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相爷救治的不及时,疫症凶险,怕是很难熬的过去。
夫人把我赶到屏风外,不许我擅自进来,也不许我擅自出去。
日夜地守着谢安宇,饭食递进去,几乎未动的端出来。
谢安玉一日三次地带来小皇帝的问候。
说小皇帝担心师父,朝廷事多,自己年幼,离不开辅相。
他每次带的话都是一样的,带来的吃食却五花八门。
有一次晨起他来时碰到谢安宇神智清醒着,屏风内便传来一声轻哼。
“那小子是巴不得我死了吧,还有你。少来我跟前儿,我怕是还能多撑些日子”
谢安玉听了也不争论,将藏在袖中的桂花糕不着痕迹地塞给我便退下了。
谢安宇清醒的时候,会轻声安慰主母别怕,哑着嗓子让我滚出去。
但更多的时候,他是昏睡着的,是神志不清的。
他会哭着哀求阿娘别走,我会乖。
也会呢喃着狸儿,你总算回来了。
我问主母狸儿是谁,她给谢安宇掖着被角叹道。
“是他心上人。你要是有她的记忆就好了。”
又说“如果爷真的没挺过去,那他这辈子就太苦了。”
她说着哽咽起来,哭着哭着咳得惊天动地,好半晌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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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常觉亏欠,这句话是没错的。
少年将军,撑起门楣。
又二年,成为帝师,扶幼帝登基。
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权势比他更盛之人了。
可在夫人看来,仍是不够的。
夫人笑我说起话来还是那般咄咄逼人,一点都不像长公主。
长公主并没有皇家的威仪,甚至有些怯懦。
可这样的她,不仅在众多皇子皇女中脱颖而出独得先皇宠爱。
还因缘际会帮了谢安宇多次。
谢安宇的生母跟长公主的生母一样,都是难产死的。
不同的是,谢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