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琴凳上的白汐雅,眼前总是能浮现出她和那个男人并肩坐着,一起摆弄那架钢琴的情景。
大提琴是新的,钢琴倒是旧的。
白汐雅总是尝试挑起我的回忆。不过她那么一开口,挑起的可不只是我和她在一起的回忆,每次我回想过往,都会先跨过那段我们分开的时间。
“我问你。”我笑了笑,扭头看向白汐雅,“你说,我最喜欢的水果是什么?”
白汐雅一愣。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水果,只要不太酸的东西就都可以。热恋期的时候,我曾经告诉白汐雅,她喜欢的我都喜欢。
“你现在告诉我……我会记住。”白汐雅愣了下,而后咬咬嘴唇,“对不起。”
“没关系,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我本意也不是要她记住这些东西,就是被她整得有点不耐烦,想要让她难堪一下暂时消停会儿罢了。
我们在沉默中收拾好各自的乐器。她不主动开口,我也懒得先开头。
“朋友约我出去。”我收拾完了东西,背了个包准备出门。
“哦。”白汐雅站在门边,有些无所适从,“在外面喝酒吗?”
“改论文。”我在门口穿着鞋子,“不过今天晚上可能很晚回来。”
“好。”
我刚刚想了想,知道了白汐雅为什么今天回来这么早,今天是七夕节。但是我没空陪她,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那文件袋里的不是论文,是我的病历。今天预约了骨髓涂片,这是我研究生时的导师帮的忙,错过了再预约比较麻烦。
“今天煎了牛排,七夕节快乐哦。”我离家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白汐雅得到一个拥抱,像是被哄好了的小孩一样露出笑脸。
因为是即时送检,检测的也是熟人,所以我很快就拿到了结果。我拿着检查结果在医院的走廊里发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母亲病好的那一天。
天天想三想四,早上还要起床做早饭,连休息都休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