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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见状急忙跑过来,扑通跪倒在地,拔着嗓子回道:“奉銮大人,刚进京的质子突然病了。今儿个早上,侍奉的宫女进去送早饭,就见质子面色惨白,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额头发烫。御医们已经都赶过去了,可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儿。”
奉銮闻言,紧蹙黛眉,斟酌了一番,回头看向我。
“三小姐,你未进府前,我曾听皇上说你的生母是医圣之后,那你可曾有从你娘那里学到一星半点的医术?”
我怔愣半晌,下马屈膝行礼道:“回奉銮大人,我幼年时虽曾见母亲行医,略通些医理,但毕竟所学有限,恐难担此重任。可若能为质子的病情尽些许绵薄之力,我自当全力以赴。”
奉銮暗自思忖,呼了口雾气,“如今御医尚未有定论,你且随我去质子居所看看。若真能助上一臂之力,于你于皇上而言,皆是幸事。”
我轻“嗯”应下,伴奉銮后侧急碎步朝质子的宫殿赶去。
抬首只见宫人们神色惶恐,纷纷让路。行至北边殿外,宫仆攒动,太医暗哑粗粝声炸成一片。
我与奉銮大步跨阶踏入殿内,须臾里头弥漫着一股厚重药味袭鼻而来。
视线越过太医,便见敌国质子躺在榻上,面色如纸,嘴唇干裂,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不断渗出,呼吸微弱且急促。几位御医围在榻旁,或切脉,或查看瞳孔,皆是满脸疑惑。
为首的御医见奉銮前来,忙不迭起身合袖行礼,“奉銮大人,这质子的病症甚是怪异。我等施了几味常用的药,却毫无起色,脉搏紊乱,难以确定是何种毒物。”
我眉心一凝,打量起质子的神色,“大人,我想先为质子施针,或许能暂时稳住他的病情。”
奉銮与众太医示意起身让出位置。
我颌首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