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病情怎么可能会好转啊。就我现在这个样子,都不一定能等到骨髓移植。
笑死,根本来不及笑就要死了。
门诊五点之后下班,我就在急诊的走廊里坐着。
“你在哪,能看见我公司吗?”
“能。”我机械地敲打着手机屏幕,回复白汐雅的消息。
“那就占用你五分钟时间,你往那边看一下!”白汐雅的语音消息显得很兴奋。
下一秒,我看见白汐雅公司上空绽开几朵烟花。
“七夕快乐!”
“七夕快乐。”
07
血红的残阳落入地平线,阔野上立起一座新坟。我身下的土壤还有些潮气。
“回去吧,晚上在这里会着凉的。”白汐雅蹲在我身边,把我揽进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
如果她能照顾我的感受,那么此时或许应该坐下来陪着我,而不是蹲在地上,怕泥土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白汐雅没办法,就坐在旁边陪着我,回去拿了几支蜡烛当做长明灯,无论白天黑夜都点亮着。她其间还去拿水和吃的东西。不过我什么都吃不下,只喝了点水。
深秋的夜已经比较冷了。白汐雅靠在我身边取暖。乡村的空气质量很好,天上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不时有飞机划过夜空,机翼上的航标灯一闪一闪。
白汐雅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我,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想要给我一些安慰,偶尔递上一张纸巾,却不打破这份沉默。
我很固执地在母亲的墓前坐了一天一夜。
08
既然母亲去世了,那这荒谬的第二次感情也该结束了。
我真的不想治病了。
或许严重抑郁的是我,而不是白汐雅。但是好在我目前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所以目前还没有被诊断出抑郁。
前年我的病查出来的时候,状况已经很差了。慢性白血病分为慢性,加速,急变三个时期,我的身体现在已经是第二期末尾了。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