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道不含丝毫温度的冷漠声音冷酷的响起,站在门口的陆安生额间青筋暴起。
“虞欢,你到底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她在玩?
她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只是为了玩?
“一年零八个月,你已经主动在我面前脱了七次!”
陆安生冰冷的声音让房间里的气温瞬间低了好几度,“虞欢,你真让我恶心!”
他冷漠的话语像把利刃狠狠地戳向了虞欢的心口。
虞欢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本就头重脚轻的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陆安生,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陆安生在她跌下去的那一刻身体朝门边一让,神情愤懑。
虞欢知道,他是怕她故技重施趁机扑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恶心你!”陆安生倨傲的下巴一绷紧,避开虞欢的视线,眼睛里浮现出一丝不耐烦。
“我警告你,虞欢,依依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陆安生丢下这句冷冽刺骨地话语扬长而去,瘫倒在地上的虞欢浑身一僵,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顾依依,怀孕了?
所以陆安生才会这么心急火燎地直奔医院,为了顾依依肚子里面的孩子?
虞欢指尖重重一个哆嗦,眼底瞬间爬满了绝望。
房间的门被重重甩上,虞欢盯着地上凌乱的衣物,整个人好像成了一蹲雕像,呆滞着。
顾依依赢了。
在这场长达一年多的明争暗斗中将她虞欢碾压得毫无反抗之力,也让虞欢看到了这场从一开始就不被人祝福婚姻的尽头!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悲凉不过几秒,再睁眼时她爬起来就往门边跌跌撞撞地走去。
悲哀啊,陆安生就这样将她丢在了这里。
一抹,低头一看,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
鼻血!
再抹,脸上也是血!
难怪陆安生说她恶心,她这一脸血的在他面前脱光没吓跑他已经很不错了!
虞欢苦笑着抹干净鼻血。
陆安生,你不是恶心我,你是恨不得我去死!
晚宴上,他明明就知道那位何总递过来的酒不能喝,可他还是替她接了。
他对那位一直就觊觎她的中年老男人毛手毛脚的动作视若无睹,整个过程都如同一个旁观者。
因为从未用心,所以漠不关心!
而她,早已被他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空旷的走廊上不见人影,虞欢艰难地走了一路都没有找到人,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间。
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这里是医院,陆安生抱着顾依依冲进急诊室的时候她就被他的助理锁在了那个房间。
“谁?”隔着空气,一声平静无波的嗓音幽幽响起。
虞欢撑着墙才站稳,模糊的双眼便训着那道低醇嗓音发出来的方向寻去。
男人!
顾默白正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文件,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凭借敏锐的耳力辨识出进来的人并非自己的主治医生,刚想低声呵斥,一抬眼冷峻的眉眼就掠到床边站着的女人。
此刻她正表情呆怔地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顾默白俊美如涛的脸微微一沉。
这一层楼都是他的专属领地,只有他一个病人,平日里若非他主动按铃叫人没有人敢擅自进来。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是男人吗?”
顾默白眉宇间隐约而至的雷霆怒气因为对方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而凝滞了几秒,下一秒整张脸都冷凝如冰。
他难道不是男人?
顾默白眉头一紧,眼眸里冷光乍现,“你是谁?”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