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镇!你怎敢口出狂言!”
沐英闻言,急忙上前,欲要阻拦。
“哈哈,那些只在皇宫内院玩弄权谋之人,又何曾见识过战场的血腥与残酷?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二皇子罢了。”邓愈的话语中满是怒意,声音低沉而有力。
邓愈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意勃发。
“邓镇!你若再口无遮拦,休怪我军法无情!”
“你给我滚出去!”
朱樉的目光落在那位英姿勃发的少年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分明是对自己心存不满啊。
历史上,这位邓镇,在洪武十三年三月丙申之日承袭爵位,后又改封为申国公,却因与李善长有亲家之谊,无辜受累,最终丧命。
据说,前不久邓愈与李善长两家刚缔结了秦晋之好,谁料想,李善长转瞬之间便遭灭门之灾,邓镇的未婚妻还未过门,便一同被无情地卷入这场浩劫之中。
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马上要过门的媳妇说没了就没了。
不过还好这小子还没有迎娶李家人,要是真的嫁过来,那可就真的连坐了,邓家或许在能看在邓愈的面子上不会追究,但是邓镇能不能活下来还真的说不定。
……
一想到这里,朱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观邓镇将军之姿,亦是勇猛非凡之辈?”
“常言道,烽火连天时锤炼出的勇士,武艺自是不凡。只是不知,将军腰间那柄熠熠生辉的长剑,是仅为点缀风华,还是曾饮过无数敌人鲜血的真正战刃?”
邓镇一听此言,怒气冲冲,当即一把抽出腰间宝剑,剑光如寒月,映照着他愤慨的脸庞。
“你竟敢小觑于我?!”
“我的剑也未尝不利!”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邓愈迅速介入,身形一闪便立于二人之间,威严地喝道:
“胡闹!都把剑收起来!”
转向朱樉,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惶恐:“二皇子海量,犬子年轻气盛,还望殿下莫要见怪。”
朱樉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诶,无妨,无妨,邓将军莫要紧张。行军之人,平日里互相切磋武艺,以增进技艺,想来也不违背军中的规矩吧?”
邓将军闻言,神色稍缓,恭敬地回答道:“自然是不算违规,只是不知二皇子您这是……”
朱樉哈哈一笑,目光中闪烁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光芒:“正是!我欲与邓镇将军单纯地过上几招剑法,权当是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将领们无不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讶。
要与邓镇比试剑法?这二皇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沐英赶忙堆起一脸笑意,走上前来打圆场:“呵呵,二皇子初来乍到,可能还不太了解。邓镇的剑法自幼得名家指点,在同辈之中已是出类拔萃。在军中能排上前十。”
“二皇子,您……”
朱樉闻言,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呵呵,沐英将军言重了。年轻一辈之间的切磋,不过是为了让武艺更上一层楼,又何须过于介怀?况且,我前些日子也正好在剑法上有所精进。”
言罢,朱樉动作悠然地从腰间缓缓抽出那柄渊虹剑。剑光如水,寒气逼人,邓镇的目光几乎是在瞬间就被这柄长剑所吸引,心中暗自赞叹其非凡。
“邓将军!今日你若是愿意和我比试剑法,我若是输了,这把渊虹我愿意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