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左右,景望被朋友叫去了酒吧。
临走他前特意嘱咐谢沉舟早点睡,说是明天有个合同需要他签字。
谢沉舟本来想跟过去,奈何景望态度坚决,他只好留了下来。
寂静空荡的房间里安静无比,客房已经打扫出来了,但是谢沉舟并不想住,所以他还是回了景望的房间。
男人住的地方很简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香。
谢沉舟坐在床上,因为男人的床单是黑色,所以那天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格外惹眼。
几乎是在想起景望的那一刻,谢沉舟就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烫,视线越发模糊起来。
伴随着胃部火辣辣的刺痛感,谢沉舟隐约看到床头柜上扔着件衬衫,那是景望离开前换下的。
他想都没想直接将衬衫拿过来盖在身上,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胃部的刺痛感。
这个年纪的爱意根本就不受人为控制,只要是喜欢之人的东西,只要抱着就可以抵挡万千风雨。
只要想着,就能在梦里对其俯首称臣。
与此同时,刚到酒吧包厢没多久的景望正在和好友纪麟叙旧。
原身跟他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挺铁的,大学毕业后虽然分道扬镳但也不是没有联系。
纪麟是个暴躁护犊子的性子,知道景望被爆丑闻的事后,气的他直喷脏话。
景望听着挺舒服的,也不在意对方语气不好,活生生的听着他喷了两个小时。
凌晨刚过五分钟,景望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对纪麟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纪麟无所谓的摆摆手,转头继续跟旁边的人说话。
景望接听后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觉得不太对劲,屈指弹了下烟灰,对着话筒说:“沉舟?”
依旧没有声音。
“谢沉舟?”景望重复道。
过了半晌,那边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抽疼声。
景望心脏猛缩,语气带了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你怎么了,没事吧?!”
“景哥,我...胃...胃疼。”谢沉舟虚弱道,声音漂浮不定,像是偶然从窗外划过的微风,不多时就消散了。
几乎是一瞬间,景望想起了那条鱼。
当时他太过生气,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谢沉舟怎么让他长长记性,却忽略了以谢沉舟的身体状况而言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
这下好了,玩儿脱了吧。593幸灾乐祸道,如果不是怕被宿主捶死,它早就仰天长笑了。
景望懒得搭理它,转身回包厢跟纪麟说了一声,小跑着冲了出去。
凌晨两点左右,景望背着满头大汗的谢沉舟去了医院。
将人送进急救室以后,景望斜靠在门口抽烟。
男人的眉头紧皱,冷白的灯光落在男人景望脸上,衬得他格外灼眼。
沈子安半夜出来抽烟的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眉头一拧,猛的抓住路过的值班护士将人拖进了黑暗里。
几分钟后,景望听到有人在喊他。
“有事?”景望冷声问,抽过烟的嗓子略哑,表情冷的吓人,周身散发的气息似桀骜又似烦躁。
女护士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被对方俊美的容貌勾的老脸一红,小声道:“没事,就是想叫你去工作台挂号缴费。”
“好。”景望微微颔首,顺着女护士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经过拐角处时,旁边突然窜出来一双手,景望条件反射的将人扣住,没想到被他手里的东西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