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示意我们停下,原来她不得不将玛丽藏在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后,出于避免诅咒和遵循习俗的考虑,不能让新娘提前被人看见。
我深吸一口烟,微微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大厅金属门砰然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高跟鞋在人行道上清脆的踩踏声。这不是我哥哥悄悄溜走开始他的蜜月之旅,也不是他醉酒的朋友归来,更不是我父亲试图躲避罗西姨妈的唠叨。
不,那是一位服务员,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着绿色背心,额头因厨房的酷热而渗满了细密的汗珠。我依稀记得,当时他脸上的雀斑尤为显眼,这些雀斑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又顺着他卷起袖子的前臂延伸,宛如一簇簇燃烧的野花,在他皮肤上绽放出片片红云,犹如罂粟般绚烂。他险些与我相撞,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愤怒与沮丧,他的脾气正如他火爆的性格一般无二。
“哦!真是抱歉,先生。我没留神。”他连忙低声道歉,一边用手胡乱地梳理着那头略显凌乱的橙色短发,脸上浮现出一个因缺牙而略显憨厚的歉意微笑。
“没关系的,朋友。没受伤就好。你还好吗?”我关切地问道。
“嗯嗯,还好。就是想休息一下。你有火柴吗?”他轻声问道。
我微微点头,将手中的火柴盒递给他。他从后口袋里掏出一盒好彩烟,点燃了一支,然后向我轻轻点头致意,将第一口烟缓缓吹向身后,以示礼貌——仿佛我不是与他一样,有着这个该死却难以割舍习惯的老烟民似的。
“真是太感激了。你知道吗,里面允许宾客吸烟,但我实在受不了,得出来透透气。”他解释道。
“哦,呃,其实我妈妈并不知道我抽烟,”我尴尬地笑了笑,耸了耸肩。为了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我再次开口。“她也不知道我已经发现她也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