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太好,在流产手术前一定要养好精气神啊,你老公已经死了,身边也没个可以照顾你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开口跟我们医护人员说。”
我笑着点头答应。
等护士离开,胡成僵硬的扭头看我,眼尾猩红。
“她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流产手术?”
“是她们弄错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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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闭眼睛,转过头去没理会他的问题。
他刚想发作,手机又响了起来。
“成哥哥你在哪啊?打针好疼,我一个人好害怕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呜呜呜……”
女生娇滴滴的哭声从听筒传出。
胡成赶紧摁小了音量,可我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你别哭,我马上来。”
胡成压低了声音安慰着电话那头的人,挂了电话又替我掖了掖被子。
“我很快回来,乖乖等我。”
这句话曾上演在我们那个温馨的小家里无数次。
可是胡成。
破镜难重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出现裂缝,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会等你了。
我毅然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与胡成和耿娇娇所在的病房,交错而过,各自奔向两个不同的未来。
回到家,我迅速收拾了所有的行李。
和胡成成婚三年,房子里布满了我们的回忆。
真要收拾起来,竟不知从何处下手。
索性只收了一些重要物品,剩下的叫了搬家公司,全拖到郊外无人的地方一把火烧了干净。
做完这些,又找了一家离家很远的酒店办理入住。
短短两天时间却像过了大半辈子。
我累得倒头就睡,却在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竟是个找错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