会儿一块尝尝吧?”云深瑶问道。
云山水对尤氏的宠爱人尽皆知,二房也就符姨娘一位妾室。
早些年,忠常伯也劝说过云山水纳妾之事,他膝下仅有两个女儿。
尤氏也向来不管这些的,纳妾全由云山水一人定夺。
此外还有传言说,尤氏是母老虎,逼着云山水不要纳妾,娶符姨娘为妾,不过是做做样子。
云山水岂会让尤氏受委屈,对她更是百般疼爱,众人都看在眼里。
至于外面的那些传闻,久而久之,也就烟消云散了。
想来,也是一段佳话。
繁华的街市,一片盛况。
云深瑶托腮,听着尤氏讲述美好的过往,她一脸憧憬。
许是被云山水惯坏了,尤氏身上还能看到些孩子气。
“那,阿娘,当初是爹爹追求的你吗?”
尤氏见她嘴角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尖,“那是自然!想当年,你娘我也是出了名的才女!”
“可不是吗,村里有名的才女!”
门外,一道声音传来,引得母女两人纷纷回头看去。
就见云山水一身墨色长袍,满是柔情地走来。
尤氏表情动容,像是糗事被拆穿一样,冷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云山水也丝毫不避讳云深瑶还在,紧握住尤氏的手。
“我们一家好久没在一起吃饭,听闻城中新开了一家醉仙居,我叫人去预订了位置。“
他知道尤氏最爱吃南方菜,而醉仙居的厨师正是南方来的,口味更是一绝。
饭桌上,云深瑶夹着菜,心中莫名的酸意。
再看看身旁的这两人,云山水贴心地给尤氏挑走她最不爱吃的香菜,实在是羡煞旁人。
云深瑶都后悔跟着爹娘来这里吃饭,就算是再美味的佳肴,此刻也是味如嚼蜡。
她正想着找什么措辞逃离此处,抬眸就见楼梯口上来的那对母女,身形跟符姨娘和云红有些相似。
她本是没放在心上,低头吃饭。
不一会儿,云红的声音忽地在耳畔响起。
“爹爹,没想到您也在醉仙居?”
云红挽着符姨娘的胳膊,兴致冲冲地朝这边走来,“我与阿娘出来闲逛,恰好看到这家醉仙居,想着上来品尝,没想到这么巧能碰到爹爹!”
云深瑶愣了一会儿,心想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符姨娘倒是温婉大方,不急不躁的,今日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说到底还是有些风韵。
“还不跟大娘子问好!”
云红一下子乖巧了许多,“大娘子好,姐姐好!”
符姨娘看似是明事理的,瞧见他们一家三口,话里难免是醋意横生,心思缜密。
“既然老爷在和姐姐深瑶一家人吃法,我和红儿就不来打扰了。”
这话听着生分,也不免让旁人看了笑话。
尤氏说到底也是正室大娘子,她也倒是开明的。
“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我同是服侍老爷的,正好我们点的菜多了,若是不嫌弃,就坐下来一同吃吧!”
尤氏也不是那尖酸刻薄的主儿,她与符姨娘的明争暗斗还是几年前的旧事,她自是知道符姨娘的那些手段,也是没的怕的。
符姨娘和云红就势坐下,紧接着,扑面而来便是一种异常的氛围。
云深瑶早已没了胃口,她才不相信什么巧合。
杜雀跟她说,符姨娘也是近些年才老实了不少。
先前她为了争宠,坏事做尽,才遭云山水的反感。
虽没有说如何惩罚她,但云山水至此再也没有去过符姨娘那里。
她们此番前来,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
尤氏将一块茄子夹到云山水的碗里,符姨娘却一直紧盯着。
过了一会儿,符姨娘才开口说道:“姐姐,老爷是不爱吃茄子的。”
尤氏诧异,她看了一眼符姨娘,又转向云山水。
符姨娘随后又笑道:“姐姐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吗?”
尤氏皱皱眉,这件事她的确不知晓,云山水也从未告知过她。
她放下筷子,轻笑道:“是吗?”
云山水直接当着符姨娘的面儿,把那茄子塞进嘴里,“怕是你记错了吧!只要是夫人喂的,我什么都喜欢。”
两人相视而笑,故意做戏给符姨娘看。
符姨娘脸色骤变,可嘴角不得已挂着笑,“确实,妾好久都没有服侍过老爷,多半是记错了。”
云深瑶心里偷笑,看着这符姨娘面善,没想到也是极有城府之人。
“妹妹若是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前院跟老爷一起用膳。”尤氏大方开口。
符姨娘强颜欢笑,“这怎么行?妾室一般是上不得席面的。”
“二房可是没那么多的规矩。”
云红忽然插了一嘴,“是吗?那爹爹可以去偏院吗?自我记事起,爹爹就一直没有来过,女儿可是学做许多点心,想让爹爹品尝呢!”
符姨娘小声嗤了一下云红,“没规矩!”
云深瑶侧头,这摆明了就是要尤氏把云山水往外推啊!。
“云红妹妹还真是贤惠!”一语不发的云深瑶开口,“爹爹事忙,云红妹妹可以做了送去爹爹那里,也省得爹爹再跑去偏院了。”
“姐姐不知,那点心是要刚做好,热腾腾的时候最好吃,若是单独给爹爹送去,怕是早就凉了,影响口感。”
云红起身,去帮云山水捏肩,“爹爹可是好久都没有看过阿娘了,前些日子阿娘生病,连做梦都想着爹爹,阿娘硬是不让我去找爹爹呢!”
符姨娘咳嗽了两声,冲着云红挤了一个眼色,“胡说什么呢!”
“我才没有胡说!”云红嘟着嘴,眸子别有深意地看向尤氏,“我想,大娘子应该不会介意的。”
矛头转向尤氏,云山水怒然拍桌,吓了云红和符姨娘一哆嗦。
“你个女儿家的,这种话如何说得出口?”
包厢内,云山水勃然大怒。
符姨娘赶紧起身将云红护在身后,“老爷,红儿还小,一时口不择言,您,您千万不要动怒啊!”
“爹爹,女儿是说错了什么话吗?”云红战战兢兢,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女儿不过是想让爹爹多疼阿娘一些,难不成这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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