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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嫡女重生了乐平采桑全文

抹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韩老夫人话音刚落,韩飞连忙起身道,“祖母,我回去就写一个千字福给您送来,也不罔祖母给我送了这么好的砚台。”“好好好,还是飞儿懂事。”韩老夫人笑道。几个人说笑了一阵,就都回自己的院子了,夏氏虽然忧心忡忡,但也没有留下来。这时候韩老夫人才将韩妈妈、宋妈妈喊了进来,一一的布置府中的各种事宜。待韩妈妈、宋妈妈走后,赵妈妈端来了一碗燕窝。老夫人接过来,慢慢的喝起来,很是优雅。老夫人悠悠的开口,“赵妈妈,你觉着五小姐怎么样?”赵妈妈此时垂手站在老夫人身侧,听到老夫人问道五小姐,就微笑的回答道,“五小姐的风姿即使在京中的世家女子中也实属难得。若是非要比的话,和咱们当今的娘娘在闺中时,不分上下。”老夫人已经将燕窝饮完,她把空碗递给赵妈妈,“霏儿小的...

主角:乐平采桑   更新:2024-12-06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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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乐平采桑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嫡女重生了乐平采桑全文》,由网络作家“抹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老夫人话音刚落,韩飞连忙起身道,“祖母,我回去就写一个千字福给您送来,也不罔祖母给我送了这么好的砚台。”“好好好,还是飞儿懂事。”韩老夫人笑道。几个人说笑了一阵,就都回自己的院子了,夏氏虽然忧心忡忡,但也没有留下来。这时候韩老夫人才将韩妈妈、宋妈妈喊了进来,一一的布置府中的各种事宜。待韩妈妈、宋妈妈走后,赵妈妈端来了一碗燕窝。老夫人接过来,慢慢的喝起来,很是优雅。老夫人悠悠的开口,“赵妈妈,你觉着五小姐怎么样?”赵妈妈此时垂手站在老夫人身侧,听到老夫人问道五小姐,就微笑的回答道,“五小姐的风姿即使在京中的世家女子中也实属难得。若是非要比的话,和咱们当今的娘娘在闺中时,不分上下。”老夫人已经将燕窝饮完,她把空碗递给赵妈妈,“霏儿小的...

《团宠嫡女重生了乐平采桑全文》精彩片段


韩老夫人话音刚落,韩飞连忙起身道,“祖母,我回去就写一个千字福给您送来,也不罔祖母给我送了这么好的砚台。”

“好好好,还是飞儿懂事。”韩老夫人笑道。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就都回自己的院子了,夏氏虽然忧心忡忡,但也没有留下来。

这时候韩老夫人才将韩妈妈、宋妈妈喊了进来,一一的布置府中的各种事宜。

待韩妈妈、宋妈妈走后,赵妈妈端来了一碗燕窝。老夫人接过来,慢慢的喝起来,很是优雅。

老夫人悠悠的开口,“赵妈妈,你觉着五小姐怎么样?”

赵妈妈此时垂手站在老夫人身侧,听到老夫人问道五小姐,就微笑的回答道,“五小姐的风姿即使在京中的世家女子中也实属难得。

若是非要比的话,和咱们当今的娘娘在闺中时,不分上下。”

老夫人已经将燕窝饮完,她把空碗递给赵妈妈,“霏儿小的时候,倒还不如她。我看比她少了几分胆色和机灵劲。”

“老夫人,您过谦了。咱们大小姐年轻的时候,谁不知道是才艺无双的。不然咱们陛下也不会到现在还对娘娘如此珍爱。”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你话说的也不错,咱们霏儿确实惹人喜欢。

如今老二一家子都回来了,我手上的担子也可以卸下一些了。赵妈妈,你瞧着老二媳妇可还行?”

赵妈妈心中一紧,难道老夫人要将管家的权力下放了吗?

这么多年了,老夫人从未提过这事。即使是大夫人如此灵巧机敏,老夫人也不曾动过让大夫人管家的念头。如今二老爷一家回来没几天,老夫人就有此念想了。

随即她又轻松了下来,不管老夫人是不是管事,自己只要好好好的伺候就行,不需要考虑别的。

赵妈妈道,“二夫人无论从家世、容貌上都没的挑。老夫人亲自选的的媳妇,哪里有的差呢?”

老夫人点点头,“我也瞧着老二媳妇不错,我老了,趁着我还有一把力气还能提点她一二。若是我突然撒手人寰了,这一大家子也会有个着落。”

“老夫人,您可别这么说,您还年轻着呢。不信您现在就出去走走,不管你到哪里,人家都会以为你才三十多,哪里就老了?”

“又耍嘴皮子了”老夫人看了赵妈妈一眼,虽然是责骂的话,可眼中并无半点不悦。她继续道,“你去把钱管事也叫来,外面庄子里的帐也要算算了。”

“是”赵妈妈连忙下去了。

老夫人躺在塌上,这些年她劳心劳力,镇北侯府开支不算大,但是资产也并不雄厚。当年靠着自己的一些嫁妆加上皇帝陛下赏赐的田地、庄子,这些年慢慢的经营,倒也是收益颇丰。

因着老夫人惯不主张铺张浪费,所以府中的开支一直是平衡的,甚至每年都会有盈余。这样的侯府交给老二媳妇,应该问题不大。

老大媳妇虽然是自己的亲侄女,可是大老爷毕竟是庶子,岂有让夏氏管家的道理。所以她宁可自己辛苦这么多年,如今是该到放权的时候了。

大夫人带着韩飞和韩诗怀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的院子叫紫竹院,从规格上不比萧如之的梧桐苑院。老夫人在这些方面倒没有太偏心。

紫竹院的妈妈们见大夫人回来了,连忙沏了她最喜欢的菊花茶,又给韩飞和韩诗怀准备了热羊奶。

捧着热羊奶,一股腥味窜上了韩飞的脑门,可是他仍然忍着恶心一股脑儿的喝了下去。

韩诗怀倒是习惯了那味道,母亲说过喝羊奶对皮肤好、对身体好,她喝的是毫无负担。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一儿一女,问道,“你们说,你们大姐的事情该怎么办。”

韩诗怀皱了皱眉头,“姐夫太过份了,大姐刚刚小产,他居然就要新纳一房妾。母亲,我们定不能让大姐吃这个亏。”

大夫人点点头,“我上次去看你们大姐,又瘦又黄。之前在家的时候,你大姐多漂亮,皮肤雪白的,身段也好。我是忍不下这口气,一定不能让那小子纳妾。”

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韩飞道,“飞儿,你有什么看法。”

韩飞不急不忙地说道,“母亲,听说那女子出身不好,想来想进冯家的门不是那么容易。明日我找姐夫聊聊,也许他能回心转意。”

“你有这心思固然不错,但是你就别去了,去也不顶事。”

夏氏对儿女的懂事很是满意,她一想到自己那个老实却执拗的丈夫,一丝戾气就出现在了眉梢,

“可惜你父亲做到现在还是个七品小官,虽然咱们姓韩,说出去是镇北侯府的,可他们骨子里还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若是你父亲有本事,你大姐也不会受这样的气。”

她揉了揉眉心,随即又叹了口气继续道,“哎,你们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韩飞出了紫竹院,站在花园的一棵树下,看着远处的炊烟,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嘻笑声,陷入了沉思。

大姐未嫁地时候对他最好,脾气温和,而且会做各种吃的,相貌也不差,他不明白为何这么好的女子冯固伦还不喜欢,要另寻她人。

“罢了,过几日去看看大姐,顺便找那冯固伦聊聊。”

韩飞不再多想,向着院外走去。

而萧如之和乐平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后,心情都非常不错。乐平搂着萧如之的手臂道,“母亲,要不今天中午我去您那吃饭吧,正好我想和诺儿玩一会。”

萧如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我今天让人再加一道鳝鱼。”

母亲的梧桐苑里面移摘了很多绿植和名贵的花树,一进院子,就觉得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中午乐平和母亲用完了膳,正逗着佑儿玩,崔妈妈走了过来说道,“大夫人来了。”

乐平看了一眼萧如之道,“母亲,大伯母来做什么?咱们不是刚刚在祖母那见过了吗?”

萧如之说道,“可能是我们刚回来,她来和我聊聊这京中的事情。帮我们熟悉熟悉吧,是好事。”

“是吗?”乐平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过了二日,萧晋看了军队得操练以及各个事项,又将慰军得一些物品留在了军营,就随着一行人一起回了韩家在北地的宅子。

回去的路上韩乐平也没有骑她的小红马,仍然是陪着母亲坐在马车上。她看的出母亲还是有些忧虑,就想着随便聊聊,转移她的注意力。

“母亲,那个林楚儿后来怎么样啦?”

“哦,听你父亲说那林参将回去就将她许了人家,想来应该是不会来烦扰你大哥了。”

听的林楚儿有了婚约,也不能出门了,乐平放下心来,看来大哥不会和她再有什么瓜葛了。

萧如之继续说道,“对了,你表哥初到北地,很快又要回京,你有时间带他去街上逛逛,也不枉他来咱们北地一趟。”

她不禁想到估计这次她的太子表哥来慰军是假,请父亲回京才是真,所以她对萧晋的印象无缘由的差了几分。

上一世在回京前她都没有见过萧晋,想来是他上一世光是待在军营,并没有去将军府,不过这个也无法细究了。

乐平微笑着点头道,“知道了,母亲”

当天的家宴上,乐平也并不多话,毕竟她也藏着心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晋总觉得这个小表妹并不喜欢他,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也说不上是讨厌,但就是不大欢迎的样子。

下午乐平回到自己的小院中荡秋千,采桑则在后面推她。那秋千晃来晃去,小丫头们叽叽喳喳,时不时的传出一些笑声。

萧晋平日里活得紧绷,听到这笑声倒是觉得心里爽快,他本来也要找乐平就走进了小院中,看到了露着白牙咯咯直笑的乐平。

见到萧晋来了,乐平也没有下秋千拜见的意思,还是继续荡着秋千,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萧晋见乐平见了她都不行礼,那脸色也是如常,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心想这北地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这小姑娘胆子还真是大的很,一点尊卑观都没有。

不过萧晋怎么会和一个毛头丫头计较,他说道,“我听到你这笑得开心,就顺着声进来看看。”

乐平笑了笑,“哦,没笑什么,我就是在荡秋千,可好玩儿了。表哥有兴趣吗?要不你也来试试?”

萧晋先是一怔,接着笑着摆摆手道,“那倒不必了,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他右手抬起招了招,后面一个很白净的小厮打扮的下人捧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

“听外公说你喜欢熏香,北地这东西又不常见,我就从京城给你带了各式各样的,你拿回去都试一下,喜欢哪种告诉我,我再给你买。”

乐平只是淡淡一笑道,“那就谢谢表哥拉。

红杏,你去将那箱子捧到我房间好生放着。”

“哎,小姐,知道了。”

一个圆头圆脑的姑娘走了过来,长的倒是不错,就是体量宽了些。平常这些力气活,乐平都是吩咐她做。

见红杏喷着那箱子的背影轻松自在,那跟着萧晋的白净小厮忍不住开口道。“哎哟,你小心些,这些可是东西可是价值不菲,别给弄坏了。”

“如意,不得多嘴。”

萧晋冷哼了一声,那小厮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

萧晋笑着道,“表妹,那我先走了。我之前允诺你的,喜欢什么香尽管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乐平点点头,道,“知道了,表哥慢走。其实也什么好挑的,越贵的我越喜欢。”

萧晋差点没一个踉跄跌倒,连忙走开,头也不敢回。

等萧晋走后,采桑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小姐。你这是干嘛呀?你看你把表公子吓的。”

乐平跳下秋千,道,“谁吓他了,他自己要送我的,让他送最贵的也没毛病。走,进去看香薰去。”

采桑继续道,“小姐,刚刚那个小厮怎么说话声音那么尖锐,跟女的似的。”

“你说的其实有点对,他确实不是男人,不过也不是女人。”

采桑懵了,“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那是什么?”

乐平偷偷得伏在采桑得耳边说道,“他其实少了点东西…”

经过乐平详细得解释,采桑总算是懂了,不过她知道后立马满面通红,好一会都消不下去。

“小……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得?”

“呃…我之前不是看了本书嘛,那个里面有讲到。”乐平感觉自己这一世,比上一世还要放肆不少,这种话居然也是张嘴就来。

“哎呀,你别问了,我们去闻香去。”

乐平打开箱子,里面有无数个小箱子,想必是各种香薰都封存了以避免窜味,香这种东西,味道不正了,也就少了些趣味。

“看来这次表哥确实花了不少血本呀。”

次日按照萧如之的吩咐乐平带着萧晋出门了,去了北地有名的正阳街。

如果是外地来客,那正阳街是一定要去的。正阳街是北地最繁华的街道,这里卖什么的都有,很是热闹。和普通街道有些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小商小贩基本都是随军家属亦或是一些退伍军人。

在正阳街遇到熟人,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在这里不存在坑蒙拐骗,当然你也不能讹商家,否则绝对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

搞不好前一秒还给你下馄饨的慈祥大爷,后一秒就能从后屋掏出一把刀来砍人。

虽说是带表哥出来玩,乐平也是带了目的。她觉得上一世自己太天真,根本不知道很多事情的重要性。比如说“银子”。在最后的几年光景里,若是她手上有点钱,怕是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也许她的女儿也不会那么早就…

乐平看着一个小摊边的拨浪鼓发呆,那时候小薇最喜欢玩这玩意了。

采莲见乐平看着拨浪鼓发呆,连忙道,“小姐,你是不是想玩拨浪鼓?我给你去买。”

采莲也是乐平的丫头,和采桑差不多大,身量倒还可以,背后看还不错。只是长了个蒜头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上一世到了京城后,采莲早早的被她许了人。虽说对方是个穷书生,但是对采莲很好,后来还考了个功名。后来乐平遭难,只有采莲经常偷偷托人送东西到薛府,好几次乐平病的起不来,也是她送的药,是个有良心的丫头。

乐平点点头,“嗯,去买吧。就买那个红色的,上面有一个蝴蝶的那个。”

“好勒。”采莲兴冲冲的就要去买,却想起来自己没带钱。出来的时候,都是采桑管钱。

采莲往前走了几步,拽着采桑的袖子,道,“采桑姐姐…给我钱,我去跑腿。”

见她这么憨,除了乐平在发呆,其他人都笑了。

采莲不一会就把那拨浪鼓买回来了,她原本以为乐平会让她拿着,可乐平却将那拨浪鼓要走了,一直抓在手里。

看来小姐是喜欢极了这个东西,采莲心想。她见乐平一直往街里走,并不停留,就问道,“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

乐平道,“去鸿雁坊”。

说完乐平又对萧晋说道,“表哥,我们先去布行看看,可以吧?”

萧晋笑道,“自然,反正随便逛逛,去哪里都无妨。”


次日早上,萧如之出去散步了,只留了乐平一个人在帐中休息。此时她正聚精会神的看一本民间野史。

采桑掀了帘子进来了说道,“小姐,你不是让我看着那林楚儿吗?

刚刚我看到她在厨房的那个帐子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在把什么粉末状的东西往酒里面倒?”

“哦?”乐平放下手中的书道,“大少爷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和昨天刚到的表少爷一块儿呢?”

“没有在一块,表少爷昨天喝多了,如今还睡着。大少爷如今在自己的帐中,不知道在干嘛。”

“这样啊。”乐平沉思了片刻道,“采桑,这军营里面可有狗?最好是公狗?”

采桑不解道,“小姐,你要养狗?我去找陈墨问问,他肯定知道。”

乐平也不解释,点头道,“去吧,尽快。”

此时的韩诏正在大帐中练字,乐平之前送的砚是他的心头好,这几日闲下来就画画写写的,颇为自在。如今这画卷上的梅花就差最后几笔,只要收的好也不失为一副佳作。

这边正准备下笔,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韩大哥,我准备了些醒酒的茶水,先进来了哦。”

这声音来的猝不及防,韩诏笔下的墨汁不小心滴了下来,一副傲雪寒梅就这么被破坏了,他肉痛的很,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韩大哥,听说你昨天饮酒喝多了,楚儿早上特地给了烧了些醒酒的茶水,你喝一些会舒服很多。”

林楚儿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桌上,又拿了个杯子满上,拿到了韩诏的身边。

“韩大哥,你喝点儿。”

韩诏此时正想着怎么补救那画,再说他也没有醉酒的感觉,就挥挥手道,“恩,你放那儿吧,我一会有空喝。”

林楚儿的手定定的悬在半空,不过她惯是会看人脸色的,看的出韩诏此时心情不佳,就将杯子放下,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

“这墨点若是将它改为石头,再此处倒也不突兀了。”韩诏有了点子,瞬间就开心起来,挥洒间一副傲雪寒梅图就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了面前。

林楚儿惊叹道,“韩大哥,您这画画的极好。我好像都闻到了那梅花的香味了。”

韩诏抬起头疑惑道,“恩?你怎么还在这?”

好像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林楚儿觉得自己尴尬的很,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笑着说道,“我看韩大哥画的好,一时看的认真了,就没舍得走。”

她端起刚刚沏好的茶,再次捧到韩诏面前道,“韩大哥,要不你喝点儿。”

韩诏此时心情大好,加上他也想打发林楚儿走,正准备接过喝了,却看到有人进来了,正是乐平和抱着狗儿的采桑。

那林楚儿的手又悬在了半空,第二次放下了茶杯。

乐平瞥了一眼那茶杯,大约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一边往帐子里面走,一边说道,“哥哥,你是不是又有新作了,我来看看。”

韩诏道,“你来的真巧,正好我刚画了副梅花,你来看看,点评一下。”

乐平也走了过去,毫无痕迹的插在了韩诏和林楚儿的中间。

“哥哥这画确实不错,尤其是这假山,虽说出现的有些奇怪,但是却和谐的很”

说完她又给采桑使了个颜色,采桑会意,“不小心”将那桌子上的茶水就打翻了,接着那不听话的狗儿又跑到了地上,开始舔那茶水。

“哎,你这狗…这是给韩大哥准备的。”林楚儿见了十分焦急,她想把那狗儿赶走,却一把被采桑扯住了袖子。

采桑道,“林姑娘,这茶水撒了是我不好。不过好在那里还有一壶呢,一会我拿个干净的茶杯来,给大公子续上就是。”

林楚儿急的冒汗,这么一会功夫那狗子已经将那茶水舔的干干净净了。

林楚儿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拿着那茶壶赶紧走人。可惜她还没开口,只听的采桑惊呼道,“这狗子怎的发狂了,一直在发抖呢。”

这边刚说完那狗子就开始汪汪直叫,关键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竟然趴到了韩诏的小腿上疯狂的磨蹭,不一会一滩液体就流了下来。

这事情发生的太急,韩诏都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红了。他也不傻,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瞪了一眼林楚儿,脸色暗沉的可怕。

“哎呀,这狗发情了。”采桑呼喝道,“是刚刚那茶水有问题。”

乐平假装懵懂的说道,“不会吧,那可是楚儿姑娘送来的茶水,怎么会出问题呢?难道是弄错了?”

提到林楚儿,韩诏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今天真喝了她的茶水,那后果不堪设想。他看了一眼狗子,那狗子似乎是力竭了,躺在一旁,也不知是死是活。

此时韩诏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丧尽天良”。

韩诏大声对着外面喝道,“来人,将林参将叫过来。”

门口应他的正是陈墨,他依着韩诏的意思请来了林参将,当然又“顺便”把韩良和萧如之一起请来了。

林参将的脸色阴沉沉的,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韩良道,“林参将,这是你女儿,怎么管教是你的事情,不过从今往后她绝对不能踏进这军营半步。”

林参将言辞恳切,充满歉意的说道,“将军,此事是我不好,是我教女不利,险些酿成大错。我回去定当好好管教,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此事没有酿成后果,加上林参将确实战功卓越,韩良就没有多过追究,就让他先带着林楚儿出了大营。

回到林府,林参加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将林楚儿关在了房中,让她这几个月都不能出门半步。

林楚儿抱着林参将的大腿哭道,“爹,求你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吧,下次女儿一定能做好。”

林参加一脚将林楚儿踹开道,“蠢货,没有下一次机会了。你在家中好好反省,等着嫁人吧。”

林楚儿哭着说道,“嫁人?嫁什么人?这整个北地,又哪个男子能比得上韩诏?

父亲,你不也说让我嫁他的吗?而且我中意他,你是知道的啊…”

“别做梦了,现在在韩家眼里你的名声已经臭了,嫁韩诏是不可能的。我的手下孔武不错,颇为有能耐,你就嫁他,这样他也能衷心为我办事。”

“孔武?他都二十多了,之前死了老婆,家里还有个儿子。听说字都不认识几个,女儿不嫁这样的人,不嫁。”

“不嫁也得嫁!”林参将重重的关上门。对着外面守门的婆子说,“给我上锁,谁敢让小姐迈出门一步,我要谁的命。”

那些婆子连忙点头称是,发誓会好好看着小姐。

林楚儿的眼睛顿时就灰暗了,本以为凭着自己的伎俩能攀上高枝,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她想到孔武那满脸横肉的脸,不由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乐平这几天一得了空就忙着绣锦囊,只是这花鸟鱼虫的绣样好找,大刀的绣样可是难寻。

依着自己的想象,乐平还是将那样子给绣出来了。这可得益于她上一世最后几年的生活,闲来无事就做针线,所以绣技精进了不少。

“总算是绣好了。”乐平伸了伸懒腰。

“小姐,平常也不见你绣东西。没想到你这绣活这么出色。你总夸我绣的好,你看你这绣的可比我好多了。”

采桑这丫头突然开口,倒把她吓了一跳。

“有吗?”乐平拿起那锦囊,要说图案自然是很像刀,但若说出色,怕也是很牵强。不过若是这绣活出自一个十二岁小孩的手,那就另说了。

采桑十分崇拜的道,“有,没想到小姐除了爬树、掏鸟厉害,这绣活也厉害。”

受人夸赞总是很开心的,乐平拿起锦囊站起身来,“走,采桑。咱们去送给大哥。”

“小姐,等一下。”

采桑连忙道,“我忘记说了。刚刚陈墨告诉我大少爷被老爷带去军营了。说走的急,让我告诉你一声。”

“哥哥走了?”

乐平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哥哥说帮他找老师的事情怎么样了。

中午用了膳,乐平就躺在塌上睡了。采桑见状就带着几个小丫头到远点的地方,省得她们吵到乐平。

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过树丛,拂过枝杈上的积雪,那在枝头已经压了好几天的积雪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倒给这院子添了些许生机。

乐平睡得并不深,睫毛也忽闪忽闪的,她的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明明没有什么声音,她却觉得有些不安心,突然的就醒了。寒冬腊月的,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待她睁开双眼,忽然发现窗外有一个影子,那是一个男子,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男子倒率先开口了。

“反应力倒是不错。”他看了看坐在塌上的乐平,见她眼中有惊诧但是并没有害怕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胆子也不小。”

乐平定了定神,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就是我哥哥给寻的那教我练武的人?”

这个男人,嗓音听起来并不老,身材高大,想来是个年轻的男人,哥哥既然也不避嫌。她以为哥哥会给她找个老头子或者是女武者呢。

不过自己此时还是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想来哥哥不会在意这些。不过,哥哥对着男子显然是很了解也很信任,不然也不会让他教自己。

这个男子虽说带着面具,可这手脖和颈子露出来的皮肤很细腻白皙。即使身量挺高的,但是块儿也不大。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壮实,反而…有些孱弱,看起来还真不像个练武的。

那男子见乐平打量着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屑,明白这丫头定然是觉得自己不够格。这样也好,要是她提出不让自己教,岂不是美哉,韩诏也没话讲。

他压低了声音,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狠一点,“对,是你哥让我来教你习武的,你可愿意?”

“愿意!”

这干脆利索地回答倒让男子对乐平多了一些好感。心想她还算是眼光不错,也够直接。

乐平接着说道,“若是我不答应,还不知道我哥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合适的人。”

“…”

看来自己是自恋了,还好有面具挡着,不然会很尴尬。

乐平起了身,走出门外。她现在还没有发育完全,站在男子对面,只能到男子的胸前,她仰着头道,“我叫乐平,你叫什么?”

男子低头看着乐平,道,“我叫小白。以后每天的这个时候,若是没有特别的情况,我都会来此地教你。

另外,我不喜欢吵闹,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希望这里安静一些,你可以做到吗?”

乐平几乎没有思索,连忙道,“小白师傅,可以做到,以后到了这个时候我就把丫鬟婆子赶走,保证安静。

那个,小白师傅,要不现在就开始?”

乐平说完,就将二只手臂往前一杵,又将二个腿分开往下蹲着。不过她穿的是裙子,不太能蹲的下去,但是样子还是颇为“诡异”。

小白看这丫头突然做出如此动作,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你这是在干嘛?”

“我在扎马步啊,我之前看过几本练武的书,都说开始的时候得练基本功,这扎马步不是最基本得吗?”

小白捂了捂额头,无奈得道,“你先停下来吧。”

乐平摇摇晃晃得起了身,然后又站好了,看上去乖巧得很。

“你说的那些练武的书,大多是给粗人准备的,把自己打造的皮厚肉糙的,靠着一身的蛮力和肌肉块和对方死杠。

再高级一些,舞枪弄棒,那也是给个头高大或者先天条件比较好的人练的。女子练武,方向可不能偏。”

他看了看乐平,虽然个子在这个年岁的女孩中也算拔尖的。可惜四肢细长,尤其是那手指,像小葱一样,根本无法想象她拿着大刀的样子。

“你…你的根骨,不适合练那些,每个武者都有自己的特长,你应该听说过四两拨千斤。力量其实不是练武过程中最重要的。”

乐平看着小白,道,“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小白并没有急着回答,他反而问乐平,“你先告诉我,你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生活无忧,家有父兄,为何还要习武?”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只是想多些筹码,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乐平静静的说出这些,不悲不喜,不徐不急,倒是有些禅意。

小白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你应该明白习武的方式和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你要的结果。

你作为女子力量上并不占优势。可是体态轻易,却比男子多了灵活,所以可以学习轻功。学了轻功,有危险你就跑,自然就能保护自己了。而且你既然是世家出身,自然比其他的习武之人有优势。”

“世家出身有什么优势?”乐平很是不解。

“有钱。”

“有钱?”乐平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满了费解和困惑。

小白翻了个白眼,不过他戴着面具压根也看不到就是了。

他解释道,“对啊,你这身子体质一般般,需要用上好的灵药来洗髓,一般家庭哪里给的起。还有你以后跟着我学着用药、用毒的,还不是得大把得花银子。”

“用药?用毒?”

乐平越听越觉得不对,这学武的事情好像偏离了自己的设想,事情有那么点不太对劲。


见周恒来了,宋雅阳走过去大声道,“周恒,你怎么现在才来?”

周恒见宋雅阳冲他嚷嚷,感觉非常莫名奇妙,说道,“现在还没到开席时间,我来的不迟啊。”

宋雅阳听他这么说就更不满了,“哪里不迟了?你看别人都早早的来了,就你来的迟。”

恰好这时最后一个客人到了,周恒犹如遇到救命稻草一般指着那过来的男子道,“他就比我迟,你怎么不说他?”

宋雅阳撇了一眼过来的男子,这男子有些面熟,但是好像在京中的圈子里排不上号,“他?他是谁。哪里冒出来的无名之辈,你怎么好跟他比?”

“我…我是…”

“别说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宋雅阳直接让准备自我介绍的男子闭了嘴,那男子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啊哈?”

韩乐平一见乐了,这不是薛重嘛?看他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她心中美的不行,忍不住唇角飞扬。

周恒是知道宋雅阳的刁蛮的,他可是从四五岁就见识到了,这丫头成天找自己麻烦,你越和她吵她越来劲,索性就不再说话,悠悠的坐了下去,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宋雅阳见周恒不理她更加生气,刚准备发作却被宋承志拉住了。“妹妹,今天是你生日,生气可是大忌。算了,咱们开始吧。”

宋雅阳这才住了口,不过她的面色还是不好,只是坐在那里并不说话。

宋承志倒是个有能耐的,很会活跃气氛,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着来客道,“今日是我妹妹雅阳的生成,过了今天她就十五岁了。

明年的此刻咱们雅阳就及笄了是大人了,所以这次生日宴并都是请的咱们雅阳的朋友,当然还有部分我的朋友。今天的请大家来目的就是让咱们这些年轻人聚在一起,给雅阳过个难忘的生日。

来,我先干了,大家随意。”

说完这些宋承志直接一杯酒下肚,宴席开始了,场上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大家都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唯有一人心中不爽。

薛重是极好面子的人,他的才华名声在外,否则今日宋承志也不会请他过来。可是就在刚刚他居然被人无视了,自己和跳梁小丑一般。

他不能容忍,他此时恨不得撕烂宋雅阳的嘴,不过他最恨的还是宋恒。

若不是他突然提到自己,自己根本不会受辱,他抬起头看着周恒,那目光阴沉,虽然只是一瞬却被对方感觉到了。

周恒直接与他对视,目光中毫不畏惧,薛重心中冷笑,率先收回了目光。

自打这宴席开了,乐平就开始吃糕点,还好这糕点块头小,乐平将桌上的所有糕点都吃了一遍也不觉得特别撑。

“这些糕点味道也不差,但是总觉得没有那种让人吃了回味无穷的感觉。”

韩萍见乐平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就凑过去问道,“五妹妹你说什么呢?”

“哦,我刚刚没说什么,就说这糕点味道不错。”

韩蔷见乐平吃了很多糕点,也皱着眉说道,“五妹妹,我刚刚看你吃了很多糕点。这些东西吃上个一二块就好,吃多了就容易积食了。”

乐平知道这二个庶姐是关心自己,连忙轻声说道,“二位姐姐,我没事。我的饭量比较大,而且刚刚也吃的差不多了,不打算再吃了。”

突然一个刻薄的女声传来,那声音不算大,乐平却听了个真切,“真是从野地方回来的,糕点都像没吃过一样,一个劲的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饥民呢。”

乐平转过头去,她的下手坐了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长的也算不错,但是肤色发黄,厚厚的粉也盖不住颧骨上面的一圈斑点。

从医者的角度来看,这姑娘肯定是气虚,想来还有口臭,难怪说话那么难听。

韩萍见那姑娘说话阴阳怪气,平日里她是不敢开口的,今天可能是乐平在,她感觉有人给她撑腰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怼回去了,“你乱说什么呢,吃饭就吃饭,说的你好像见过饥民一样。”

韩蔷小声的和乐平说道,“这姑娘是陈家的,叫陈菲菲,她爹如今是礼部尚书陈量,咱们还是别搭理她,越搭理她她越蹦跶。”

礼部尚书?原来是爹爹的顶头上司,不过据乐平所知,这陈大人已经岁数不小了,过不了几年就得退了,陈家没有根基,陈量这尚书做的也是无功无过。虽然父亲官位低,可是祖父是侯爷,哥哥是将军,姑姑是皇后。这陈家要和镇北侯府叫嚣,怕是还不太够格。

可有的人你越不理会她越是蹦跶,陈菲菲之前是见过几次韩蔷、韩萍,知道她们是庶女,父亲一直在外地,生母也并不得宠。平常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儿。

之前她正眼都瞧不上的人,如今出言怼她,她能忍?

她眉毛一挑,看起来更加刻薄了几分,“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你说话了吗?小小的一个庶女,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韩萍本就脑袋转的不够快,被陈菲菲一堵更是说不出话来。而韩蔷听到庶女二字,感觉是连她一起骂了,也气的很,不过她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之前乐平他们没回来得时候,韩老夫人偶尔也会带她们几个未出嫁得姑娘出席一些场合,因为身份的原因,这姐妹二个没少挨排挤,但是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庶女的还是头一遭,以前的白眼都忍了,今日也还是得忍。

乐平轻轻的一笑,“三姐姐、四姐姐,咱们不用解释,若是有人说这席上有饥民,那设宴的西康郡主算什么?

咱们就安安心心吃饭就好。况且有的人嘴里有气味,还那么喜欢说话,不知道你们闻到没有?”

说完乐平还捂住了鼻子,好像真的闻到了什么似的。

陈菲菲被乐平堵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自己的父亲是乐平的顶头上司,就算她是侯府的又怎么样?

她和王琼音关系不错,最近居然有声音说韩家五小姐才是京城第一才女。今天本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来着,结果现在吃瘪了。她说的对啊,今天是郡主设宴,怎么能说这客人是饥民呢?

她气的眉毛都打结了,对着一边的丫鬟呵斥道,“眼瞎了啊?杯子里没酒了,还不赶紧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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