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背叛，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
母亲的手顿了一下。五年前，在我们结婚前，林雨欣也曾因为秦墨的回国而动摇过。那时的我，选择了包容和理解。
“儿子，”母亲轻声说，“感情的事，没有对错。你已经尽力了。”
我低头喝了口汤，咸味在舌尖蔓延。这是我最爱的味道，可今天却怎么也尝不出滋味。
晚上九点，我回到家。习惯性地打开电视，调到她最爱看的频道。新闻里在报道一对金婚老人的故事，那种相守一生的感情，曾是我们共同的期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雨欣发来的消息：“房子的东西，我周末来收拾。”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好”字。五年的婚姻，就这样被简单的文字消解。
阳台上，夜风有些凉。我点燃一支烟，看着对面大楼的灯火。突然想起她最爱的那首歌：“我们哭了，我们笑着，我们抬头望天空，星星还亮着。”
可现在的我，再也看不见星星了。城市的霓虹遮蔽了一切，就像她的背叛，遮蔽了所有美好的回忆。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摸向床头柜。那里曾放着我们的结婚照，现在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痕。
原来，最深的伤害不是背叛，而是在背叛之后，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生活。每一次偶遇，每一份文件，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早已支离破碎的心。
4
凌晨两点，医院的走廊空空荡荡。消毒水的气味和惨白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让人透不过气。输液架上的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在为生命计时。
“儿子，别守着了，回去休息吧。”母亲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她比上周消瘦了许多，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我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就会失去什么。“妈，我不累，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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