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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无删减+无广告

皇甫翠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难道是在诈我?那我得稳住了。“我见过他的画像。”听到宿千祭这话,江杳的心瞬间落地了。“胡子一寸长,半白,椭圆脸,肤色偏黑,小眼,薄唇,嘴角有一颗黑痣,是吗?”是吗?江杳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蒙大夫长什么样,关键宿千祭就看了一眼画像就这么清楚的描绘出来了......——不对啊,他描绘出来了,他已经描绘出来了呀,我还怕什么,我认了不就行了。“咳,是的是的,宿公子记性真好。”这一路听江杳讲了个故事,又跟宿千祭聊了聊,转眼已经走到了宫门口。看到狼奇给守门的将士递去牌子时,江杳才反应过来。——我这一路都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苦思冥想这个劳什子故事,我该记路啊,下次万一要逃跑不就用得上了吗?推着轮椅出了宫门时,江杳猛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傻啊...

主角:江杳江敖   更新:2024-11-28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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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杳江敖的其他类型小说《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皇甫翠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道是在诈我?那我得稳住了。“我见过他的画像。”听到宿千祭这话,江杳的心瞬间落地了。“胡子一寸长,半白,椭圆脸,肤色偏黑,小眼,薄唇,嘴角有一颗黑痣,是吗?”是吗?江杳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蒙大夫长什么样,关键宿千祭就看了一眼画像就这么清楚的描绘出来了......——不对啊,他描绘出来了,他已经描绘出来了呀,我还怕什么,我认了不就行了。“咳,是的是的,宿公子记性真好。”这一路听江杳讲了个故事,又跟宿千祭聊了聊,转眼已经走到了宫门口。看到狼奇给守门的将士递去牌子时,江杳才反应过来。——我这一路都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苦思冥想这个劳什子故事,我该记路啊,下次万一要逃跑不就用得上了吗?推着轮椅出了宫门时,江杳猛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傻啊...

《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难道是在诈我?那我得稳住了。

“我见过他的画像。”

听到宿千祭这话,江杳的心瞬间落地了。

“胡子一寸长,半白,椭圆脸,肤色偏黑,小眼,薄唇,嘴角有一颗黑痣,是吗?”

是吗?

江杳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蒙大夫长什么样,关键宿千祭就看了一眼画像就这么清楚的描绘出来了......

——不对啊,他描绘出来了,他已经描绘出来了呀,我还怕什么,我认了不就行了。

“咳,是的是的,宿公子记性真好。”

这一路听江杳讲了个故事,又跟宿千祭聊了聊,转眼已经走到了宫门口。

看到狼奇给守门的将士递去牌子时,江杳才反应过来。

——我这一路都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苦思冥想这个劳什子故事,我该记路啊,下次万一要逃跑不就用得上了吗?

推着轮椅出了宫门时,江杳猛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傻啊,马上还要回来的,到时候再记住路不就好了。

宿千祭顶着后牙槽,极其不爽。

因为后面的某人还想着要逃跑。

“狼奇。”

狼奇回头应声:“主子。”

男人狭长的眸底都是冷意:“这进出宫的腰牌可要好好收着,最近野猫多,莫要被偷了。”

狼奇认真的想了一下,有些疑惑:“主子,这野猫怎么会偷腰牌?”

又不是吃的。

宿千祭侧目看着他,目光带着锐利:“你能确定野猫就一定不会偷腰牌?”

狼奇心里咯噔一下,急切说道:“我不敢确定。”

顿了顿又道:“主子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腰牌收好,若真有野猫敢靠近腰牌,我一定割了它的脑袋,再切掉四肢,然后扒掉它的皮来给主子当坐垫。”

江杳心都凉了。

——刚起的念头就被这么消灭了,呜呜,我不要做野猫,太特么吓人了。

宿千祭满意的收回视线,狼奇这才往边上靠去。

他心里疑惑得不行,宿千祭这张脸就是进出宫最好的腰牌,今天非要他带着腰牌出宫就算了,还强调一定要保护好腰牌,这种东西会有人偷?再说了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

“宿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江杳只跟在狼奇身后走,不一会已经走到大街上了。

宫里已经走了那么久,现在还要走,她脚都已经磨疼了。

“狼奇。”宿千祭手一指:“去那用午膳。”

“不是刚吃过吗?宿公子您又饿啦?”

宿千祭饿不饿她是不知道,但她确实有点饿了,那粥为了配合宿千祭的吃饭速度,她根本没敢吃多。

“宿公子从不在外面吃东西。”狼奇看向江杳的眼神有些怒意,好像对她很生气。

江杳心里就纳闷了。

——好端端的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去前面的。

不过又一想,宿千祭这洁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在外面吃东西的,也不奇怪了。

他们一行男的一个俊一个特别的俊,女的也美,走进酒楼的这一段路,那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宿千祭似乎习惯了这样被人注视的感觉,神色淡淡的没有反应。

江杳虽也是受人瞩目长大的,但一些目光不是很和善,看得她是浑身不自在。

“宿公子,咱们去里面吧?”

转角有一张桌子还算隐蔽,江杳一进来就注意到了。

宿千祭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当江杳坐下后,又有些诧异,起身回头看去,满眼的惊恐。

“狼奇公子,你有没有看到那边,刚刚不是坐了两个人吗?怎么忽然没有了?”

那两个男人从她进来时看她的目光就带着猥琐和诡笑,看着她摸着下巴想入非非,所以江杳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坐下的瞬间她又看了那边一眼,两个大汉却忽然消失了。

狼奇看了宿千祭一眼,沉声道:“那里没有坐人。”

“不可能啊,我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了......”

“江杳姑娘,你的职责是看好宿公子,而不是去注意其他的。”

江杳不再作声,但是心里疑惑得不行,难道真的是她眼花了?

“几位客官,吃些什么呢?”

小二热情的招呼打消了江杳心里的疑惑。

宿千祭抬了抬眼皮,狼奇忙吩咐道:“来四个家常菜,选最好的上。”

“好嘞,客官需要酒吗?”

“不需要。”

“得嘞,很快就来,客官您先喝着茶。”

小二走后,江杳就一直盯着狼奇看。

“你看我做什么?”

江杳脱口而出的问道:“狼奇公子,跟在宿公子身边月钱一定很多吧?”

点菜都这么豪气,一定是有钱人啊。

狼奇刚要说话,旁边整理茶杯的男人手指微动。

他这才说道:“我没有月钱。”

“没有月钱?”江杳怔了:“侍奉宿公子都没有月钱吗?”

狼奇阴恻恻的笑了:“怎么?江杳姑娘想要月钱?”

江杳讪讪笑着:“怎么会,能侍奉宿公子是我的福气,哪能沾了福气还要月钱的,那就太不识好歹了。”

——连狼奇都没有月钱,那我就更不会有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边上的男人,茶也不打算喝,但就要摆放得很正确,筷子不用也得放很整齐。

——宿千祭这个大变态,异于常人的古怪就算了,还小气,整天摆谱就算了,跟个大爷似的要人伺候,还不给月钱,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白......嫖......?

宿千祭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错愕的抬头看向女孩。

江杳冲他乖巧一笑,表面风轻云淡。

男人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手死死的捏着轮椅扶手,咯吱咯吱的响。

说他白嫖?呵呵,说他白痴。

宿千祭原本是气的,忽然又一想,白嫖?好,那他还就白嫖给她看。

本来还想着这小女人可怜兮兮的,把月钱给她安排上,现在别说月钱了,他想立马转身回宫,不让她回家去了。

“宿公子,您......心情不好?”

江杳盯着轮椅扶手,小心翼翼的问。

“你若被人骂了,心情会好?”

“谁啊,敢骂宿公子,这不是找死吗?”江杳一本正经:“宿公子您跟我说,谁敢骂您,我帮您......打架我不擅长,但我可以帮你骂回去,我骂人可厉害了。”

“是啊,可厉害了。”

男人幽幽望着她,眼里的怒火像是随时都要喷出来一样。


狼奇冷哼一声,看向地上躺着的两人:“所以......这两人是......”

萧天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说道:“天气燥热,他们中暑晕倒了,我这就把人抬走。”

狼奇嘴角抖了抖,谁家中暑像死不瞑目一样,嘴角还带淌血的。

“哦?你们所有人......”狼奇顿了顿,看向江杳:“都是在跟江杳姑娘叙旧?”

不待萧天回答,江杳伸长了脖子,眼贼溜溜的转,语气很是气愤:“胡说,我跟他们根本不认识,一上来就对我拉拉扯扯不说,还侮辱绯烟宫,说宿公子是残废,很没用,就只是仗着自己是御天国来的使臣为所欲为。”

——只要我骂得够狠,宿千祭就一定会生气,宿千祭生气了,这些个萧天萧地的,都得玩完。

宿千祭呼吸一滞,咬了咬后牙槽,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沉沉吐出的气息还带着几分无奈。

萧天:“......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你说了,我都听到了。”江杳说的特别认真:“你还说宿公子要不是使臣,连你都不如。”

“江杳你不要诬赖我......”

萧天激动得走到宿千祭前面:“宿公子,您别听江杳胡说,这些话都不是我说的,我从未对宿公子有不敬之心。”

江杳暗暗的挪动小步伐,把自己藏在了轮椅的后面。

——我得躲着点,别待会又扑过来了,在宿千祭面前我也不能暴露自己医术很好的事情,待会也不好出手。

“宿公子?”萧天又喊了一声,顿了顿说道:“我父亲是萧正,户部的尚书......”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自报家门直接告诉宿千祭,他的身份不低,最好不要为难他。

轮椅上的男人面色冷峻,缓缓抬起眼皮,目光锐利看了过去。

“你对江杳拉拉扯扯?”

萧天瞪大了眼睛,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宿公子,江杳妹妹是您的侍女,我是万万不敢动她的呀。”

“哪只手?”

男人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深深了解宿千祭的狼奇,自是知道他此时怒火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他也很不解,为什么宿千祭这么生气。

“宿公子,我真的没......”

“两只手。”江杳一边说一边指着桌子,还学着萧天刚刚的样子,只是把桌子转换成了自己:“他就这样,一手抓我这,一手抓我这,然后摇晃我拉扯我,桌子都被他折腾散架了。”

宿千祭:“......”要不是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怕是真的就信了。

这小女人既然想要他给他出头,那他便给他出头吧,省得回去又抱怨他没帮忙。

萧天瞪大了眼睛,他只知道江杳不要脸,却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江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啊!”

江杳瞳孔一缩,眼前的一幕还真把她吓到了。

轮椅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往前滑动,在萧天说话时双手被轮椅上的男人抓住,用力一折,萧天只喊了一声就叫不出来了。

狼奇一脚将断了双手的萧天踹开,声音冷厉:“都滚。”

那些公子哥哪里还敢说话,颤抖着把晕过去的萧天还有之前死掉的两人拖走了。

“主子,下次您让我来就好。”

宿千祭没应他,转动轮椅面对着江杳。

呆愣愣的女孩就这么看着他,狐狸眼里都是震惊和诧异,脑子里是空白一片,难得她居然什么都没想。

靠近后,宿千祭低声问:“吃饱了吗?”

被这么一问,江杳猝不及防的开始打嗝起来,一发不可收的那种嗝。

——太可怕了,宿千祭居然拧断了萧天的手臂,跟抹脖子一样吓人,呜呜,以后我是真的不敢惹他了,他不仅会抹人脖子,还会拧断人手臂,跟拧断一根木材一样轻松。

宿千祭怔然,这才回忆起比试宴会那次,他是杀了一个刺客来着。

所以这么久以来,江杳这么怕他,就是因为见到了他抹脖子?

可不应该啊,她刚刚不也杀了两人?若是害怕死人,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宿千祭有些想不明白江杳的内心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了。

他哪里会知道,江杳一直觉得自己对他当做情敌,又天天在眼前晃悠,这世上情敌是最残忍的,就怕哪天他忍不住把她也抹脖子了。

而且江杳觉得,宿千祭把她当做情敌,所做的每一件狠厉的事,都是在影射她。

“吃......吃饱了。”

心里害怕,她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了。

“狼奇,去付账。”宿千祭看不得眼前的杂乱,一下都待不下去了,都不叫江杳,自己推动轮椅往外走去。

江杳赶紧跟在他身后:“宿公子,我来吧。”

酒楼被他们这一折腾,变得静悄悄的。

“那个宿公子......萧天......”

——萧天这人好像睚眦必报,今天被宿千祭断了双手,会不会找宿千祭的麻烦啊?

男人听到江杳心里的声音,嘴角慢慢上扬。

这小女人也不算没有良心,还知道惦记他会不会被报复。

——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要提前搬出绯烟宫才能避免被牵连啊?

宿千祭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主子,都处理......好了......”狼奇说到最后都结巴了。

怎么感觉主子的脸色十分不对啊?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三人走出了酒楼。

“宿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啊?”

江杳问着,轮椅上的宿千祭半晌都不搭理她。

这让江杳郁闷极了。

——咋又生气了?谁又惹这尊大佛了?

狼奇瞪了她一眼,这让江杳更无语了。

——又瞪我,整得跟我做错了什么似的,要是因为刚刚的事,那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毕竟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当然,惊吓是来自于宿千祭,而不是萧天。

宿千祭闭上眼,沉沉好几息才睁眼,狭长的眸底闪过一丝无奈。

罢了,既然吓到了,那就哄哄吧。

“去前面的玉器坊。”

有了目的地,江杳心也定了下来,就怕宿千祭不吭声。

她乐呵呵的推着轮椅:“好的,去玉器坊。”


江杳倒也没有多想,但是再低头去取茶杯的时候她眉心动了动。

呵呵,当着她的面给她杯子里加东西,有点意思。

茶杯在手心转动,江杳送至鼻下,假意闻着茶香,实际上是在查看杯身被抹的东西。

好家伙,居然跟赵烨递给她那杯茶水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不过一会品茶的也有赵烨,那么这个毒不会是他给的。

江杳垂着眼帘,假装没有看到角落那双期待的目光,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然后端起的瞬间手一滑。

“啪嗒!”

茶杯碎了。

这比试每个人只有一个茶杯,虽然碎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换一个就是了,但因为是江杳碎的,周围人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去给江二小姐换一个新的茶杯来。”

赵策很不耐烦。

宿千祭朝狼奇摆了摆手,狼奇很快的退了下去,不一会就折了回来。

“主子,江杳扔掉的茶杯碎片,上面也有毒,跟刚刚的茶水是一样的。”

所以江杳,是真的懂毒。

宿千祭确认了这一点,又抬头看了去。

换了新茶杯的江杳特别的有干劲,她拿着小夹子把面前所有的茶叶都夹了一些到茶壶里。

同时注意到这一幕的还有赵策和赵烨。

赵烨神情怪怪的,偷偷的跟赵策说道:“大哥,待会江二小姐那杯茶,我可不可以不试?”

赵策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又看了宿千祭一眼,后者一脸淡然,眸深难测。

“你说呢?”

宿千祭要的人,废材他也得说能用。

比试结束后,茶水一杯接着一杯被送到赵策和赵烨面前。

江家两姐妹江淑江星,何尚书家的嫡女何婉儿,徐太傅家的二女儿徐静,这四人一开始就过关了,后面几乎都刷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大家刻意,江杳就被留在了最后一个。

当她端着自己的茶壶上前来时,周围所有人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身上。

“我刚刚看了,这江二小姐根本不会泡茶。”

“那也说不定,她姐姐可是江淑,江淑跟太子的关系晋城谁人不知。”

“这江淑还真是大方,自己跟太子交好,还带着妹妹一起来,这将来是不是打算带着妹妹一起出嫁啊。”

这些议论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入江杳和江淑耳朵里。

江淑气到手指捏着手帕微颤,脸上还要保持仪态,看向江杳的眼神带着难以抑制的恨意。

被人盯着是一种很难受的事,江杳心肝都在颤。

——太可怕了,毫无理智吃醋的女人最可怕了。

宿千祭幽幽抬眸看去,两人意外的视线相撞,那个心里的声音又来了。

——不光吃醋的女人可怕,吃醋的男人也可怕,江杳啊江杳,你说你想要撩赵策没撩到,既得罪了人家未来妻子江淑,还得罪了人家枕上独宠小娇夫,难怪这一场宴会下来人家都对你下毒两次了。

狼奇低眸,眼睁睁的看着刚换好的轮椅又在要碎裂的边缘了。

赵策脸色很黑,看着江杳手里端着的茶,好半晌才伸出手接过。

他放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的开口:“可。”

赵烨眼睛一亮,看来也不是不能入口啊。

他走至江杳边上,朝她阳光一笑:“江二小姐的茶看着就与众不同。”

一大口喝下去后,赵烨的脸瞬间黑了,哀怨的看了赵策一眼,后者扯了扯嘴角没理他。

开玩笑,知道难喝还入口,他又不是傻子,不过是用唇碰了碰茶杯而已。

“七王爷,不好喝吗?”

女孩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不确定,黑白分明的杏眸里只有天真和期许。

赵烨是个怜香惜玉的,看到江杳这模样,愣是强忍着嘴里的苦涩把茶水咽了下去。

“没有没有,挺好喝的。”

——看你喝我想吐了,你居然真能咽的下去,一看就是将来能成大事业的少年啊。

江杳面上风轻云淡的,心里嘀咕着,这下应该不会让她过了吧。

第三杯茶要端到宿千祭面前了。

江杳有些犹豫,但眼下也躲不掉,她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男人低着眉眼,并没有看她。

“宿公子,您喝茶。”

——不喝也没关系,直接让我淘汰吧。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想要被淘汰?他偏不让她如愿。

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朝着茶杯伸去,狭长的眸紧紧盯着妆容夸张的女孩。

“我喝茶向来讲究。”

江杳眼里迷茫,喝了就是,跟她说什么话。

“不好喝的从来不入口。”

江杳还是没懂。

狼奇在身后冷不丁说了一句:“上次有个不长眼的宫女,放错了茶叶,败了我家公子的兴致,后来......”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江杳,低声吐出最后一句:“手就没了。”

江杳双臂一抖,手臂隐隐发痛,就好像她的手臂也要没了一样。

——呜呜,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又不是我让你喝的,你可以不喝啊。

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窘迫,目光幽幽,手中的茶杯慢慢朝嘴边送去。

“宿公子不可。”

江淑忽然冲了上来,她手中还端着一杯茶。

上前来对江杳就是严厉呵斥:“你怎可泡这么难喝的茶给宿公子?爷爷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被训斥的女孩忽然松了口气,脑袋垂得很低,一副乖巧的模样:“大姐训斥的是,我知道错了,这这就把茶都倒了。”

江杳说完就伸手去拿宿千祭手中的茶杯。

一只小小的茶杯,一面是宿千祭修长的手指,一面是江杳纤细的手指,两人一人一边抓着茶杯,都没人松手。

“宿公子,这茶不好喝,您还是不要喝了。”

——你还抓着干什么啊,还我啊。

男人眼眸一暗,手没有松开,扬起下颌看向江淑。

那一眼里满是蚀骨寒意。

“茶好不好喝,几时轮到你多嘴了?”

江淑浑身一僵,明明是夏季,她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寒意渐渐蔓延至全身。

宿千祭的眼神轻飘飘的,但那股魄力叫人不敢直视,浑身气场更是压抑得可怕。

周围人都已经冷汗淋漓,大气都不敢出了。

但只有江杳,她还在执着于拿回茶杯。


“太子。”

江淑紧紧跟在赵策身后。

原还急着要离开的赵策只好顿足等着她,看她上前了才问道:“江大小姐还有事吗?”

江淑脸微红:“太子,我也有好几日未曾见过您了。”

这羞涩欲语还休的模样,像极了诉说着爱意的女儿郎。

赵策稍稍有些尴尬,那些流言蜚语他不是不知道,某种程度上也是老头子默认的,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大家默认的事实了。

“本宫确实好几日没有来这绯烟宫了。”他故意岔开话题:“本宫还有要事,江大小姐若是无事,本宫就先回东宫了。”

“太子,”江淑急忙喊了一声,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来:“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若是太子......”

“江大小姐的手艺自是巧的,本宫的母后也曾提到过。”

江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赵策要打断她。

接着就听到赵策说:“只是现在江大小姐在绯烟宫,首要任务是侍奉好宿公子,女红这些东西,以后有的是时间做。”

江淑瞬间僵住,联想到刚才赵策说的让她认真学习练琴,不就是在说她绣荷包才导致没有学好琴艺吗?

“不是的太子,这荷包是我在太傅府的时候......”

“江大小姐早些回去吧。”

赵策似乎不愿意跟她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绯烟宫。

江淑愤怒到跺脚:“江杳,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将所有的怒火都归咎于江杳刚刚对她琴艺的故意诽谤。

与此同时。

江杳推着轮椅出来散步,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轮椅上的男人手下意识的捏紧了轮椅把手。

不用看脸,江杳都知道宿千祭此时脸色有多难看。

“宿公子,我对着地打的......”

男人声音很冷:“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我这肯定是被人骂了才打喷嚏,又不是感冒了,还能传染你不成。

江杳只敢在心里杠,可不敢出声跟宿千祭掰扯。

宿千祭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了:“那边。”

江杳看了一眼男人指的方向,正是一口井。

她有些诧异的把人往那边推去。

到了后果然听到男人说:“洗洗去。”

江杳:“......”

——我真的是遇到了,只见过对自己洁癖严重的,就没见过还这么苛刻别人的。

宿千祭板着脸,五官本就生得菱角分明,严肃起来也特别的有气势。

他侧目看向女孩,语气不明的问:“怎么?不愿意?”

“怎么可能。”

江杳脸上堆满了假笑,走到井边后又有些为难:“宿公子您可能不知道,这桶特别的大,我呢身板又小,实在打不起来。”

宿千祭这才想到那天她不小心把水倒在了他身上,就是因为水桶太重,所以抓不住。

男人沉吟半晌,语气有些不悦起来:“快些打。”

江杳委屈,都说了打不起来还要她打。

上次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洒了。

——非要为难我,等会我把水打起来再摔一次,摔到你今天都不想见到我为止。

江杳暗戳戳的想着,然后把桶扔了下去。

当水桶装满了水,她想要用力拉起来时,桶就没那么重了。

可是这点重量,她也不好装作往宿千祭身上倒啊。

——难道说没打满?

带着疑惑,她赶紧把水桶拉起来。

“不对啊,满满一桶啊。”

可是上次她分明使了很大劲才拉上来的啊?

“怎么了?”

“哦,没事。”江杳没有跟宿千祭说,是怕他笑话她:“我只是在想,该洗哪里。”

在女孩看不到的角度,男人手缓缓收回袖中,指尖萦绕的灵力也渐渐消散下去。

宿千祭这才抬手指着她:“手,脸,都洗洗。”

江杳真的无话可说了,她一个现代医生,很注重养生都没打个喷嚏就洗脸洗手的。

宿千祭这个洁癖,她真的是服气。

不过在这个炎热的晌午,洗一个冷水脸还是很舒爽的。

江杳自我安慰着,洗完了手捧起桶里的水往脸上拍去。

——舒服啊!

心里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冰冰凉的感觉让她登时忘了宿千祭还在边上。

宿千祭百般无奈,盯着地上的青苔发怔,听到水声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目光却一下子被定住再也移不开。

阳光有些晃眼,在井边的女孩仰着头,也感受到了刺眼的阳光,那双狡黠的狐狸眼此时正慵懒的微眯着,右眼下的泪痣在阳光下不再是黑色,调皮的水珠正巧停在那里,如出水的美人徒添了几分妖冶。

她似乎心情很好,唇畔上扬到一个好看的弧度,就是这样的笑,让本就妖冶的脸瞬间千娇百媚。

柔若无骨的身姿轻微晃动,就如刚出水的白芙蓉一般,美好得叫人看了总想把她娇养起来,不让人再窥视。

宿千祭心下一惊,惊觉自己竟生出了这样荒唐的念头来。

但就这样望着江杳,他便移不开视线了。

江杳有些诧异,她故意洗了这么久,宿千祭竟然没有催促她。

——可是再洗下去,我这皮都要蹭掉了。

决定不再跟男人的耗下去,她慢慢把水桶倒下倒水。

这口井就在院子中央,但此时的院子不大,而且三面环屋,江杳此时站在井边,宿千祭在她后面。

所以在侧面只能看到江杳,是看不到轮椅的。

端着衣服走来的徐静忽然停住,只看到江杳在井边倒水。

一想到自己今后都要洗所有人的鞋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江杳引起的。

徐静瞪着那个悠闲倒水的身影,心里越想越气。

她慢慢蹲下来,把准备好的皂角粉还有泡鞋子的水倒在了盆里。

无半点察觉的江杳已经倒完了水。

正慢悠悠的走向轮椅:“宿公子,我洗好了。”

宿千祭怔然,狭长的眸里波光粼粼,不再看女孩昳丽的脸。

“嗯。”

情绪不高的应声,忽然又察觉到什么,眉心瞬间拧起,朝着她身后看去。

“江杳,你自找的。”

听到这个声音,江杳意识到不对,电光火石之间回头看去。

见到徐静跟疯了一样朝她跑来,手里还端着个盆。


江杳僵硬的转过身来。

天边是圆月,而她正对着月亮,在她面前十几步距离处站着一人,是一个男人。

男人墨发飞如丝,垂至腰下,一身白色裹着伟岸的身身姿,高大又贵气,那身高,若她站在对面,怕也只能仰望了。

最诡异的是,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不是看不见,而是看不清,男人没有带面纱,可她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

晚风吹过,如墨般的长发飘动,即使她看不见对面的颜,也感受到那尊华如谪仙般的气场。

只是那流露出的气息,幽寒似魔王,让人心底不由自主心生畏惧。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也是震惊,原以为江杳多大手段,不过是把人给定住了而已,只是为何吃亏的是黑衣人,看起来狼狈的却是江杳?

那满脸花花绿绿的,应该是她之前的妆容,此刻已然全部乱了,唯有那双杏眼,有些呆滞和无辜。

江杳心都要跳出来一般,袖下手臂上,汗毛已经竖了起来,看不见对面的脸啊,这这这,是妖吗?

再说了,这个世界,有妖吗?

白衣男人缓缓抬起了手,朝着她身后一指:“那人......”

江杳瞬间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大神我错了。”

白衣男人愣住了。

——我就知道,祸从不单行,刚刚定住黑衣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黑衣人肯定会有白衣人,一个杀不了她第二个肯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白衣男人正是宿千祭,他听到某人哭喊的心声后,嘴角抽了抽。

“你要杀他?”

男人的声音空灵悠远,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天边,但有一点,那就是听过绝对记不起来是什么样的声音。

江杳不断的摇头,赶紧解释:“怎么可能,大神你刚刚可能没注意,我在跟他聊天,我们聊得十分愉悦。”

“愉悦?”宿千祭声音低沉:“拿着武器也叫愉悦?”

“什么武器?”江杳拼死不认:“我只是定住了他,我没想过要杀他啊。”

——还好我没有手贱把他面纱摘了,要是看到了脸我怕是死的更快。

宿千祭微愣,顿了一下问:“你怕死?”

江杳撇撇嘴,委屈的点头:“怕,怕得要死。”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还没这么怕死,但是穿来这里后就怕得很,毕竟在这个刀剑乱飞的时代,一不小心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宿千祭哑然,他不喜怕死之人,但跪在他脚边瑟瑟发抖的女孩,不知为何,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大神,我真的没有对你的人怎样,他完好无损,你可不可以也让我完好无损的离开?”

江杳小心翼翼的问。

白衣男人身形晃了晃,像看着她,又像没有看她。

江杳看得有些晃眼睛。

——整这么白,后面这个又是一身黑,这两人不会是黑白无常吧?

本来都想松口让她离开了,一听到这句,宿千祭不悦了。

“放了你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大神你说,不管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只要我做得到我的可以。”

——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可都做不到。

宿千祭重重吐出一口气,表里不一说的怕就是这个小女人了。

嘴里一套心里一套的。

“你先起来。”

看她跪着他有些不适应,一向享受万人朝拜的他,被这个小女人跪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特价是加上江杳心里对他白无常的猜测,他总觉得她跪他有种当死人跪的错觉感。

江杳麻溜的爬了起来,偷偷侧目看了一眼,黑衣人还被她定着没有动。

——奇怪,这人看着挺厉害的,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能动?是我高估他了?

江杳回过头来时,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映入她的眼帘。

握着瓶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她有瞬间的恍惚,总觉得哪里见过这双手。

“拿着。”

男人低沉的嗓音命令着。

江杳不敢反抗,赶紧把瓶子接过来:“大神,这是什么啊?”

“喝了。”

男人只吐出两个字来。

——不是吧,黑无常想用小刀刺死我,这白无常而是想用毒药死我。

“不是毒药。”

男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江杳尴尬的笑了笑:“我是相信大神的,以您的实力,掐死我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倒也犯不着用......血?”

她打开瓶子后看到里面的液体,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神,这是......人血?”

“嗯。”

“要我喝了?”

“嗯。”

江杳不淡定了,瞬间脑子里冒出各种念头来。

——这血里面不会含着什么毒吧?不对,他刚刚说没有毒,那就是有什么疾病了?手边没有器材我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疾病,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人血啊,这么恶心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她喝啊。

“大神,可以不喝吗?”

“可以。”白衣男人手抬起,指向黑衣人:“你放了他就可以不喝。”

江杳僵硬的扭动脖子,对上黑衣人的目光。

——我滴个娘哎,这眼神好恐怖,我怕是刚放了他就立马给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她欲哭无泪:“大神,不是说能放了我吗?”

“我说了,你喝了我就放了你。”

男人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江杳手一抖,不敢再多话了。

——要么死在黑白无常手上,要么喝下这个可能含有疾病的人血,天哪,我面临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宿千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再等下去,血都要干了。

他见过怕死的,没见过这么怕死的。

“你喝不喝?”

“喝喝喝,我这就喝,立马喝。”

江杳苦着脸,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举起瓶子,仰头倒入口中。

“呕!”

刚喝下去她就弯腰干呕。

男人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敢吐出来试试。”

江杳连连摆手:“不吐不吐,我就是有些恶心,不会吐出来的,大神你放心吧。”

等恶心的劲过去了,她才直起身子来:“那个大神,血我也喝了,可以走了吗?”

男人没说话就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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