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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马回到家中,没看到萧珝的身影。
父母奇怪她怎么没跟着我一起回来,我没空解释,又照着萧珝娘家的地址找过去。
却得知,萧家早就落魄,一家人不知道搬去了那里。
我在扬州找了她十四日,路上的乞丐都混了个脸熟,他们一看到是我,连吆喝都懒得吭声。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正处三月,游人匆匆,可我在扬州也找不到她。
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到我调侃她,说自己要纳妾,她拿着菜刀追了我一整条街,路人纷纷嘲笑我惧内。
我浑然不觉,只有见到她的喜悦。
她还是那样的得理不饶人。
萧珝手插在腰上,昂扬着头看我:“还敢动那心思,我丧夫也未尝不可!”
我小心翼翼向她求饶,“娘子,原谅为夫罢,今夜为夫好好补偿你。”
萧珝笑逐颜开,脸颊上染上夕阳的红,眸色似一汪池水般清碧。
她伸出手,“起来,夜里再说这些,大黄该喂了。”
我正要搭上她的手,萧珝却消失了,像一阵烟,风一吹就散了。
梦中惊醒。
原是黄粱一梦。
13
我没等来萧珝的消息,反而等来了一封家信。
信中让我快些回家,但没有说是何事。
父亲的笔迹凌乱,是仓促间写下的。
家中应该是出了事。
我心头一悸,莫非是私盐的事情暴露,我这些日心里只有萧珝,竟忘了这档要事。
我给了一乞子碎银,他在城内待了多年,我拜托他一有萧珝的消息便告知我。
来不及在扬州再多待一日,我乘着月色启程,一人一马行在路间。
总是这样,我仍感自己不够快。
还没进家门,大黄的叫声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踏进门的那刻,大黄跑过来衔住我的衣角,抓着我往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