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流下的眼泪,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伸出手去,却终究落了下来,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见夫君嘴巴的形状是——娘子。
05我叫白暮辞,我的父亲姓白,叫白应,我的祖父是个私塾先生,因此我的母亲有个充满书生气的名字,言晚尔。芳桂嬷嬷告诉我,我的上头本该是有个姐姐的,她的名字很好听,是阿爹想了整整一夜才想出来的——暮辞,“尔尔辞晚,朝朝暮暮”这是阿爹对阿娘的情。
只是阿姐命薄,在父亲生意做大之后,举家迁往京城的那一年病了,这一病就再也没能起来,阿爹阿娘大受打击,阿爹为此连头发都白了一鬓。
阿姐走后的第三个年头,我出生了,嬷嬷说阿娘和阿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像极了我的阿姐,他们说一定是我阿姐舍不得他们,再次投胎给他们了,“小辞儿,夫君,是我们的小辞儿回来了!”
至此,我延续了阿姐的名字,白暮辞。
我的出生令沉寂了许久的的白府再次热闹了起来,阿爹一连几日都抱着我不肯放下,抱着我像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嬷嬷说我那从不信佛的阿爹在我的周岁宴上请了山上的了慧和尚来给我祈福,那和尚围着我念叨了许久,又给我阿爹阿娘讲了许多的祝福话,直把我阿爹乐的合不拢嘴,“小辞儿,我们的小辞儿回来了,哈哈哈”
“辞?贵千金的辞可是辞别的辞?”
“暮辞,我女儿的名字。”阿爹喊得格外大声。
“这名字好是好,只是……”和尚余下的话淹没在了阿爹的笑声中。
06. 六岁那年,照顾我的小丫鬟兰儿一个没仔细,把我独自放在了池塘边,就是那么一个贪玩,我从池塘边上掉进了水里,这一掉让我昏昏沉沉的躺了三天,等人完全清醒的时候,只看见阿娘坐在我床边掩着袖子直哭,阿爹鬓角的白发好像又白了些,这是怎么了?后来我从芳桂嬷嬷的话里我知道我好像是得了个叫“心疾”的病,不过,不就是生了个病吗?怎么阿爹阿娘如此伤心,哦,大约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