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的员工给我打电话,说我弟弟跑去闹事,嚷嚷着要卖了那里。
这个画廊,是我留学回来后,苏宏德交给我打理的。
这是他为了能实现他豪门联姻的愿景,给我的社会身份。
跟苏氏的其他产业比起来,这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画廊,他根本不在意。
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我已经让它脱离了苏氏,成为了我自己的产业。
苏航没有权利卖它。
所以我让保安把他赶了出去。
我一直知道他有赌博的恶习,以前有苏氏这个靠山,那些债主还给他几分面子。
现在靠山眼看要倒了,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来,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他看见我,痛哭流涕。
他说:“姐,咱家已经不行了,我知道你有钱,你就帮帮我。”
见我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他赶紧说:“就当我借你的,五千万,等我哪天东山再起,就还给你。”
我不禁笑出声,他跟苏宏德不愧是父子,说起空话来眼睛都不眨。
“就算你没有,我姐夫不是有吗?
他可是沈家的太子爷,你去找他,让他帮帮我。”
我打算让他认清现实,“首先我不是你姐,其次,没有什么姐夫。”
他瞪大眼睛,“你怎么不是我姐,咱俩不都是一个爸生的吗?
姐夫那天不是还来救你了吗?”
我失去了耐心,幸好,债主们也赶到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把大叫大嚷的苏航拖上了黑色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不出意外,他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