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尚要看他脸色。
如今男人能力被厌恶之人说的如此不堪,让他面皮上如何挂得住。
思来想去忍着不适,撑起身子起来写家书。
“女儿不孝,言行无状,望父亲母亲早作筹谋。”
提笔写字时,露出的腕上有道青紫伤痕,看着触目惊心。
右边也有,还很对称。
身上酸痛得厉害。
这厮莫不是趁我昏迷时,将我吊起来打了一顿?
香雪担忧地过来摸我的头。
“姨娘怕不是烧坏了脑子?”
2.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实在是谢安宇太难伺候了。
刚进府时,我也曾踌躇满志。
听闻主母贤德淑良,与谢安宇成亲四年从未红过一次脸。
我便去虚心请教。
主母说,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我学了几日,手上烫的全是泡,终于学会他最爱的白玉鸭汤。
谢安宇只喝了一口便翻脸。
一整盅的鸭汤全喂了我的藕荷色襦裙;
第二日,他又遣人送来京中最时兴的料子,任我挑选。
我跃跃欲试,把谢安宇送来的料子欢欢喜喜做了成衣。
特意向府中舞姬学了新排的曲子,漫舞中外衫半褪。
谢安宇叱我身为女子不知廉耻,有伤风化。
罚我跪在门窗俱开的祠堂诵读女戒,一天都不叫起。
我跪晕过去,膝盖红肿渗血。
高热不退,呓语不断。
谢安宇夜闯宫门,将太医请来为我医治。
守在床边日夜照料。
醒来时,谢安宇沉静的眸子中充满血丝。
他盯着我许久,然后失望地掐住我的脖子一言不发,直到我喘不上气才拂袖离去。
主母说时间久了,爷总会好的。
我不置可否。
这男人恨我,我一直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