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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神级赘婿陆宁韩斌全文

风中的阳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看到商御卿‘勇毙’银环蛇的报道后,陆宁就知道她要麻烦了。银环蛇在做案时都是独身,背后却有着一个相当高效的团队,来为他负责制订行动、撤退等计划,这就好比一个勤奋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娘那样。那些人,绝不会任由银环蛇就这样白白死去,肯定会找商御卿报复。而商御卿,也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精神压力大也很正常,毕竟时刻要担心被暗算,寝食难安后迅速憔悴是在所难免的。至于她为什么能安然活到现在--陆先生只能觉得那些人还没有找到刺杀她的好机会,所以在这一路上,总是从后视镜内观察,有没有追踪者。他选择这个视野开阔的小山包,也是为了方便看到远处的人。听她说她要死了后,陆宁想都没想,就说:“哟,商警官,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人很胆小的。好好的,说什...

主角:陆宁韩斌   更新:2024-12-01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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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宁韩斌的其他类型小说《美女总裁的神级赘婿陆宁韩斌全文》,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看到商御卿‘勇毙’银环蛇的报道后,陆宁就知道她要麻烦了。银环蛇在做案时都是独身,背后却有着一个相当高效的团队,来为他负责制订行动、撤退等计划,这就好比一个勤奋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娘那样。那些人,绝不会任由银环蛇就这样白白死去,肯定会找商御卿报复。而商御卿,也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精神压力大也很正常,毕竟时刻要担心被暗算,寝食难安后迅速憔悴是在所难免的。至于她为什么能安然活到现在--陆先生只能觉得那些人还没有找到刺杀她的好机会,所以在这一路上,总是从后视镜内观察,有没有追踪者。他选择这个视野开阔的小山包,也是为了方便看到远处的人。听她说她要死了后,陆宁想都没想,就说:“哟,商警官,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人很胆小的。好好的,说什...

《美女总裁的神级赘婿陆宁韩斌全文》精彩片段


在看到商御卿‘勇毙’银环蛇的报道后,陆宁就知道她要麻烦了。

银环蛇在做案时都是独身,背后却有着一个相当高效的团队,来为他负责制订行动、撤退等计划,这就好比一个勤奋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娘那样。

那些人,绝不会任由银环蛇就这样白白死去,肯定会找商御卿报复。

而商御卿,也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精神压力大也很正常,毕竟时刻要担心被暗算,寝食难安后迅速憔悴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她为什么能安然活到现在--陆先生只能觉得那些人还没有找到刺杀她的好机会,所以在这一路上,总是从后视镜内观察,有没有追踪者。

他选择这个视野开阔的小山包,也是为了方便看到远处的人。

听她说她要死了后,陆宁想都没想,就说:“哟,商警官,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人很胆小的。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啊的?”

“陆宁。”

商御卿睁开眼,看着他。

陆宁吸了下鼻子:“有话说话,别搞得这样正式。”

商御卿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双手抱膝:“你该知道我现在面临着什么压力。”

陆宁毫不客气,淡淡的说:“这都是你自找的。”

商御卿没有在意陆宁的态度,继续说:“可你还该知道,如果我的压力要是来自银环蛇,我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状态。”

“这关我什么事?”

陆宁蹲了下来,顺手揪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很无赖的样子。

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话,他却总是带答不理的,商御卿有些气恼,霍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不过走了两步,却又重新走回来坐下了。

陆宁就像没看到那样,一直盯着远处。

“你信不信鬼神?”

重新坐下的商御卿,沉默了很久后,才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宁很干脆的说:“不信。”

“我也不信。”

商御卿眼角突突的跳了几下,声音中也带有了颤音:“可是,自从银环蛇死后,已经有好几个晚上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明晃晃的太阳还挂在天上,可劲儿的散发着热量,让陆先生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商御卿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他再也没有了丝毫困意。

她说的这些,完全推倒了陆宁本来的猜想,极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他却一直没说话,脸上也仍旧带着不关他事的懒散,甚至在商御卿说完后,盯着他看了足有三分钟后,他才好像恍然醒悟:“哦,说完了啊?”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对不对?”

商御卿紧紧咬了下嘴唇,低声问道。

陆宁笑了:“我倒是想啊,可我得有那资本啊,咱们……”

商御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就是想跟我玩玩罢了。可不管怎么说,咱们还勉强算是朋友,对不对?”

陆宁皱眉,疑惑的问道:“咱们算是朋友吗?”

“不算?”

“要是算的话,你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你闺蜜难为我?”

“我--”

商御卿无话可说。

“好了,走吧,这地方没啥好玩的,这么热。”

陆宁站了起来。

商御卿依旧坐在那儿,抬头看着他:“我想请你帮我。”

“我很怕死的。”

陆宁认真的回答。

“不是无偿,算是雇佣。”

“多少钱?”

提到钱后,陆先生的态度就变了。

他是很怕死,不过却很信奉‘人为财死’的原则:只要能挣钱,怕死不是问题。

商御卿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

陆宁接了过来,反正看了几眼:“密码是多少?”

“六个零,里面有三十万。”

商御卿说:“这是我击毙银环蛇后得到的奖金,都在这里面。三十万,能不能请到你帮我?”

“你真要雇佣我?”

“这些钱够吗?”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

“不够。”

陆宁淡淡的说。

商御卿咬了下嘴唇,低声问:“差多少?”

陆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装起银行卡说:“只要你能答应我三个条件,这三十万就勉强够了。”

“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商御卿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还是很苦涩的。

她怕这小子会提出玩玩的要求,用她的清白。

如果是放在平时,她就算去死,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现在,她就算去死,也想搞清楚某些诡异的事儿。

她更知道,当前能帮她的除了陆宁之外,就再也没有谁了。

这是一种来自本能上的信任,没有道理,就像当初她在听陆宁说要捏死银环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时,没觉得他是在吹牛那样。

“第一,帮我尽可能贪墨宋楚词给我留下的钱。”

陆宁提出了他的第一个条件。

商御卿愣了,下意识的问道:“我都给你三十万了,你还在意她那点钱?”

陆宁笑了:“嘿嘿,蚊子再小,也是肉。”

商御卿犹豫了下:“好吧,我答应你。我认识中心医院的院长,相信他会卖我面子的。”

啪地打了个响指,陆宁说出了第二个条件:“第二,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直到搞清楚怎么回事为止。但为了保险起见,你不能让宋楚词回梦柳公馆。”

果然是这样。

商御卿的脸色白了下,艰难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三个条件呢,就是我帮你解决问题后,咱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了,以后不要没事就缠着我,更不许向别人说出我的某些事情。”

陆宁满脸的无所谓,笑吟吟的说:“这个条件也很简单,对不对?”

商御卿看着陆宁,眼神中带着极为复杂的神色,很久后才哑声说:“是,很简单--我答应你全部的条件。”

商警官一直觉得,她虽然没有宋楚词那样漂亮,可却有着其他女孩子没有的野性美,甚至比宋楚词还要吸引男人。

可是一向自信的她,在陆宁眼里,却只像个玩物,这极大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如果不是因为要搞清楚那件快要让她发疯的事,她真愿意去死,也不会答应陆宁的要求。

“哦,对了,宋副总怎么急匆匆的走了?扔下重病的闺蜜,这可不是朋友所为。”

陆宁忽然想到了宋楚词。

商御卿看着天边的流云,冷冷的说:“这也算是个条件吗?”

“不算。”

陆宁很干脆的说:“就是好奇。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商御卿沉默了片刻,才说:“伯母(宋楚词的母亲)今早外出回家后,发现家里被盗了。”

“嚯嚯,偷富翁的家,果然有眼力。”

搞清楚宋楚词急匆匆离开,原来是为了这个后,陆先生没啥兴趣了。

商御卿看着他,忽然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一般来说,别人问我问题,都得交咨询费的,不过看在咱们是主顾的面子上,这次我可以为你免费。”

陆宁很大度的回答。

商御卿问道:“你眼里,就只有钱吗?”

陆宁笑了:“怎么,你觉得我的金钱观有问题?”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一天你要是死了,不会有谁为你哭泣。”

“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拍了拍手,陆宁笑道:“好了,一切搞定,接下来我们该去干正事了。”

陆先生所说的正事,无非就是让商御卿帮着他,尽可能昧下宋楚词給他留下的钱,回到市区后再请他大吃一顿。

等陆先生打着饱嗝,手里拎着几个小包走出饭馆时,天才刚擦黑。

为了消化食,陆宁让商御卿把车子开走了,他自己步行回了家。

林武也是刚下班,正在洗脸准备做饭。

看到大哥进门后,毛驴高兴的跑过来,围着他手里的包不断的转。

“今晚不用做饭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冲林武晃了晃手里的包,陆宁放在了石桌上。

林武走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发财了?”

“一点小财,微不足道。”

陆宁得意的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石桌上,显摆着:“这里面有三十万,密码六个蛋,就交给你保管了,俭省节约点花,我还想用这些钱在春节过后开公司呢。”

“三十万?”

林武吃了一惊。

陆宁很享受他的样子。

“你怎么搞来这么多钱的?”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反正不是抢来的,更不是偷来的。”

陆宁摆了摆手,正要继续显摆时,却忽然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这是陪女人睡觉得来的,你会不会更加吃惊?”

林武愣了下,接着把卡扔在了桌子上,冷冷的说:“不会,但我会感觉恶心。”

“草,我说的话你也信。咦,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是娘--咳,那个啥,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陆宁冷笑:“哼哼,最少得三百万,我才会考虑一下。”

林武这才看出,陆宁是在跟她开玩笑,脸色缓和了很多:“你把卡交给我,就不怕我拿着跑了?”

陆宁毫不在意的说:“哥们刚才说啥来着?区区三十万,我还真没看在眼里的。”

“切,你就吹吧,也不知道是谁,中午时还为了十块钱的午餐费给我打电话。”

林武撇撇嘴,拿起了卡:“既然你想开公司,那我现在就帮你物色行业--哦,对了,你觉得开药店怎么样?”

“现在卖药那可是一本万利,不过好像不好开吧?雄事太多,可不是你想开就开的。再说了,咱们这点钱,也不够开药店的。我觉得吧,倒不如先卖包子,那个本小利薄,先积攒点从商经验,再慢慢往大里玩。”

陆宁从包里拿出一只烤鸭,放在了毛驴的盆子里:“哦,对了,这几天晚上,我可能有事外出,你睡你的就行。”

“你要去做什么?”

林武问道。

“刚才不就说了吗?要去陪女人睡觉。”

陆宁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向堂屋:“先养足精神,才能让客户满意。”


医院就像火葬场那样,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忙。

宋楚词在唐王有着相当强的人脉,来医院看病根本不用排号的,只是她想趁此机会多陪陪闺蜜,也就没有打电话找熟人,挂号后就坐在走廊椅子上,跟商御卿小声说着什么。

陆宁很知趣的站在旁边,倚在墙上双手抄在口袋中,目光不断在来往小护士的腿子上扫来扫去,悠然自得的样子,让偶尔看到他的宋楚词很生气,如果这是在公司内,肯定又会找借口扣罚他薪水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前面等着看专家的队伍还很长,看来要想等到商御卿,估计得快下班的时候了。

陆宁心中叹了口气,很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正琢磨着出去吸烟颗烟时,却看到宋楚词拿出了电话,接听后黛眉很快就皱起,惊讶的小声问了句什么。

陆宁竖起耳朵想听听,宋楚词却扣掉了电话,跟商御卿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感受到来自闺蜜的关怀后,商御卿这会儿精神好了很多,眼神也灵动了,这更加证明了陆宁的判断。

只是她始终没看陆先生一眼,这未免有些绝情。

“好,你赶紧去吧,我其实没事的。”

听完宋楚词的话后,商御卿点了点头,催促她去忙。

本打算好好陪陪商御卿的宋楚词,脸上带有愧疚神色,快步走向门口:“陆宁,你跟我来一趟。”

陆宁很乖,跟她走出了门诊大厅。

“我要回家一趟,你陪御卿在这儿看病。”

宋楚词来到门口后,转身冲陆宁说。

“宋副总,出啥事了,让你连商警官也顾不得了?”

陆宁关心的问了句,心想:你家要是失火就好了。

“出啥事你不用管,只要陪着御卿看医生,再把她安全送回家就好了,我会把车子给你留下。”

宋楚词把车钥匙递给陆宁:“记住,要照顾好她,如果出点什么意外,你就等着死吧。”

“小的还很想长命百岁,舍不得死--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就像个傻缺那样,也不管周围人很多,陆宁啪的一个立正,给宋楚词打了个敬礼。

“痴呆。”

宋楚词不屑的吐出这两个字后,转身就走,却不知道陆宁也在心中骂她脑残。

“脑、宋副总,请稍等。”

陆宁追上了她。

“还有什么事?”

宋楚词不耐烦的问。

陆宁没说话,抬起右手,拇指跟食指搓了几下。

宋楚词皱眉:“哑巴了?什么意思?”

“马嫩,哦,就是钱的意思。”

陆宁笑嘻嘻的说:“宋副总,看病得花钱吧?我觉得,商警官不像是带钱的样子。”

来医院看病,你可以不带良心,但你必须得带钱,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

“切,我会不给你留钱?”

宋楚词这才想到自己心急之下,忘记留钱了,晒笑着从钱包内拿出一叠现金:“钱不够的话,再给我电话。记住,你花的每一分钱,我都要看到报销单据。”

陆助理眨巴了下眼睛,问答:“如果是去上公厕呢--宋副总,您请走,我憋着就是了,决不会乱花一分钱!”

“想死的话,就趁早吱声!”

恶狠狠扔下这句话后,宋楚词转身踩着小皮鞋,嘎嘣嘎嘣的快步去了。

“我好想死啊,你来杀了我啊?”

冲宋楚词背影无声的喊了一句后,陆助理不屑的朝旁边吐了口吐沫,转身要走进门诊大厅内时,却被一个戴着红袖章的中年妇女给拦住了:“随地吐痰,二十。”

陆宁愣了下,问道:“有发票吗?”

中年妇女冷冷的说:“要发票,五十。”

“那好,再来一百块钱的。”

陆宁又冲她脚下吐了两口痰。

宋楚词说了,只要有发票,无论怎么消费都可以的,钱不够再打电话跟她要。

陆宁走到商御卿身边时,她正盯着对面走廊的墙根发呆。

“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的。”

商御卿慢慢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淡,带着漠然。

“宋副总说了,让我毋须要照顾好你。”

陆宁坐在了她身边,挑起二郎腿晃着脚尖:“不过我觉得,你没病。”

商御卿没说话,又低下了头。

陆宁想了想,才说:“你这种状态,就是精神压力过大的缘故。不过我很奇怪,依着你坚强的神经素质,你不该变成这样。”

商御卿淡淡的问:“那我该变成什么样子?”

通常,当一个花样年华女孩子忽然迅速憔悴时,基本会是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就是工作、家庭压力比较大,大到无法承受了。

第二,则是感情上出现了问题。

商御卿当前一个人在唐王工作,自个儿吃饱了全家人不饿,所以谈不上家庭,至于工作--相信她在警校时,就已经接受过工作压力的特殊训练了。

感情,陆宁觉得某个人(其实就是在说他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神经大条的商警官,对他朝思暮想、食不知味。

陆宁用委婉的语气,把这条简单分析了一遍后,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商御卿依旧待理不理的样子,淡淡说:“你说对了,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看病,又不会花你的钱。”

“没病来医院看病,无论是花谁的钱,其实都是一种浪费,很可耻的。”

陆宁又开始耍嘴皮子,她却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尽管脚步有些虚浮,走的却很快。

“商警官,你要去哪儿?”

陆宁赶紧追了上去。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在这儿等?”

商御卿头也不回的说。

“你这是故意让我难看吧?”

陆宁有些恼怒了。

商御卿停步转身,看着他:“我怎么就让你难看了?”

陆宁愤愤的说:“宋副总在时,你不走。哦,宋副总委托我留下来陪你看病了,你却要走,这不是故意给她提供打击报复我的机会?”

商御卿笑了,冷笑:“呵呵,你不想我走,是想找机会贪污楚词给你留下的钱吧?别狡辩,你刚才故意往地下吐痰被罚款时,我看到了。更看到你给了那个女人一百,她给你开了三张收据。”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陆宁语塞,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现在的处境很可怜……”

商御卿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甘心受楚词剥削,不过我却能猜出,你这样做肯定有阴谋。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跟‘可怜’这个词搭上边的。”

“把我说的那样坚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宁倒是没想到,好久不见的商御卿,竟然能看穿他忍气吞声是有所图,讪笑了声才认真的说:“商警官,你要是还相信我的话,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或许,我能帮你。”

“这可是你说的。”

听商御卿说出这句话后,陆宁心中有了种落进圈套的感觉:这母老虎,应该早就等我说这句话吧?

“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现实,没有好处的奉献,我基本都不怎么做的。”

陆宁抢在商御卿说话之前,快速说道:“当然了,我是不会讹你的,反正宋副总有钱花不了,你只要帮我拿到一点点好处,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给你留下了多少钱?”

“一万多吧,我没数。”

“你打算贪污多少钱?”

“最少也得三成、五六七八成吧?反正你也知道,医院就是个无底洞,随便做个检查就得成百上千的花。”

看出商御卿有配合的意思后,陆宁赶紧说:“商警官,我觉得依着你的人脉,在医院绝对有熟人。找熟人开几个票据,应该没问题吧?哎,商警官,请留步,你要是觉得八成太多了,那七成,五成,三成总可以了吧?还不满意啊,那我分你一半,欧克?”

“我姐妹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给我看病,你却蛊惑我跟你一起联手贪墨她的钱,你觉得我能做出这种事来吗?”

商御卿走到宋楚词留下的车前,走的急了些,体力明显不支,说话有些喘。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陆宁闷闷的点了点头。

既然无法说服商御卿,那么就代表着陆先生不能贪墨宋楚词的钱了。

这让他有些无精打采,给她开门后自己上了车:“你想去哪儿?宋副总说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时间随你支配。咱能不能去酒吧?我可是很久时间没有去了。”

“你又在盘算在酒吧喝一杯,能昧下多少吧?”

商御卿一眼就看穿了陆先生提议去酒吧的意图。

陆宁很是有些抓狂:不知道男人喜欢的,都是那种笨女人?

“去野外吧。”

“野外有什么可消费的地方?”

“那边的空气清新些。”

“清新空气又不花钱。”

陆宁嘟囔着,只好启动了车子。

没有利益的刺激,陆先生开车速度也慢了很多,一路上还打哈欠流泪的,更是懒得跟商御卿说话。

不过,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看一眼后视镜。

商御卿也没说话,就坐在副驾驶上,侧脸看着外面,目光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陆宁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那边怎么样?有山有水的,最能适合调节心情。”

小山包左边,有一个占地面积七八亩地的鱼塘,一艘小船在岸边,随着水面波微微摇晃,山包下还有一片小树林,风一吹来哗啦啦的响。

商御卿对这地方很满意,在陆宁无偿的帮助下,用了足有一刻钟才登上了小山包。

站在最高处,眼前豁然开朗,心中的些许郁闷好像也被风给吹走了。

商御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展开双臂,任由风吹起她的发梢。

学泰坦尼克号吗?

要不要我站在背后,搂着她小蛮腰装那个死鬼杰克?

就在陆先生无聊的想到这儿时,就听商御卿缓缓的说:“我想,我快要死了。”


林武昨晚的睡眠质量可能也不错,金色阳光洒在他脸上,看上去竟然有种异样的美丽。

不过陆宁却不觉得这美丽有多美,毕竟这个词该跟女人有关,男人们得阳刚才行。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阳刚男人会这么早就爬起来打扫院子,早就把早餐做好了,让毛驴在那儿幸福的享用吗?

看来,一个人不管是什么外形,能做事才是最关键的。

“早啊。”

听到开门声后,正在扫地的林武转身问好,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很好看。

他只看了陆宁一眼,就飞快的扭过了头。

“早。”

陆宁回了一句后,有些纳闷的低头:哥们哪儿不对劲了?

他很快就看出不对劲了。

血气方刚的男人嘛,早上起床后某个部位是最兴奋的时候了,陆宁又习惯了早晨起来就穿着短裤在院子里洗脸刷牙,平时他也从来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不过以后看来得改改这习惯了,尽管林武也是个男人,早上起来后他也有这状态,可男人看到另外一个男人这个样子后,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陆宁赶紧回屋,穿上长裤背心后,才重新来到了院子里。

早餐是小米稀粥,一把黄澄澄的油条,还有一碟精致的三丝(就是小咸菜),摆在石桌上。

“稀饭和咸菜是自己做的,油条是从外面买来的。不过经常吃油条对身体不好,从明天开始,我会自己做面食的,花卷怎么样?”

等陆宁洗漱完毕坐在石桌前后,林武也走了过来,征求他的意见。

陆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武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的拽,下衬衣领子:“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没,你脸上要是能长花,那我就发达了,肯定会把你给卖了换钱,还用得着去送快递?”

陆宁忍不住的说:“要不是你很反感别人说你是娘、咳,那个啥,我肯定会以为你就是女孩子了。嘿。男人还有会做面食的?还蒸花卷。”

“切,你懂什么?”

林武撇了撇嘴:“难道你不知道最好的面食家,就像最好的化妆师那样,百分之八十的都是男性?再说了,我家还没有败落前,就是做面食生意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会做花卷有什么奇怪的?”

“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陆宁发现林武很是伶牙俐齿,不过想到人家是个娘炮,也就不奇怪了。

这是陆宁回家后第一次在家吃早餐,感觉很温馨。

但很可惜,林武是个男的。

温馨的时光,总是过的格外快,几乎是在眨眼间的工夫,太阳就已经爬到了头顶,这也代表着陆宁上午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

从顺华路那边某个居民小区收了最后一个件后,骑着三轮车的陆宁抬手摘下脸上的墨镜,擦了擦汗看着太阳低声骂了句:“娘西皮的,都快八月十五了还这么热,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不是惦记老陈早就准备好了猪耳朵拌黄瓜,还有爽歪歪的冰镇啤酒,陆宁决不会着急回去交件,肯定会带着毛驴去个凉爽地方喝一杯了。

唉,话说虽然蹬着三轮车送快递,是没面子了点,可最起码敢喝酒,让那些开车送快递喝一个试试,不被查酒驾的罚死才怪。

不管了,先搞一瓶冰镇降降温再说。

看到毛驴热的几乎要把舌头全都吐出来后,陆宁决定先降降温再说。

坐在车上,陆宁向前面看去,准备找商店--刚抬起头,眉头就猛地皱了起来,低声骂道:“草,她把老子的警告当耳边风了啊?”

商御卿可没有把陆宁的话当耳边风,最起码没有全部。

正因为她相信了陆宁说的那些,所以才在今早上班后,立即调阅了本区所有的酒店、旅馆的住客登记记录。

很幸运,或者说很不幸的是,她真在本区某家酒店的住客记录中,找到了她要找的人:银环蛇。

银环蛇在酒店登记时的名字叫什么,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他叫什么名字,他身份证上的照片不会变,跟陆宁描述出他的相貌,几乎是一模一样。

银环蛇,这个背着十数个国家红色通缉令的危险分子,真来到了唐王市,下榻的酒店又是在崔家区。

银环蛇来唐王做什么?

商御卿猜不出,正如她能认出银环蛇就是本人,可也得经过再三确认后,才能对他付诸行动那样。

对于这种国际危险分子,无论他有没有在本地做坏事,警方都有义务,有责任把他抓捕归案。

尾随追踪,暗中调查,这是警方确认通缉犯的常规做法。

不过因为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外国人就是银环蛇,所以商御卿也没有声张,换了一身便装后,就赶去了酒店附近,等他出来后才尾随其后。

整整一个上午了,银环蛇就在市区内溜达,步行,没打车。

商御卿也没发现他有哪儿不对劲,好像他来唐王市就是来穿街过巷那样,有次在过马路时,还扶着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奶奶,获得了路人的一致赞扬。

天气这么热,又是怕晒的女孩子,商御卿还得遮遮掩掩的怕人发现,在太阳底下步行一上午的滋味,用脚丫子都能想得出来。

幸好,就在商御卿暗骂银环蛇不怕热时,他右拐进了一个公园内。

唐王不是大都市,不过绿化环境却不错,闹市区内就有好多处向市民免费开放的公园,极大方便了像陆宁这种人,从不缺少午休的地方。

这时候的公园内几乎没啥人,银环蛇刚走进去时就扫了几眼,发现除了右边小树林草坪上有几对小情侣外,也就是正前方走过来一个遛狗的家伙了。

银环蛇是危险的。

就算商御卿知道,并一再小心,可人家还是早就发现了她在跟踪。

银环蛇在国际道上闯出来那么大名头,眼光绝对得够毒辣,在发觉被人追踪后,借着偶尔回头的机会,一眼就看出商御卿是条子了。

在警校受过严格训练的商御卿,举手投足间都会带着最让银环蛇讨厌的小习惯。

“哼哼,看来神朝警方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嘛,这么早就发现我了。”

银环蛇心中冷笑几声,他才不会害怕,继续信步前行。

他在踏进公园的第一步时,就已经看好了地方:前面数百米开外的那片竹林,绝对是做案的理想所在。

他知道,那个便衣小女警看他进了竹林内后,也会跟进去的。

竹林那么茂密,小女警模样那么俊俏,要是不做点男人最喜欢的事儿,那岂不是对不起一上午的闲逛?

银环蛇右手五指随便弯曲了几下,确定藏在衬衣袖子里的袖箭能随时发射后,眼前就浮现出便衣小女警中箭后的可爱样子了。

在过去的十几年内,银环蛇已经借助袖箭搞定了至少三十个漂亮女人,其中有七个是女警。

所有倒在他袖箭下的女人,都被他尝试了一遍后,才会慢慢的死亡--他把银环蛇蛇毒加以改进,女人中毒后会有那方面的强烈要求,等获得满足后,也就会死了。

“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尝尝神朝女警的味道,没想到今天会有机会。”

银环蛇心里这样想着,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

他担心商御卿会有所顾忌,不敢跟上来。

不错,那个不知道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小女警,也走进公园了。

银环蛇会心的一笑时,右肩忽然被人碰了下。

他脚下一个踉跄时,就听人骂道:“草,死老外,走路不带眼睛啊?”

银环蛇一看,就是迎面走过来的那家伙,脸上戴着个大墨镜,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条狗子,可能是看到他撞了主人,正在对他呲牙。

“扫瑞,暗牧扫瑞。”

银环蛇赶紧微笑着赔礼道歉,并绅士范儿十足的伸手,请没素质的神朝年轻人先走。

“死老外,在公园里扫的哪门子雷?”

年轻人可能听不懂银环蛇在说什么,不过却能从他善意的微笑中看出什么,也就不好再发作了,骂了一声就走了。

“算你小子命大,这要是在别处,哼哼。”

银环蛇心中冷笑着,抬手擦了擦被碰上脏的白色衬衣时,却看到那个家伙忽然哈哈笑着走向了小女警:“嚯嚯,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商警官吗,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哎哟喂,眨眼间可就半年没见了,你又漂亮了很多。咋,来这儿跟男朋友幽会啊?”

在银环蛇被撞了一下时,商御卿就看到陆宁。

准确的来说,商御卿一眼就认出戴墨镜的陆宁,是因为先看到了毛驴。

商警官当下正在追踪银环蛇,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当然不方便跟陆宁打招呼了,所以看到毛驴后,她就迅速转身看向了别处。

没想到,陆宁老远就对她打招呼,还直接说出了她是执法者的身份。

把个商御卿给恨得啊,牙都痒了,狠狠瞪着他刚要骂什么,陆宁却一把搂住了她肩膀,就像关系跟他多么好似的,推搡着她向回走,嘴里还不住的胡说八道:“商警官,我觉得你那男朋友不咋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呢?”

“陆宁,你是不是想死?”

商御卿挣扎着,低声骂道:“滚开,我正在执行任务!”

“狗屁的任务,要不是哥们恰好碰到你,你特么的死定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陆宁冷笑一声,抬起了右手。

他的右手中,多了把制作精巧的袖箭,三根弩箭都已经处于了待发状态,箭尖蓝汪汪的,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商御卿回到家里后,就给宋楚词打了电话,询问丢什么东西了没有。

宋楚词随口说了句不要紧,就开始关心她的病情。

商御卿自然会按照陆先生所教的那些说,并说会把钱还她。

这点钱,宋楚词自然不放在眼里,只说以后可能得在家陪母亲,还邀请商御卿去宋家别墅住,也好就近照顾她。

姐妹感情再深,可要是去宋家住,那就是等于寄人篱下,商御卿可不想玩这没意思的事,委婉拒绝后,俩人又聊了老一阵,才扣掉了电话,坐在阳台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夜空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商御卿精神不济想闭眼时,就听到背后有人说:“困了吧?困了就睡觉。”

她霍然回头,就看到了陆宁。

“抱歉啊,我敲门来着,你没听到,就自己进来了。”

今晚换上一身灰色运动装的陆宁,看起来比白天穿西装时的形象,利索了很多。

“没事。”

对陆宁能自己开门进来,商御卿没觉得有啥奇怪,毕竟她也会拿铁丝开门的。

站起来看着他,缓缓问道:“还需要我洗澡吗?”

“我先去洗。”

一直躲在卧室死角的陆宁,看了眼窗帘。

商御卿没说话,把窗帘拉了下来。

陆宁洗澡很快,快到商御卿刚从衣柜中找出自己的睡衣,他就从洗澡间内走了出来,却依旧贴在墙根:这样,他的身影就不会映在窗帘上了。

“你喜欢这件睡衣吗?”

商御卿举起了手里衣服,说:“这是我托楚词从法不列颠带来的,以前从没有穿过。”

睡衣是黑色的,轻纱材质,款式新颖还绣着暗花,单看衣服就能让引起男人某方面的冲动,更别说穿在女孩子身上了。

今晚,既然是商御卿的第一次,无论她是什么心情,都想努力让自己更迷人些。

“随你了,我对女人穿什么没啥研究。”

看了眼睡衣,陆宁笑了笑擦着墙根走进了卧室。

“那就穿这件吧。”

反正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了,商御卿也没必要在乎什么,看当着陆宁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很干净。

陆宁坐在卧室角落上的坐垫上,一双眼睛好像猫头鹰那样闪闪发光,贪婪的盯着她身体,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变粗了。

商御卿最近憔悴的虽然很厉害,不过身材却依旧那样傲人,尤其是在她抬手拢了下发丝的动作,使她身躯呈现出了更加迷人的S形。

冲角落中的陆宁淡淡笑了下,商御卿赤脚款款走进了洗澡间内。

女孩子就算再没心情,在洗澡时也会比男人慢好多。

足足半小时后,真空穿着一身黑色睡袍,显得肌肤更加白腻的商御卿,才走进了卧室内。

卧室内的壁灯,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陆宁却不见了。

商御卿一楞,转身刚要去别的房间去找他时,却听陆宁的声音响起:“上床,睡你的觉。”

她这才看到,外面客厅门后的挂衣架,已经被拿进了卧室内东北墙角上,陆宁就倚在后面角落里,不过却被她挂在上面的那件米色风衣给挡住了。

商御卿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真的搞不懂,陆宁看似很随意的往墙角一坐,怎么可以给人一种他彻底融入卧室环境的真实错觉?

如果他在说话时,没有冲商御卿晃手,她也不一定会发现。

好像知道商御卿心里在想什么,陆宁开始显摆:“你在警校时,没有受过怎么利用周遭环境来掩藏自己的训练?比方,仅仅是利用光线,就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商御卿在警校时,当然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可她发誓,就算警校的教官今晚在这儿,也休想做出陆宁伪装的效果。

他就是一条变色龙,只是拿了个衣架,在壁灯灯泡某个点上,点上了一点她的口红,遮住向墙角直射的光,就让他变的无迹可寻。

“赶紧上炕去睡觉,你总是木头桩子似的拄在这儿,会暴露我的存在。”

陆宁有些不耐烦。

商御卿赶紧走到炕前,就像往常那样爬上去,拉过一条毛毯盖在腰间,侧身面对着墙,能感觉到心跳的厉害。

就算她再豁出去,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当某件事来临时,还是会紧张。

在下一刻,就会有个男人躺在她身边,温柔或者粗暴的掀开毛毯她甚至要按照他的要求,做出某些配合。

他会怎么对我?

我听说,很多男人在那方面会有变态心理,他会不会也那样?

他……他怎么还不上来呢?

觉得手心都出汗的商御卿,脑子稍微清醒了下时,才发现陆宁好像一直都没有上炕,忍不住的低声问道:“你、你还没有上来?”

在商御卿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内,也不知道干嘛的陆先生说话了,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陪女人睡觉,并不一定非得跟她躺在一个床上,做那种负距离的事儿才叫睡觉。”

“什么?”

商御卿一呆,接着明白了,人家陆宁,压根就没打算跟她做点什么。

那种龌龊事儿,都是她自己想当然的。

陆宁,就是只想陪她在一个房间里睡觉罢了。

这让她有些窝火,语气中带有了明显的羞恼:“那你刚才还……”

“刚我怎么了?”

陆宁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让你做什么,是你自己说要这样那样的。你是这儿的主人,更是我的雇主,你爱做什么,我除了赞同外,我管得着吗我?”

商御卿无话可说了,因为陆宁说的没错,从今天下午时,就没说要要把她给占有了,都是她自己那样以为的。

不过这家伙很不要脸,难道不知道‘睡觉’这个词,对女孩子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还有就是,他刚才进屋在她要脱衣服之前,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他看光了她,却一点不用承情,还让商警官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人这得多么卑鄙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偏偏,商御卿实在无法反驳,更不敢随意撒泼,无论吃了多大的亏,她都得自己忍下去,最多恨恨的瞪他一眼,然后用毛毯把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话说,真得没脸见人啊。

尤其是相当刚才自己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时,竟然故意显摆了女性的魅力动作,在那个家伙眼中,肯定就是可笑的搔首弄姿了商御卿很想用毛毯把自己憋死,可仅仅过了几分钟,她就偷偷把脑袋钻了出来。

陆宁不说话时,这么静悄悄的屋子里,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可商御卿却能明显感觉到,那个家伙的一双贼眼,正在盯着她,甚至都能看清她心里在想什么,让她有了种红果果躺在他面前的彷徨。

“如果睡不着,就可劲儿去想以往那些开心事。”

陆宁的声音,又从角落中传来。

开心事?

我有什么开心事啊?

商御卿纷乱的思维,随着陆宁这句话的指引,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努力去想自己的开心事。

她老家在东北的山村内,都市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边的环境有多么艰苦吧?

商御卿是家里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一个小弟国策在越贫困的地区,就越没什么执行力度,这是事实。

孩子多,没什么收入,日子过的紧巴巴,这也是事实。

幸亏商御卿从小学习就特别好(要想不像堂姐那样没学历,老早就结婚生子,就必须走出那片大山,好好学习是唯一的出入),父母还算是个开明的人,咬牙愣是把她攻读到了警校。

总是想方设法勒索商御卿的陆某人不知道,她是靠勤工俭学上完的警校,参加工作后更是只给自己留下可怜的生活费,其它钱都寄给家里。

幸亏她的运气不错,偶然机会帮了宋楚词一个忙,并成为了闺蜜任何人有一个小富婆的闺蜜,都能受到某些照顾的。

商御卿努力去想找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

可她想来想去,除了想到父亲那张沧桑的脸,弟妹每次看到她回家都会扑过来找好东西吃的样子,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开心的事了。

可能我的人生中,注定就不会有什么开心事,要不然也不会摊上这么多的破事。

胡思乱想着,商御卿伸手关上了壁灯,呼吸声慢慢平静了下来。

今晚是下弦月。

凌晨两点钟左右时,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帘最上方的条缝隙中洒了进来,落在床前。

床前明月光,真的好像霜,尤其是一条线状时,撒在商御卿那双塑料小拖鞋上,把上面的几朵蓝色印花照的很清楚,却又平添了一丝诡异。

月光,绣花鞋,貌似永恒的静止,这绝对是拍鬼片的最佳场景。

尤其是当卧室的房门,悄无声息的自己打开之后。

商御卿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最起码,她觉得自己醒了,要不然,她决不会再次看到,那个让她迅速憔悴下去的东西。

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只有不到一米高的高度。

应该是个侏儒吧?

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很慢。

壁灯不知道怎么就亮了,所以才能让商御卿看到这个侏儒。

看到他的脸。

那是一张笑脸。

一般来说,人们是喜欢笑脸的。

可此时出现在商御卿眼前的这张笑脸,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喜庆,只会让她从骨子里往外冒冷气:那弯弯的眼睛,那弯弯的嘴巴,却总是固定在一个角度上。

笑脸越来越近,已经来到了炕前,贴近了商御卿。

她很想爬起来,或者大吼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更别说动一下了,只能愣愣的看着看着那双眼睛。

慢慢地,这张笑脸变成了母亲的脸,耳边传来她沧桑的声音:“小卿”

“啊!”

商御卿好像发出了一声尖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得到宋楚词的郑重承诺后,陆宁这才冲毛驴打了个呼哨,拍马绝尘而去。

有毛驴在,任何宵小哪怕是上天入地,也休想逃过陆宁的追杀。

“让本姑娘给你看一辆破三轮车,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等陆宁跑远后,宋楚词才恨恨的低声骂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三轮车前面。

她的脚很疼,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过就算是疼死,也不屑坐在三轮车上的,最多也就是冲车子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接着,她就愣住了:“咦?”

陆宁三轮车的车厢上绑着个纸牌,上面写着‘神通快递’的字样,车厢里还有一些撕烂了的包装盒,很明显是今天下午刚送完快递。

“他是神通快递的快递员?”

望着这块牌子,宋楚词脸上的表情慢慢精彩了起来。

王大毛风一般拐进小巷时,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追上来。

女的小包被抢了,男的却没有追这只能证明包里没啥值钱的东西。

误以为陆宁跟宋楚词是一对的王大毛,多少有些丧气,拐进小巷后就停住了脚步,倚在墙上打开了手包。

手包内有化妆盒,手机,现金,银行卡等东西,还有几张擦屁股都嫌硬的破纸。

除了现金和手机,王大毛才不会在意别的东西。

“咦,现金不少呀,最少也得一两千吧,那为什么没人来追我?”

看到现金厚度后,王大毛有些惊喜,赶紧拿出来,往手指上吐了口涂抹,一张一张的点了起来。

一千八百三十八块,还有五毛。

王大毛是个认真的孩子,尤其是点钱时。

他接连点了两遍,确认无误就是这个数。

“还算可以……”

王大毛满意的点了点头时,就听有人说:“总共多少钱啊?”

“1838块5。”

王大毛想都没想,脱口报出了现金数量。

话说出口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猛地抬头就看到了陆宁,还有一条狗子,正冲他呲牙咧嘴。

一条狗子,王大毛还是不害怕的,他只怕人,狠狠瞪着陆宁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惶:“你、你敢追上来?”

“草,这话问的,还真是理直气壮,你敢抢人家钱包,就不许我这个见义勇为者追你了?”

陆宁说到见义勇为时,心里多少的有些惭愧,毕竟是收了人家两千块钱的辛苦费,这见义勇为的行为就不纯了。

“见义勇为?”

王大毛忽然明白什么了,右手一翻,多了把刀子:“小子,原来你跟那女的不认识!”

陆宁好像很怕王大毛的刀子,后退一步说:“见义勇为嘛,自然是不认识她的了。”

“那你还敢来追我,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王大毛右手一抬,刀子刷的伸到了陆宁下巴前,狞笑道:“小子,实相的赶紧滚蛋,别当什么英雄,英雄都爬坟里去了。你还年轻,犯不着为了别人来找不自在!”

要不是看到陆宁比自己高,自己不一定干的过他的份上,王大毛才懒得废话,早就一个耳光递过去了。

王大毛的话音未落,就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好像遭雷劈了那样,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啥也听不到了,然后就看到无数的小蜜蜂飞呀飞呀的。

“这是咋了?”

好半晌之后,王大毛才清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陆宁站在他面前,正拿手在他眼前晃着:“嗨,嗨,哥们,打雷了,下雨了,醒醒!”

“打雷,下雨?”

王大毛眨巴了下眼睛,抬头看着天喃喃的说:“天很好啊你手里的西瓜刀,怎么看起来很眼熟呢?”

“啊,你抢走我的刀子了!”

王大毛终于明白咋回事了,大吼一声抬起右手:“小比养的,你敢暗算王爷!”

王大毛刚要一拳把陆宁鼻子打歪,一把冰凉的刀子顶在了他咽喉上。

就像有人拿了遥控器按了暂停后,王大毛一下子不动了。

“哥们,你说这刀子快不快呢?”

左手拍了拍王大毛的腮蛋子,陆宁说:“它能不能割断脖子啊,要不割一刀试试?”

陆宁在王大毛脖子上比划着,很认真的样子。

王大毛这才如梦初醒,惨叫一声:“快、快,很快很快的!大哥,冷静点,别冲动我这样做也是被迫的,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岁孩子。”

呜!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宝马车停在了小巷口。

宋楚词赶来了。

原来陆宁刚走没多久,别克轿车的主人就去了,她马上开车赶了过来。

至于那辆破三轮车,如果是纸糊的话,宋楚词肯定会一把火给烧了,还想她守在那儿,真是做梦!

看到陆宁控制住了王大毛后,宋楚词这才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两下子,还真追上抢匪了不过他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会随身带着刀子。

看到被抢的宋楚词出现后,王大毛更慌了,连忙把东西装进手包内,放在陆宁手上,凄惨万分的大叫着:“大哥,你就放我这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刀子没收了,赶紧滚蛋。”

陆宁本来也没打算为难一个下九流的小混混,再加上挣了两千辛苦费,心情正好着呢,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谢谢,谢谢大哥!”

王大毛没想到陆宁真会放过他,连声道谢,转身抱头急驰而去。

“别客气,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替我赚了两千辛苦费!”

陆宁得意的回了王大毛一句,拿着小包转身走向了宋楚词:“哎,你怎么跑来了,我的车子谁看着了?”

“你那破车没不了!”

脸色有些难看的宋楚词开门下车,接过陆宁递过来的小包,看到那张重要合同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没少什么东西吧?”

陆宁满脸的关心,自然是看在那两千块钱的劳务费面上。

“没,都在这儿。”

宋楚词把合约单独收好后,才抬头看着陆宁问道:“你怎么放那抢匪跑了?”

陆宁说:“我已经追回了你的东西……”

宋楚词打断他的话:“可他的行为构成了抢劫罪,你该把他扭送到派出所的。”

“我只负责追回你的包包,可没打算替执法者多管闲事。再说了,他就一小蟊贼,在街上混也不容易,何必为了一点小错就……”

陆宁刚说到这儿,宋楚词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还是冷笑着的:“哼哼,你们俩是一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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