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音倒是轻笑起来:“今日宁贤妃被德妃在大庭广众之下掌掴,必然怀恨在心,想来一时半会宁贤妃的主注意力不会在我们永宁殿了。”
岚芸欲要开口的时候,身后又是传来脚步声,她猛地回头,以为是折回的皇上,没想到竟是刚刚在临华殿见到的冯德妃。
“郡王妃这是怎么了、何故跪在此处?”冯德妃说话间就已走至李月音的面前,随即在褚凛刚刚所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李月音与冯德妃对视,轻笑:“娘娘何必明知故问呢?”
闻言,冯德妃看向李月音的眼神加深了不少,吩咐道:“你们先退下,本宫与郡王妃单独说几句话。”
岚芸见状,识趣的退出了小筑中,随即便是冯德妃身边的人。
待小筑中重新归于宁静后。
“想不想名正言顺地成为陛下的女人?”冯德妃低声问道。
冯德妃的话语中多少带着几分赏赐的意味,她打量着李月音,眼神与褚凛打量李月音的眼神毫无差别,唯一的区别是褚凛把李月音当成了可以放纵玩弄的玩意儿。
而冯德妃的用意则是利用。
想要把李月音这颗很好使的棋子用到极致。
李月音只是淡淡的与冯德妃对视了一眼,便眼睑半垂。
冯德妃对于李月音的态度,蓦然有点气恼,挑眉:“这么看来,郡王妃似乎不想成为陛下名正言顺的女人。”
这番话满是嘲讽,充斥着难怪你会是个玩意儿的意思。
“如今你与贤妃算是正面撕破了脸,照着你的身份与东宫的尴尬处境,贤妃想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冯德妃口吻温和中带着少许的威胁:“如今荣郡王亦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你了,在这后宫要是没有人靠着,寸步难行啊。”
李月音眼眸微掀,视线对上冯德妃那双毫不遮掩轻蔑的眼神,轻笑:“德妃娘娘能是臣妇的靠山?”
“怎么,你觉得本宫成为你的靠山不够格?”冯德妃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嘲一笑。
这些年无论是在燕王府,还是进入了皇宫,她都不争不抢,做一个隐形的人,也正因为这样,宁蓉才会觉得她的存在根本就要挟不了什么。
可惜了,她可不是什么圣人。
她有的是野心和欲望。
以前不争不抢不过是因为褚凛深陷于夺权的大局中,不想让褚凛回到燕王府还要处理内宅中的繁琐事,如今整个大周都是褚凛说了算,后宫本就是争斗的地方。
她又何惧?
李月音似笑非笑地说道:“臣妇倒不是觉得娘娘您不够格,臣妇只是觉得臣妇自己不够格做娘娘手中的棋子。”
这番话倒是冯德妃没有想到的,她轻笑:“这皇宫中就属你最看得清局势。”
无论是得到褚凛的兴趣,还是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入了冯德妃的耳。
但凡李月音蠢一点,她冯如雪也根本不会跟上来与李月音说这番话。
就是因为李月音有点心机有点手段,冯如雪才觉得李月音会是她手中很锋利的一把刀。
“郡王妃如此聪慧,应该明白本宫在这里与你谈话是什么意思。”
小筑中微风拂拂,拂动起了李月音鬓间的散碎的青丝,她红唇含笑:“臣妇明白娘娘的意思,只是如今臣妇的身份也不太好成为娘娘您的棋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