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拿了药箱里的药塞进嘴里,以为是安眠药。
睡一觉就会好些,我自己骗自己。
恍惚间,通过梦境,我回到了19岁。
那时候穆婷婷还很穷,但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多爱我。
那年冬天路过一家鞋店,看见一对情侣在选雪地靴。
女孩指着一双短靴,问自己男朋友喜不喜欢。
我不自觉地缩了缩棉鞋里的脚趾,已经冻得没什么感觉,
拉着和我一样看入神的穆婷婷快步离开。 “不抗造,真男人冬天从不穿雪地靴。”
穆婷婷咬咬牙,伸手抱紧我,躲开我的眼神。
但我还是看见了,她红红的眼眶。
三天后,我生日,她抱着一个大盒子站在我宿舍楼下。
那双鞋600块。 她要站在冰天雪地里对人弯腰微笑整整6天,发完3000张传单,才能抱着这双鞋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我第一次对礼物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
我红着眼搓着她耳垂的冻疮,“穆婷婷,你傻吗?”
我根本不配这么好的鞋,你却把我当成天上的星月。
她不满地皱眉,凶我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觉得你配你就配。以后我还会给你买很多很多东西,这算什么!不许红眼睛。”
如今那双鞋还在,破旧,却完好。
上个月,被穆婷婷整理东西的时候扔了。
迷迷糊糊的,手机在响。
“林凡。”
我轻轻笑了,温柔地回应:“婷婷,你还记得那双被你扔掉的雪地靴吗?其实是我一直舍不得扔。”
“我很喜欢。”
不等她说话,我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着了。
05.
半夜,我饿醒了。
穆婷婷居然在家。
她和许晚意同居后,一起过得很甜蜜,这半年基本就不回来了。
我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