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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全局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好。”施爷爷点头,眼带赞许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江慎对上他的目光,薄唇微动:“您还有什么事么?”施老爷笑得两颊开花:“没,就是想问问,你跟听听什么时候认识的?”“处多久啦?”“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啦?”江慎沉默:“……”接二连三的质问,他突然不知该怎么接。“哦,你也别太在意。”施爷爷掌心轻轻拍他肩膀,“看到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在听听身边,我蛮高兴的。”江慎平静地笑了下:“她也很优秀。”施爷爷点点头:“这丫头跟她妈妈很像,认定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极致,非常要强。”“但是就是这种性子,不讨喜啊。”施爷爷惋惜一叹,“在施家里,要不是我护着她,她不知道都被残害成什么样了。”“但我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真的很希望有个爱她的男人,能担负得起保护她...

主角:施听程林   更新:2024-11-29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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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听程林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全局》,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好。”施爷爷点头,眼带赞许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江慎对上他的目光,薄唇微动:“您还有什么事么?”施老爷笑得两颊开花:“没,就是想问问,你跟听听什么时候认识的?”“处多久啦?”“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啦?”江慎沉默:“……”接二连三的质问,他突然不知该怎么接。“哦,你也别太在意。”施爷爷掌心轻轻拍他肩膀,“看到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在听听身边,我蛮高兴的。”江慎平静地笑了下:“她也很优秀。”施爷爷点点头:“这丫头跟她妈妈很像,认定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极致,非常要强。”“但是就是这种性子,不讨喜啊。”施爷爷惋惜一叹,“在施家里,要不是我护着她,她不知道都被残害成什么样了。”“但我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真的很希望有个爱她的男人,能担负得起保护她...

《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全局》精彩片段


“哦,好。”施爷爷点头,眼带赞许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江慎对上他的目光,薄唇微动:“您还有什么事么?”

施老爷笑得两颊开花:“没,就是想问问,你跟听听什么时候认识的?”

“处多久啦?”

“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啦?”

江慎沉默:“……”

接二连三的质问,他突然不知该怎么接。

“哦,你也别太在意。”

施爷爷掌心轻轻拍他肩膀,“看到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在听听身边,我蛮高兴的。”

江慎平静地笑了下:“她也很优秀。”

施爷爷点点头:“这丫头跟她妈妈很像,认定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极致,非常要强。”

“但是就是这种性子,不讨喜啊。”

施爷爷惋惜一叹,“在施家里,要不是我护着她,她不知道都被残害成什么样了。”

“但我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真的很希望有个爱她的男人,能担负得起保护她的责任。”

江慎静静听着,没有表态,也未插话。

施爷爷眯眸说到最后,化成一声叹息,“你去吧,如果听听醒了,我就联系你。”

*

江慎抵达警局,宋之墨在局里有朋友,正在帮忙调查处理。

“慎哥!”

宋之白接到他,领着男人进去。

众所周知,宋家祖上三代都是军事司法界的,局里的警察见了宋之白都尊敬无比,敬礼示意。

“人都齐了?”

宋之白悄悄说:“齐活了,哥这次找的打手可不一般,学泰拳出身。”

江慎绷着淡漠的脸色,不苟言笑的容貌,让人压迫感十足。

宋之白一边领他往里走,一边随口问:“施老板怎么样,醒了吗?”

江慎看他一眼,犹如阴云蔽日:“你很关心?”

“……我关心她个什么劲,这不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么。”

宋之白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突然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长吁感叹,“自从那谁走了之后,很久没看你对一女人这么上心了。”

“……”

宋之白话音刚落,就嗅到身边气息不对。

他后背发凉,一偏过头,正中江慎阴恻恻的眸光。

“宋之白,你最近胆子不小。”

江慎皮笑肉不笑地问:“不如你也去享受一下泰拳服务?”

江慎与那位女孩的事,圈里人人皆知,却没人敢提。

私下讨论就算了,宋之白竟敢堂而皇之在江慎面前提起。

简直是在雷区上疯狂跳迪斯科。

“……”

宋之白心虚地吞了下口,摸摸他的衣领:“慎哥,我错了、我嘴贱还不行……再也不提了,我再也不提了。”

江慎没再理睬他,沉沉摁下门把。

里屋的顾宁泽一抖,他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多时,以为等来了救他的人,谁想到,却等来了死神。

不,那是比死神还恐怖的男人……

顾宁泽不会忘记在洗手间里,江慎如何揍自己的。

脸上还缠着纱布,他惊恐地乱动惊呼:“你……你要干什么!”

江慎脸庞隐没在黑暗里,剜了这孬种一眼,自椅子上坐下:“动手吧。”

顿时,几个泰拳打手就位,扯住顾宁泽的头发,狠狠砸在桌面上。

在隔音极好的侦讯室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血腥味漫天飞舞,就像一场生灵涂炭的屠杀。

而江慎坐在那,宛如身居高位的王,淡漠欣赏着这场好戏。

*

施听在床上躺了三天,前两天能睁开眼,但浑身没力气、无法动弹,只能依靠注射葡萄糖。

第三天,终于是能勉强端碗吃饭了。

这天,黎秋拍戏结束得早,一收工,就拎着大果篮来看望她。

施听刚喝过清粥,正在跟蔡阿姨讨价还价。

她说光吃白粥太难下咽,想要点辣榨菜下饭。

蔡阿姨是从小照顾施听的老人,平时宠她,但在原则问题上很坚定:

“不行,医生说了,你不能沾油荤和调料,你再这个样子,连白粥都没有了啊。”

黎秋在门外听了会儿,忍不住笑了笑,敲敲门。

蔡阿姨碎着脚步来开门:“哟,黎小姐来了啊。”

“阿姨好。”黎秋温和点头,往屋子瞧了眼,就见闷在被子里负气的施听,“我来看看听听。”

蔡阿姨把餐盘端出去,努了努嘴:“看吧,毛丫头嘴馋得很,非要吃榨菜,这不跟我闹脾气呢。”

“您忙去吧,我跟她说就行。”

黎秋关上房门,在施听床边坐下,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就着垃圾桶削起来。

施听听见削苹果皮的沙沙声,果肉甜香勾得她直起身,嘴馋地舔了下嘴唇。

“能起来了啊。”黎秋抬头看她一眼。

施听哀叹,想起什么,重新靠回床头:“我不能吃苹果。”

“我知道啊,我切给自己吃的。”黎秋故意气她,还切了块放嘴里,嘎嘣嘎嘣嚼得欢。

“黎秋你……”施听哀嚎着捂住脸庞,痛苦不堪,“你们这群恶魔,折磨死我算了。”

黎秋不逗她了:“开个玩笑。你家不是有榨汁机吗,等会让蔡阿姨榨点汁给你。”

“呜呜,还是你爱我。蔡阿姨简直是个老顽固,我就想吃一点带味道的,都不行。”

“人家也是为你身体着想啊。”黎秋又吃了块苹果。

前几日,大佬往她家寄的一整箱,果然水多肉满,味道甜进心里去。

施听砸吧着毫无味道的嘴唇,太想念红烧肉北京烤鸭和松鼠鳜鱼的味道了。

她满眼凶狠地盯着天花板,像要盯穿一个洞,咬牙切齿:“等我能出去,绝对要把顾宁泽那个杀千刀的碎尸万段。”

黎秋轻描淡写:“不用你动手,已经有人收拾了。”

施听“嗯?”了声:“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呀,有人把顾宁泽搞了。”

黎秋将削好的苹果放进盘子,擦了擦手指,“据说他被打成重度骨折,腹腔出血,脸部肌肉断裂……”

“总之,他全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而且,极大可能毁容面瘫,去韩国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听着她的描述,施听脑海里都能构想出一幅恐怖画面:“糙,是谁干的啊?”


程林对这个女人有点敬畏。

南城名媛施听,稍微混迹上流圈的,都听过她的名号。

一朵枪炮小玫瑰,开夜店,打群架,从不受管束,唯一能管住她的是施老爷。

联姻那事,是施听第一次忤逆了他。

程林低头:“先生今天有应酬,回不来。”

施听不在意地笑笑。

她也习以为常,毕竟是个连结婚都没时间的男人。

八成啊,不是长得青面獠牙,就是某方面残疾。

“离婚证在这里。”

程林两指把那红本子推到施听面前。

施听随意翻了翻,模样漫不经心,像在看一本她没兴趣的书。

程林又道:“先生还说了,除了离婚协议里的五千万和一辆车外,还外加一套房,就作为这半年婚姻的补偿。”

闻言,施听的眉头轻挑了挑,但没说话。

换做南城其他人,或许会被这笔财富吓住。

但在施听眼里,不过是一些冰冷的数据。

“不错,你老板还挺给我面子。”施听唇角微弯,翘起烟灰色的铅笔裤,一对脚踝白到发亮。

程林:“毕竟现在都兴好聚好散,先生也不是喜欢麻烦的人。”

施听放下双腿:“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薄待他。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跟我的律师联系。”

程林微微勾唇:“太太大气。”

他说着,一丝不苟地收拾好桌上的文件。

打算起身离开时,忽闻施听在身后说:“是呀,大气到离婚了还不知道丈夫叫什么名呢。”

程林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施听,她窝在奶油真皮沙发上,小小妖艳的一只。

手肘支着太阳穴,歪眼对他笑。

她生得很美,五官端正漂亮,眉骨细长,杏眼俏皮又妩媚。

程林经常走动上流圈,听过那些浑少爷们议论过他。

说施听从眼前走过,那一头瀑布长发、温软香体与勾缠的大眼睛,牵着魂儿走,在梦里都念想着。

私下里,他们叫她——行走的春药。

这名头是夸赞,也有几分男性的恶意在,程林可不敢叫她知道。

程林手握着门把顿了下,对施听说:“先生姓江,单名一个慎字。”

江慎。

施听眯眼在唇间喃了遍这个名字,不能再熟悉。

可具体在哪里听说过,她又忘记了。

*

回到公司,程林发现总裁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江总从中午开始,就不知道去了哪,两三通电话都没人接。

他走近办公桌前,想看看江总有没有留什么纸条说下午去哪。

突然,江总的笔记本冷不丁跳出两条微信通知。

程林本无意去看,只是顺着提示音看去,呼吸骤然一凝。

——施听向您转账10000元

施听:技术挺好,就是太横冲直撞了,姐姐的腿到现在还发软,多久没开荤了,嗯?

程林一下捂住嘴。

这……

信息量有点大。

江总和太太什么时候见上面了?

震惊之余,程林的手肘不小心碰到咖啡杯,褐色汁液顿时洒了满桌。

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擦桌子,眼睛总忍不住往电脑屏上瞥,想看看他们还聊了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道阴沉声音:“你在干什么?”

程林吓得一颤,忙转过身:“江总。”

他把湿纸扔进垃圾桶,闪开几米远:“……不小心打倒了咖啡,马上给您重接一杯。”

男人脱下身上的烟灰西服,随手挂上衣架。

“离婚证拿给她了?”

程林在咖啡机前一愣,像看新大陆似的看向江慎。

江总可极少关心太太的事。

难道,他今天心情不错?

仔细打量,江总今天格外的神清气爽,他换了身浅米色的西服,线条柔和。

不知哪股神风把他的阴霾吹尽,整个屋子一阵神清气爽。

“拿了的。”

“她怎么说?”

程林回想起女人疲惫艳丽的脸庞,他转述了施听的话,又说,“她没什么表情,离婚这事,施小姐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江慎淡淡一笑,在桌前坐下,没再说话。

*

送走程林后,施听在菱园的大浴缸里泡牛奶浴,喝着红酒。

她拍了张颇有情调的照片,连着定位一起发朋友圈,收获了一百多赞。

她关掉手机,耳机里放着蓝调的布鲁斯,摇头晃脑间,竟睡着了。

酣睡之时,有谁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用毛巾擦拭她的身体。

施听睁开眼,眼梢沾着点醉意。

见到他时,一度以为自己做梦呢。

“……”

她头脑清醒了些,撑着额头:“你怎么进来的?”

窗帘紧闭,房间里一丝从门缝进入的光,使他的脸庞像笼着一层薄纱,昏暗不清。

“你没关门。”

男人用毛巾轻轻擦她的脚趾,涂着鲜明的红色指甲。

“唔,忘记了。”

脚从他掌心里抽出,调皮蹭着他的腹肌,“我没关门,你就能随便进来了吗?告你非法入侵哦。”

江慎笑笑:“特地发了定位,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

施听哼哼:“自作多情,炫耀一下我前夫家的按摩浴缸而已。”

江慎眯了眯眼。

她倒挺有眼光,这款浴缸当年是他找D国工厂设计的,各方面都修改了很多遍,费了不少人力财力。

玩着她耳边的绒发,他不由得逗她:“那你前夫要是回来看到我,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呗,我们离都离了。”

施听小脸漫不经心,仿佛他是根本不足为惧的小人物。

江慎笑,“你这么不怕他啊。”

“有什么可怕的,夫妻这么多天,他连见都不敢见我,不是丑男就是gay,”

施听开始肆意猜测起来,“他还是个大老板呢,我都想象得到那张脸,十有八九是个秃顶油腻的老大叔,呕。”

“……”

江慎对镜子看了眼自己英俊的脸,和浓密的黑发。

唇角弯了弯,他又道:“是商人就更得小心了,那些人比狐狸都狡猾。”

“我才不怕呢,他们都说我是小狐狸精,只有我骗别人,别人骗不了我的份。”施听挑了挑眉,几分娇俏得意。

听她说话,江慎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施听舒服地趴在那,没想到他还会按摩,唇角微提:“怎么,弟弟还管售后呢?”

“当然,一万块不白拿。”男人亲了下她的脚踝,仿佛无数小虫挠着她的心。

“服务真周到。”

她懒懒地躺下,长发流淌在皮肤上,宛如墨色森林里的一捧白雪,“下次姐姐还点你。”

他们相拥而眠,施听靠在这陌生的胸膛,干净舒适,他的手掌在背上轻轻拍着,像在安抚小孩。

“几点了?”

“十一点。”他低头吻她一下,“该睡了。”

“嗯,累得很。”施听揉着自己酸涩的眉骨。

他低头捉住她的手,拇指一下下地帮她舒缓神经。

“我这一万块花得可真值。”她轻声说,“包体力活、按摩,还包陪睡。”

昏昏欲睡还不忘逞口舌之快。

男人微笑,忽然拇指捏住她的下巴,呼吸盖上去,温柔摩挲着她的唇瓣。

缓慢而缠绵,像在品尝一颗糖。

施听感觉自己要被拉入一个不可挣脱的深渊里。

吻完,彼此呼吸都有点喘。

“新客户,赠送晚安吻。”他抵着施听的额头,抚着她被吻红的唇面:“别人都没有哦。”

施听听见自己心脏漏了拍,笑嗤:“嘁,哄小孩呢,稀罕。”

然后再没声音,取代是绵绵的呼吸声。

自从爷爷生病住院后,她的睡眠质量极差,从没超过七小时。

但在这陌生的怀里,她却睡得格外安心。


天色渐晚,施听看黎秋拍了会戏,便让司机送她回程。

晚上她实在闲得无聊,打开微信,在联络人里找到备注弟弟的头像,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江慎:你家我家

施听......

“那你什么意思?”

老人家冷声,拐杖笃笃敲地,“我看到你在扒拉听听的衣领,你能给我什么合理的解释?”

“是大小姐她……”

辰墨想起施听脖子上的痕迹,话到喉咙间,又咽了下去,“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几重大事压在施爷爷心上,身边又没一个省心的,他气得头顶冒烟:

“给我滚回你的房间闭门思过,一周!一周后,我再考虑要不要让你跟在听听身边。”

辰墨喉咙一梗,“是。”

*

小腿受伤后,施听难得乖乖不乱跑。

像只元气大伤的小狐狸,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安然静养。

罗医生来打石膏时,爷爷守在床边,蹙眉看着她高肿的脚踝:“你跟爷爷说实话,这腿到底怎么伤的?”

施听转了转眼珠,装没听见,“哇,罗医生,你这包是LV的哪款啊,真漂亮。”

“啧,别打岔。”老爷子手在她眼前挥了下。

施听哀叹一声,“哎,爷爷,那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小心勾搭了有妇之夫,结果人太太突然回家,我就赶紧从窗户跳下去逃跑,摔伤咯。”

她随口胡诌得真像那么回事,眼珠里的小狡黠却藏不过爷爷。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女孩家家的,一点都不口无遮拦,”

爷爷简直被她气死,看一眼旁边微笑的罗医生,“也不怕人医生笑话。”

“嘻嘻。”

撬不开她的嘴,爷爷也不再多问。

之后几天,他请来专门做补餐的大厨,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生怕不能把施听喂胖。

过了三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生活后,第四天,施听上秤。

看到那跳动的数字时,一句粗口猝不及防地爆出来。

——草!(一种植物)

——重了四斤!

蹲在马桶上深刻反思。

她不能再过这样颓废的日子。

于是乎,在网上订购一套床上瑜伽垫,在b站上搜罗了许多视频跟着练。

施野刚出完一个跨省差,第一时间就回来看望她。

刚进门,就看见施听正在床上把自己扭成一条蛇,造型极为壮观。

“我擦,你练软骨功呢?”施野站门口观赏了会,默默在心里学习了下她的姿势,随后察觉他的腰肯定会断送在此,便放弃了。

“哟。”施听坚持着艰难的姿势,累得涨红脸,“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施野晃晃手里的保健品,走进去坐下,“腿怎么样了?”

施野刚问完,就看见她肿得像萝卜的石膏腿,“唉”了声,“这么严重啊。”

施听撇撇嘴儿:“严重什么呀,是爷爷和罗医生太浮夸,我一点感觉也没。”

“我听说外面传你当人小三,从楼上跳下来折了腿,这是真的?”

施听觉得好笑,随口一提的话,这又是被哪个“好心人”传到外面去了?

“真的。”

“鬼才信。”

施野最了解她,人虽然是混了点,但基本的道德准则还是有的。

施听卷起瑜伽垫,翻白眼:“不信你还问。”

“跟你通报一下敌情而已。”

施野拿出一盅切好的梨子,喂到她嘴边。

她乖乖张嘴尝,声音比梨甜,“谢谢葛格~”

“……滚。”

施野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哎,你伤成这样,你那老公来关心过你没啊?”

施听摇头:“哪可能啊……”

她警惕看向门口,确认没人,才压低声说:“你又不知道,跟他结婚的性质是什么。”

“也是,你也挺厉害,为逃联姻,随便跟人领证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的。”

“那只代表,你见过的女人不够多。”施听笑着摇摇头,“施主,您的修行还急需提炼啊。”

施野没逗留多久,差人把补品都留下,叮嘱施听一定要按时吃,便离开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施听。

打开微信,翻找到弟弟的头像。

最新一条消息,还是她那句夹枪带刀的嘲讽。

装死,已读不回?

她嘴角扯开一抹冷意,脾气涌上来,充塞心脏。

那种感觉,像一巴掌拍在棉花上,一腔憋屈使不出来,难受至极。

施听捏着手机,表情有几分扭曲难看。

从没有人敢10小时不回她的消息。

一但有,以她的脾气,直接关进小黑屋处置。

但对弟弟,她始终没能下得去手。

他一分钟不回复,她就一分钟不自在。

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想点进去看一看。

施听快被这种百蚁噬心的感觉吞没。

她倒在床上,打开知乎搜索——“男人不主动找你该怎么办”。

顿时,跳出几千个回答。

嚯,看来万千少女跟她都有同样的烦恼啊。

施听忽而不惆怅了,来精神地坐起来,一条条翻看。

不找你就是不爱你。

别太消极,他只是太忙了,说不定他也在等你的回复。

前面几万点赞的都是关于爱不爱的评论。

施听一路往下畅读,最后停留在一条回复上:

适当地给他一点暗示,告诉他,你在等他的关心。

仿佛一阵风吹开迷雾,一缕光线适时照耀而来,一切豁然明朗。

施听从床上起身,立刻坐直身子。

拍了张自己小腿缠石膏的照片,十分心机地p瘦了些,发送朋友圈。

几分钟过去,便收获将近七十多个赞,以及三十多句问候祝福。

这很正常,施家不仅年岁悠久,且近几年势头非常猛,颇有垄断市场的倾向。

追着捧她的人只多不少,可唯独缺了那人。

微信发出去后,隔几分钟就有消息进来。

都是看到她朋友圈,前来表示关切问候的人。

施听谁也不回复,一律统统屏蔽,直到一条消息跳入视线。

——腿怎么回事?

这条消息,来自她的前夫。

自从送礼服事件后,施听对她这神秘的前夫有些刮目相看。

再加上,不管施听以前发什么朋友圈,他都没主动找过她,这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施听轻轻挺了挺腰背,打字发消息:没事的,崴到脚了而已。

想了会,又讨好地补上一句:谢谢前老公的关心哦,啾咪~

江慎盯着那个“前”字看了会,才冷冷淡淡回了句:

嗯,注意休息。

施听正愁没人给她纾解无聊,继续打字逗他:前老公,你什么时候不忙了,来看望看望我呀。

有必要么?

嚯这人,可真够冷血的。

施听:当然!就算离婚了,我也曾经是江太太,你不应该关心我一下吗!

江慎正在回家的车上,没注意到自己笑了下。

见对方迟迟没回复,施听想,这大概是个正经无聊的老大叔,不喜欢她乱开玩笑。

发完这句话,施听没再等到他的回复。

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她暗叹,自己人缘怎么差成这样,总被人冷落。

迷迷糊糊又一次进入梦乡,睡了不知多久,再醒来,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她那位丈夫终于回了消息——

对方向您转账52000元。


施听懵了下,睁大眼睛看着他。

嘴里的粥也忘了喝,腮帮子鼓得像只呆呆的小松鼠。

“不是你要问的么。”江慎用手指恶劣戳她的脸颊,“怎么,害怕了?”

施听一呲溜把粥吸进去,腾出嘴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江慎笑笑,自然不可能告诉她真相:“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嚯。”施听相信了,小手不断拍抚着胸口,“你吓死我了。”

短暂停止工作的胃,又重新运作起来。

她又喝了口粥,口齿不清地问:“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江什么?”

“江深。”

江慎随便给了个名字。

施听一口粥差点噗出来,像看怪物似的看他:“跟我前夫就差一个字。不对,一个音!”

“是吗,可他跟我差远了。”江慎笑笑。

古姒好奇地抬头问:“哪里差远了?”

江慎俯身在她嘴唇上吻了下,就像是亲密爱人之间的随意一啄,“比如,我要是娶你,就不会跟你离婚。”

施听很受用地拧拧鼻子,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哼哼:“你也太绝对了吧。”

他弯唇,低问:“不信?”

“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

“嗯,清醒。”江慎笑了,直接将她轻盈的小身子抱起来,往卧室走去:“都知道我下一步想干什么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接吻,拉到漩涡里越陷越深,但考虑到她的身体,江慎没到最后一步,单方面取悦了她。

施听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家里无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声叫。

结束后,她窝在他的手臂间,沉然睡去。

*

事实显示,蔡阿姨的确是操心过头了。

五一期间,江慎留在家给施听做了各味的粥,加了调味料,她的身体照样没有大碍,反而因为心情开朗,一天比一天好。

施听身体好了之后,能做的事就变多了。

尤其在没人的家里,想在哪里,想以什么姿势,都是轻而易举。

他们默许了约定的继续,哪怕施听说过要解约,但被他把控在身下时,还是失去了理智,只剩不断的尖叫。

*

施爷爷出了一整周的差,他去了一趟美国。

年事已高的身体,已经不起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但为了公司合作的项目,他必须跑一趟。

目前内忧外患,因为施听的事,施家与顾家解约,损失不小,必须从外揽单子来填补空缺。

与此同时,施家与南城其他家的合约也到期了。

不少工程还在进行中,施家的资金链都在其中,牵扯动辄数亿。

若是一起解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施老爷觉得这种千年一遇的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出国前,他抽空去了趟寺庙祈愿。

方丈说他近日事业会出现波折,但具体是多大的波折,无法预测。

施爷爷一直都是做好两手准备的人。

这次他回国后,没有直接回家,去见了一个人。

*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江慎提前离开了。

两人在门口吻别,她被江慎抱进胳膊里,紧得快呼吸不过来。

吻完,他鼻尖对着她的小鼻头:“在家好好休息。”

“那恐怕是不能了。”

施听窝在他怀里,无奈地耸肩,“刚刚医院那边来消息,说我妈又发病了,得去看看。”

江慎眉心微拧,一副关心的模样:“需要我去看看么?”

“不用,你回去工作吧。”

施听捏着骨节分明的小指,这几天给她做家务又做饭的,滑嫩的手都起了点茧,“我一个人搞得定。”

“嗯,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他们像小情侣似的,一步三回头地道别,直到他完全消失视线之中。

傍晚,蔡阿姨和其他佣人都陆续回家。

一提行李进门,就见施听满面红光地站在门口迎接她们。

“哟。”蔡阿姨笑瞧着她,眼中欣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啦,看脸色挺好嘛。”

施听笑笑:“那当然,有人滋润,能不好吗?”

蔡阿姨没懂明白意思,拎着大包小包进来,换上围裙:“晚上想吃什么,蔡阿姨给你做?”

施听披上防风外套,对镜梳弄着长发:“不吃啦,五一假期都长胖了,我要去健身呢。”

蔡阿姨一听又杞人忧天了,连忙走来:“听听啊,你虽然能走路了,还是不要随便出门吧。”

“没关系的啦,你们不要担心。”施听摆摆手,“对了,今天爷爷应该要回家了,你们准备他的晚饭就行,我先走啦。”

“诶,听听……”

施听直接关上门,总算是溜出家门。

将车从车库开出来,沿着熟悉的路径,从大路开上高速,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才抵达妈妈所在的疗养院。

自从施政国和吴文慧结婚后,两人变着法给妈妈施加精神压力。

年轻时,发他们俩的床照毛片;到现在,经常性地发些恐吓短信,反正能怎么刺激,就怎么来。

施听没办法,带着妈妈换了好几家医院,都能被吴文慧找到。

这是换的第四家了。

一踏进医院,就见地上满是狼藉,砸碎的烟灰缸、扔掉的书本,还混着人血……

施听看着,血压都升高了,狠狠捏了下拳头,忍住颤抖的声音喊:“人呢?有没有人?”

“哎呀,施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一个小护士急匆匆赶来,像是新面孔,满脸慌张无措,“患者在医院天台上,说要跳楼!”

“你说什么?”

施听脸色一厉,立刻推开她往楼上跑去。

她脚步颤抖,一边跑,心跳一边迅速飞升,她眼眶蹿上一抹猩红,有几滴泪涌出来,被她狠狠擦去。

成人的世界里,没有叫脆弱的东西。

一口气冲上六楼顶楼,原来人累到极致时,真的能激发出体内的无限潜能。

此时,傍晚的霞光呈现血橙色,如漏了一整壶红墨水在天角,猩红逼人。

施听手扶着墙壁,天台上有几个医生站在那,每人脸上皆是心惊胆战。

而他们围着的那个一身苍白病服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刘鸢。

刘鸢此刻慢慢回过头,空洞的脸像个瓷娃娃,狭长的凤眼眶里含着泪,回头冲那些人挥了挥手:“再见了,世界。”

说着,她便纵身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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