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但此刻她的身体过于孱弱,在她下床的那一刻,即使不跪,也会力竭倒下。
洛三知有些惊讶,还是调侃道,“大早上的,行此大礼。”
他满目温和与笑意,尽其所能地展现出自己的善意。
她低垂着头,泪水俱下,身体颤抖着。
若是她不小心睡在了某个皇子的殿里,她一万条命都不够赔的。
“殿……殿……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
洛三知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叹息,可怜,可悲。
他蹲下,眉梢稍起,道:“姑娘,昨日你跌在雨中,气息弥留,见死不救非君子。”
“你不必如此惶恐,没有人会降罪于你。”
言罢,洛三知像拎鸡崽般将曹怜抱起,将她塞进了被褥里。
曹怜愣了一会儿,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惶恐,自己还有什么是这些皇子是可以图谋的……
自己贱命一条……
他还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便先在此处养养伤吧。”
曹怜几乎是满头雾水。
什么情况这是?
他?
是谁?
洛三知的眸光始终定格在曹怜身上,暖若冬阳。
但那看似含情脉脉的眼神,在曹怜眼中与眈眈虎视并没有什么区别,仿佛随时都能把她吃抹干净。
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确定了药温之后,将桌上的汤药递给了曹怜。
曹怜更加不解,这个人为何对她如此之好。
见气氛有些尴尬,洛三知开口问道:“你是谁的蛊盅?”
曹怜的体内脉络复杂,淤积闭塞,毒素横布,显然是一名“蛊盅”。
曹怜一口就喝下了手中的汤药,道:“大皇子。”
“哦。”
洛三知似乎并不在意她是谁的蛊盅,只是问了一句,“不苦吗?”
曹怜这才觉得眼前男子实在有些名副其实了,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