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杀了人。”
对面落下一片极艳的红。
他端杯一口饮尽,不抬眼不回答。
“你等的是我吗?”
少年趴在桌上,侧头想去看帽沿遮掩的眼睛,那儿只有一片白得像月光的皮肤,和两瓣西洋玫瑰似的唇。好个标致的唇,不知道有没有香味儿。
他终于喝光了那壶酒,站起来扶好帽子。像来时那般,臂弯夹了把黑布竹伞,他又回到黑暗中了。
素少爷端起那只白玉杯子,舌头伸进杯中,舔杯壁残余的几滴。杂粮酒烈且浑,入喉却多了份清爽。
“这香味儿怪好闻的。”
他被人绑了,舞水袖的红绸亲昵缠着手腕脚踝,无比温柔。四周逐渐安静,偶尔可听见一两句女人的声音,少爷,胡闹什么的。他被安置到一间屋子,摸到身侧锦被,入手温和,放到鼻尖一嗅,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他在房里坐了一天,规规矩矩,端正坐着。天色将晚时,有人敲门然后进了屋。饭菜的香味从红食盒中传出,他只望了眼食盒,那人就笑了,跳到床边一番笑嘻嘻。
“你是不是饿了?”
他平视前方,不回答。
“你想喝酒吗?”
红衣少年掏出一青瓷小瓶,宝贝似的双手奉上,一脸不舍。
他侧头睨了一眼,道,“不怕我杀你?”
红衣少年摇摇头,咧嘴笑开,“不怕!”
“哈,毛孩子。”
红衣少年给他解开红绸,菜品展开摆了满满一桌,牵着他坐下,又倒了点青瓷小瓶里的陈酿桃花。他小口抿着,啧啧几声,不知是褒还是贬。
“这酒如何?”
“不赖。”
红衣少年挑了几箸菜,见他只筷未动,问道,“你不吃菜?”
“酒与菜,不可得兼,舍菜而取酒。”
“你这人当真有趣,吃酒不吃菜,吃菜不吃酒。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样的。”
眉头一挑,他回道,“我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