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他问我。
“还好。”
我回答。
但我们都知道，那是谎言。
回到现在，柯岚正在画画。
她总是画湖，画风筝，画那些她记得的瞬间。
我坐在她旁边，沉默着看她挥动画笔。
她的世界安静又专注，而我的内心满是风暴。
“这次去了多久？”
她的声音平静，但我听得出压抑的情绪。
“三天。”
我轻声回答，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
她停下画笔，转头看着我。
“对你来说是三天，对我来说是三个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只能握住她的手，用沉默安抚她的失落。
可是她的眼神让我心痛。
那是一种疲惫的温柔，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持。
“你身体怎么样？”
她换了个话题，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还行。”
但实际上，每次穿越回来，我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
头晕，恶心，浑身无力。
有时候甚至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她看出了我的勉强。
“去医院吧。”
“没用的。”
我摇摇头，“这种情况，医生也治不了。”
但她不相信。
她拉着我跑遍了整个城市的医院。
一次又一次地听到相同的答案。
“遗传性疾病。”
“无法追踪的神经紊乱。”
“只能依靠护理，无法治愈。”
医生的话像钉子，狠狠钉进我们的希望里。
而我们却无力拔出那些钉子。
“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她哭着对我说，“我们必须找到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