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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无言。他慢慢喝下了第十三啤杯酒,醉意从眼圈上透了出来。
“我是从校方那里知道她休学了,他们说她走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清理的干干净净,那样子根本就是不想再回来。而我也知道,她肯定是不会再回来的,因为我,因为我成为她遇见的又一个奇怪的事情,她要逃开我,是我的存在深深伤害了她。”
“情感上的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你倒也完全没有必要自责。”我拍了拍他,虽然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那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而徐的离去,不过是她一直在试图逃离这个世界的又一次尝试而已,她不是一直都在不停歇地寻找这个世界的出口或者说改变命运的道岔吗?”
“你仍然不相信那个膜,对吗?五泳道的那个膜?”尉平静了片刻,话题重新回到五泳道:“徐走了之后,虽然对于徐所说膜的存在还是将信将疑,但我每天都要在五泳道完成一次长程自由泳,没有距离限制,只是不停的游,直到筋疲力尽,我渴望遇上徐所说的膜或者其他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每游一次,我都会越发感觉泳道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
“而我终于遇见它了。就在上个星期,大概是第二十个50米到一半的地方,换气时天棚的阳光刺了我的眼,摆臂入水后便看到了它,在我下方,正如徐所说,一个膜,井口大小通透的东西,如一个大果冻般颤动着,里面流动着隐约可见的光线,在那一刻,我彻底相信了徐,那个膜,它就在那里,真真实实的。”
十一
尉那天喝了十六杯大约九瓶啤酒,我把他送回家,她妻子刚刚开开门,他便哇的一口吐了她一身。之后,我就再没有见到他,据说他辞职了,而且离了婚,人也消失了一般不知所终。得知这个,我并没有感到奇怪,反倒觉得自然而然,我想他一定是去找徐了,能共同见到膜的人必定是要共处同一轨道。
而我,依然坚持着每周六下午去游泳馆游泳,虽然还是一直在一泳道和八泳道游,不过有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