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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拓跋可敦是来看我笑话?”
“是,也不是。”
“我听让说公主对云扬多有照顾,特意来替云扬言谢。”
替他言谢,我将这几个字反复在心中咀嚼。
这分明是我的宫帐,我却成了外人。
“不必。”
拓跋颜月离去前留下一瓶伤药。
云扬落在后面,跟我说了一句。
“月月天真烂漫,与你大不相同,她是无意的,你不要怪她。”
我跟嬷嬷笑道:“这两人不愧是青梅竹马,做事习惯都如此相似。”
嬷嬷只是心疼的看着我,我不解,看向铜镜,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4
今日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想起了我刚来卑陆的那个冬天。
当时天气渐凉,大漠孤烟,纷纷飞雪。
云扬的身体也跟着虚弱起来,整日面色苍白。
严重时手足麻木,心悸怔忡。
我心疼他,将从宫中带来的暖炉、瑞碳都送去了他那里。
那也是我过过最冷的一个冬天。
但他仍终日不见好转。
我为他请来了神医,神医告诉我,他是先天不足,只有一种药能治。
那药,就叫续断。
那是一种只长在雪山之巅的药,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
我在御书房的书上看到过。
除我之外,无人能识得,我便自己去寻。
那山有千米高,人迹罕至,白骨露野。
我偷偷的一去就是半月,没有告诉任何人。嬷嬷四处寻我不见,自责地直扇自己巴掌。
差点发丧到大虞。
我回来后,把续断给了云扬,转头便晕倒了。
他整日整日的照顾我,衣不解带,眼里满是心疼。
那时我傻傻的,以为那是爱。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