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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薄年去洗澡,我一个人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
忽然听到浴室的水声里夹杂了他压低嗓子说话的声音。
“蕾蕾,现在吗?可我已经回家了……”
看来是顾蕾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她说了什么,傅薄年犹豫片刻回答道:“那你等我一会,我看看她睡了没。”
听见这话,我立刻闭上了眼睛。
很快,傅薄年蹑手蹑脚从浴室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看见我已经熟睡,他松了一口气。
“我马上过来。”
他对电话那头说。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听见身后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很快,门外又传来了星河的声音:“爸爸,我也要去找顾蕾姐姐,带我一起吧好不好嘛!”
傅薄年怕星河吵醒我,赶紧说:“嘘,小点声,别把妈妈吵醒了。”
两人很快就收拾东西再次离开了家。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我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心像被撕了道口子,灌着冷风一般呼呼地钝痛。
3.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傅薄年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星河乖巧地坐在餐桌前,看见我起床,朝我甜甜一笑:“妈妈早上好!”
傅薄年也探出头来:“老婆,早餐马上就好了,你坐下等一会。”
这么温馨的场景,让我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下一刻,傅薄年端着盘子走出来,眼尖的我发现他脖子上有一抹淡淡的口红痕。
我的心顿时又沉到了谷底。
不是梦,他确实趁我睡觉,又去和顾蕾私会了。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开口:“我不太饿,先出门了。”
说完,不想再多待一秒,逃似的飞快离开了。
我冷静了一下,开车去了殡仪馆,预约一周后的火化。
工作人员迟疑地问:“女士,您是替亲人预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