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快要崩溃了。
又是一天的煎熬。
直到晚上,张德道回来时脸色铁青。
原来他真的因为这几天没休息好,在公司开会时睡着了,被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看着他,“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疯的。”
张德道沉默许久,终于点点头:“我去和妈说。”
但第二天,当他听到婆婆要彻底剃度远离红尘时,
他打电话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妈,您别生气,您想怎么样都行……”
“怎么样都行?”我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如死灰。
我擦干眼泪,看着熟睡的小羽,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决定:
2
这样的日子,必须要改变了。
婆婆不是要出家吗?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出家来来去去的把戏,她还要玩多久。
我抱着熟睡的小羽,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给他粉嫩的小脸蛋镀上一层金边。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我刚怀孕三个月。
陈风莲握着我的手,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章琳啊,你放心,等你生产的时候,我一定亲自照顾你的月子。我可是专业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证书,在我面前展开:
“看,这是营养师证书,这是育婴师证书,还有中医养生保健师……”
我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这个婆婆,虽然平时对我有些挑剔,但终究是疼我的。
张德道在一旁笑着说:“妈她最会照顾人了,你有福了。”
可谁能想到,等我真的临产那天,德道支支吾吾地告诉我:
“妈她,她说要出家,不管红尘俗事了……”
我躺在产房里,宫缩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却比不上心里的寒意。
“什么时候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