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你是你,你要让少陵君看到,你和章伯伯是不一样的。”
云生对于朝局的嗅觉,比我还要迟钝。
“慎尔,我真是没办法了。其实父亲与齐国公主的谋划,我也不大清楚,总之是要拿我做筏子了。”
我有些着急:“怎么会没办法,云生你可别把书读迂腐了。若你想独善其身,便只需上表,自请外狱,流放溪南,正好也可完成你未尽之业,泽仲知你为人,不会多加为难。自然,若你想救章家,那也是有法子的。你是章家继人,不是什么旁支远亲,你在章家的话还是很有重量的,只是这法子要难些,事成,章伯伯也未必会体谅你的苦心,云生,断尾求生,必得痛而重生,你不能犹豫了。”
云生望着我,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慎尔,幸好你没嫁我。”
我沉默着,明白了云生是什么意思,宽慰他道:“泽仲很聪明,有城府,是做君王的苗子,可是云生你也不差,你学富五车,仁慈宽厚,不过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罢了。”
“你现在,喜欢上少陵君了吗?”
我想了想回道:“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被他气得要死,心里恨不得给他一万个巴掌,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可怜又可爱,叫我忍俊不禁,任我打骂,又气不起来了。”
“云生,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那大概是的了。”
云生动了动唇,我猜他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他只是站起来向我郑重行了一礼:“慎尔,今日多谢你了。”
朝中诸事繁杂,但泽仲也不避着我,每每下朝,总要赖在我身边叫我替他按头,说的话无赖至极:“你游历诸国时,必定拜访过许多名家,我瞧你上次就送回一张扁神医的方子,肯定也偷学到些微末功夫吧。”
我气得打他:“我是特意为你求的扁神医,你还敢调笑我。”
他的手忽然贴着我的腰,暧昧地摩挲:“不是说偶然所得吗?”
我察觉到自己有点呼吸不畅,费力抵着他的胸膛:“骗你的,蠢东西,蠢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