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真切。
我看着秀才府宾客到最后都未出现新郎官。
母亲赔笑送着客人离去。
我看着小环在洞房等了一夜，也不见夫君来瞧她一眼。
低声抽泣呜咽。
我有看着沈淮之跪在我的墓前，喝的酩酊大醉。
最后跳入河中自尽而亡。
再次有意识时我又回到了香山寺的废墟中。
扫地僧早已不见，只有一串佛珠在我手心攥着。
原来...小环不是妾。
是妻。
原来淮之早已为我而死。
我想起来了。
十年间我都无法生育，看着沈淮之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神色，我心中痛苦不已。
我劝他娶新妻，他不愿。
为此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他三日不曾回府。
我便夜半外出散心，谁知竟遇醉酒地痞追赶。
我慌乱下跌入河中，咽了气。
此后一直浑浑噩噩的守着沈淮之和秀才府，没有意识。
05
我回了秀才府。
沈淮之面色阴暗的站在门户。
“你又去了香山寺。”
他用肯定的语气质问我。
“就这样不好吗？和我永生永世的在一起不好吗？”
这是我第二次见沈淮之失控。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朝我怒吼，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在震荡。
按扫地僧所说，这是他创造的幻境。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觉心中酸涩难言。
他太傻了。
我哪里值得他这般做。
我上前捧住那张露出獠牙的面容。
轻唤他。
“淮之，晚娘再也不会推开你。”
一行清泪自沈淮之脸颊滑下，我扯着帕子替他拭去。
我脑中已然清明。
那日沈淮之跳河后魂魄离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