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翠柳,莫慌。”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慌乱,强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起身理了理衣裳,双手下意识地反复抚平裙摆上细微褶皱,可指尖那难以抑制的微微颤抖,依旧泄露了心底的紧张与不安,“任她们窥探,咱这酒楼根基还在,是母亲留给我的念想,她们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决然夺不走。” 话虽这般说着,可手心早已沁出细密汗珠,我深知前路仿若布满荆棘的险峻小道,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几日后,大姐差人送了帖子来,邀我前往洛府正厅一聚,美其名曰家宴,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晓得这怕是一场暗藏杀机的鸿门宴。踏入正厅,抬眼望去,雕梁画栋之下,众人已然围坐一团。大姐身着锦绣华服,金线精心绣就的牡丹于裙摆肆意绽放,雍容华贵之气扑面而来,发间金簪闪烁夺目,见我进来,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看似亲切热络的笑语,然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角细纹中藏不住那抹审视与探究意味:“三妹来啦,许久不见,瞧你这酒楼打理得,可还顺遂呀?” 说话间,她目光犹如实质般在我身上来回梭巡,似要将我看穿看透。
二姐在旁捂嘴轻笑,那模样娇俏动人,眼波流转间却尽是嘲讽与幸灾乐祸,轻抬手中帕子,悠悠抚了抚鬓边碎发,娇声附和道:“大姐,您且宽心,三妹向来聪慧伶俐,这酒楼生意想必是井井有条,哪像我,成天被那成衣铺子的琐碎事儿缠身,忙得晕头转向咯。” 话里话外,满是嘲讽与试探,恰似一把把软刀子,一下下轻轻划拉着人心,让人憋闷得难受。
我施施然行礼,身姿端庄优雅,脊背挺得笔直,仿若苍松傲立,脸上笑意温婉和煦,仿若春日暖阳,可那笑意却仿若浮于湖面的薄冰,并未真正抵达眼底深处。“劳大姐二姐挂心,酒楼不过是小本经营,所幸倒也安稳,没出什么大乱子。” 我边说着,边不动声色地抬眸,目光扫向一旁正逗弄着鸟儿玩闹的四弟洛轩。只见他身形懒散歪斜在椅上,衣衫褶皱横生,透着一股子不羁放纵劲儿,对这厅中暗流涌动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