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动手。”
他急眼了。粗壮的手臂带动手掌向我袭来,可是我双腿一软,顺着墙壁滑落下去。
“你个怂包,”他松动大檐帽,“说说吧,这次是咋回事。”
“......”
“不说是吧,给你那朋友打电话。”
说着,他敲响802的房门。
冒头的是个姑娘,姑娘是郝医生,郝医生是我的心理医生,我的心理医生是史蒂文的朋友,可是当民警指向我时,姑娘竟然莫名其妙地连连摇头。
汗水流进我的双眼,带来一阵酸涩,泪水也流向脸颊,滴落在纯棉的白背心上。我轻声地重复:“应山河......我看见应山河了......”
等我缓过劲儿来,年轻民警双手插在警用腰带上说:
“贾哥,他刚才一直念叨什么山河。”
“什么山河?”
“好像是应山河,他说,看见应山河了。”
贾卫楠一把把我捞起:
“江若愚,你刚才说什么?”
我用背心儿把脸上的泪渍和汗水擦干,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他的表情五颜六色,可能说话了,也可能没说。我说一句,便低头思考一阵,避免因为语无伦次而被质疑话语的真实性。贾卫楠藏蓝色的制服裤垂在乌黑的皮鞋上,一改往日不修边幅的模样。
我为什么会注意到他的穿着?恐怕我无法给你满意的答案。我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却始终无法正视贾卫楠的目光。
贾卫楠拍着我的肩膀安抚,随后拨通史蒂文的电话。一想到史蒂文,我的心中稍微有些暖意,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史蒂文病了?”他问。
史蒂文的确说过要去医院复查,之前还提起过什么检查报告,可是当时我们的通话被打断,我竟没再关心过他的病情。
“你还有别的朋友吗?”贾卫楠语气平和。
“没了。”我轻轻摇头。
“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明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