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诺达的王府,青砖玉石无数,我跪在地上一块砖一片石地擦。
脚上的血刚凝固,膝盖又被磨破。
等我好不容易擦完整个王府的地,天色已经黑透了。
我看着路边橘黄色的八角宫灯和被血黏住一扯就钻心疼的膝盖,心里委屈极了。
阿漾他,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了。
我好想告诉他,我当年那么对他都是计诏和父亲逼的。
我也好想告诉他,我给计诏下了毒,计诏命不久矣了。
我更想告诉他,我从未忘记他,我一直喜欢他。
可我要怎么告诉他呢?我又要如何让他相信我呢?
父亲未死,计诏也未死。
只有他所受的伤害,是真真切切的。
他,不会信我。
擦地,打水,劈柴,我一天都不得休息,像只陀螺一样干个不停。
我本以为我坚持不下去,可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脚上的血泡慢慢结痂,膝盖和肩膀红了又紫,日复一日竟没了自觉,再不会痛了。
只有这一颗心,时而因为活多委屈,时而又因为能看见阿漾而高兴。
慢慢的,我竟觉得在自己最后的时光能过上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
或许是因为我的任劳任怨让人觉得欺辱我没意思了,我是妖后的言论也在时光的流逝里渐渐消散。
这日,我被人带去了沈碧彤的院子。
我进去时,远远就看见阿漾和沈碧彤并肩坐在一起,阿漾正为她剥虾。
沈碧彤吃得眉开眼笑。
我心里突然有些堵,霎时想到从前,阿漾为我剥虾剔蟹的场景。
如今,物是人非。
“日后你便负责这院中的洒扫就行。”带我过来的嬷嬷告诉我。
由洒扫整个王府变成了一个院子,我这是苦尽甘来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努力将视线从阿漾身上挪开。
屋内,是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