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话,我们受的是太傅大人命令,守的是西苑的门户,就是尸首被踏烂了,也得守着院里的夫人一干人等周全。”
上京酒楼内。
静谧厢房里,沈芜气急败坏地重复着自己下午在西苑的遭遇。
方桌对面的伏羽轻执茶碗,心里看不上沈芜如此浮躁,
“县主未来或为一国之母,如此沉不住气,哪里配和危止一起俯瞰山河。”
沈芜脸色一僵,心里不满这老头倚老卖老,如此说教,但到底顾念着伏羽的身份没有反驳。
“我并不在乎谁为一国之母,表哥自有定夺,只是此人绝迹不能是苏挽月那个女人,她若不死,我沈家军几万英魂地下如何安息!”
“现在还不到时候,我等观望即可,你近些天都不要再去西苑,折戟那小子从小陪着危止长大,最是忠心,你从他那边找不到突破口,反而打草惊蛇。”
沈芜欲言又止。
“我知你心思,苏家于伏家又何尝不是覆家之仇,我比你更想她死,只是,她腹中始终有危止的骨肉,待其生产之际,我自有谋算。”
听着对面老者笃定的语气,沈芜攥了攥手中的手绢,心中稍安:害了沈家的人必须都要死!
西苑。
一干丫鬟婆子在给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缝制冬衣,我已经盯着手中折戟刚拿过来的信良久。
苏挽月亲启。
走笔间宛若游龙,是伏危止的笔迹。
旁边年龄稍小一点的丫鬟,许是看我一直拿着信也不看,大着胆子开口,
“夫人不想打开看看吗?大人远去东境,心中定是挂念夫人。”
我没纠正翠翠的称呼,倒是做针线活的嬷嬷闻言作势打了翠翠一下,嘴里嗔怒,面上却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你这小丫头,还管起主家的事了,好好做你的活计,小公子身份尊贵,若是生下来穿了你做的冬衣,给冻坏了,大人回来可要你好看!”
翠翠许是想起上次被打板子的事,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