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着当家主母的角色,认真地打理着府里的各项事务,倒是和下人们处得越来越亲近。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正翻着账本,突然听到外间两个小丫头聊天。起先还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几句之后便争吵起来,声音也愈发嘈杂。
我来到外间,把她们叫来,问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这样争吵。两个小丫头起先不说话,见我故意摆起一副冷脸,这才开口,说是为我打抱不平。
我一愣,心中虽然有过某种预感,却仍旧稳住心神,听她们继续说着。
西北院落里住着的那个病秧子,每次都在将军回府的时候,便说她不舒服。今日是头疼,明日便是脑热。
有好几回,将军明明是往我们夫人的院子过来,却又被她院里那个婢女绵绵请了过去。也就我们夫人性子好,这才叫她那么猖狂!
今日更甚,我眼见着将军都到夫人院门口了,绵绵又来了。装得那叫一个真切,将军果然又被叫走了。
我听明白了。那你俩为何争吵起来?我问。
一个小丫头怯怯答,我说主子您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识大体,不和那病秧子计较。可她偏说,是您压根就不知道这事,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您自打进了府,就没往西北角那边去过。
我开口,或许西北角那位,恰好是真的病了。
那也不该每次都专挑将军回府的时候,这分明就是在挑衅您这将军夫人,没把您放在眼里!一个丫头忿忿道。
就是!另外一个小丫头也附和。
我面上神色不变,宽慰她们两句,便把人打发了出去。可心里却沉了下来。
元蓟野军中事务繁忙,今日回来,在府里也只是待了半刻。我听菡儿说,元蓟野已经离开府邸半个时辰,便悄悄带着菡儿,避开府里下人,朝着西北角一路行去。
西北角离主屋稍有些远,还要绕过一片小竹林,确实显得幽静,适合人静养。我站在院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几句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