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要远嫁,许久不回京城,
佳婿也不只是我的佳婿,他还是义子、是义兄。
可惜崔云亭分不清每个身份,
遇到困难只会让最亲近的人受委屈,
美其名曰顾全大局。
好在,他很快就不是我的佳婿了。
7.
我同谢瓷讲了这一年发生的诸多琐事。
“我就说不能把那母女俩接来!”
崔云亭在恩师过世后,认师母师妹为义母义妹。
将母女二人接入赵府,起初我是同意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两个孤儿,自然喜欢热闹一些。
可我终究太年轻。
竟真心拿义母义妹当亲人。
可她们竟动了我的宅子,还有我的崔云亭。
吃穿用度,皆是我出钱,她们却处处要压我一头。
我懒得同她们打擂台,每月晒一回账,问她们给银子还是挂账,自此再无二话。
这些,我从没同崔云亭讲起。
他很累,初入官场,举步维艰,还要为崔赵两家讨个说法。
我心疼他。
我节衣缩食,省下银两给那对母女平账,给崔云亭调养身体。
朝廷遴选的旨意传出,崔云亭经常早出晚归,一身酒气,也不回卧房,日日宿在书房。
我提着醒酒汤,去书房寻崔云亭。
刚到拐角,义妹已经提着夜食,同他交谈。
九月天气转凉,身着薄纱的义妹,冻得瑟瑟发抖,哀求义兄怜惜。
崔云亭没让她进门,我放下心,打算离开。
不想刚转身,就听崔云亭柔声安抚:
“我已经把宅子卖了,钱都给贵人送了去。”
“这半月,我日日同贵人应酬,为的就是你。”
“我定然不会让你选上。”
“无碍,惠娘她听我的。”
崔云亭温柔的声音,听在我耳中如同雷鸣,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